“他們是從哪得到的這麼多手雷炸藥!該死的情報處到底是做什麼吃的,連這種情報都能出錯”艾巴爾紮實的頭髮被氣浪打得雜亂,臉色極度難看的握住重機槍握把。
馬塔姆巴的檔案上,除去那些老弱病殘的烏合之眾,他們最大的優勢便是幾百把破槍,手雷與炸藥更是少得可憐。
然而現在是怎麼回事?成堆的炸藥難道是對方現場搓出來的嗎?
如果讓情報處的人聽到他的話,估計會集體哭暈在廁所,這還真不賴他們,這些炸藥和手雷,那不都是他們加爾密從歐美那邊換來送給馬塔姆巴的嗎?
要問從哪送的,哈大牧等人肯定會不由自主的朝加爾密分部武器庫看去。
“媽的,一群廢物,等老子回去非扒了你們的皮!”
艾巴爾罵罵咧咧,轉動機槍對準前方的人影開火。
20毫米口徑的子彈從碩大的槍管裡噴射而出,距離較近的幾人瞬間便被打成成塊狀躺在地上,猶如雨水般的鮮血從猙獰的傷口處流出。
赫爾巴特等倖存的人在短暫的失聰後,也是從冒著火光的皮卡後打出無數密集的子彈,清理著四周的人影。
火力的壓制很快將哈大牧等人逼退。
艾巴爾陰鬱的神色漸漸張狂起來。
“哈哈哈,雜碎們,你們不是很能衝嗎,都他媽來嚐嚐你爺爺的子彈吧,哈哈哈哈…”
馬塔姆巴方的普通人很快被掃射一空,十幾位攜帶者被打碎身體沉睡。
不過他們掉落在地上的血肉卻在快速吸收著這座城市的負能,連帶著那些剛剛死亡計程車兵身體也在一點點被無聲吞噬。
在林昊的力量給予下,他們的恢復能力幾乎快得可怕,用不了多久這些攜帶者將再次恢復。
反觀艾巴爾等人,即使在他們的瘋狂宣洩的火力下不斷有攜帶者陷入沉睡,仍有不少攜帶者接近他們的車隊。
不少人被肢解,鮮紅的血液快速染上車隊。
“桀桀桀…下去地獄吧,死亡與痛苦正在那恭候你們”
赫爾巴特渾身寒毛聳立,強烈的危機自脊髓蔓延全身。
“不!”驚慌之下,他猛的抓住身旁的一人,快速朝後方扔去,而他則是一個大跳翻滾至一旁的石頭後。
看到赫爾巴特的做法,薹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和貪婪。
“桀桀桀…劣質的人性,不過卻是主人最為喜歡的肥料……”毫不猶豫一刀劃過撲在他腳邊的人影,隨後快速衝向不斷逃竄的赫爾巴特。
“你這個噁心的臭蟲,給我去死!”
赫爾巴特臉色猙獰,一邊向後退去,一邊端起手中的AK打向薹。
密集的子彈穿過薹的身體,然而讓赫爾巴特絕望的是,對方的腳步沒有絲毫減緩,子彈打在對方身體只是讓對方紅色的身體上顯得更加腥紅。
赫爾巴特臉色震驚,手中AK冒出的火舌更加密集。
然而普通的攻擊卻只能讓薹的身影停頓片刻,在他驚悚的目光下扭曲著身體朝他撲來。
“不可能!不!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赫爾巴特眼神恐懼,直到手上的AK沒有子彈,他才驚恐的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
“救命!巴特大哥……救救我…”距他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同樣散發著可怕氣息的攜帶者一斧頭正將他的一名隊友頭顱砍下,在對方身上,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彈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他的世界觀正在被無情的踐踏,恐懼的情緒越發濃郁。
“他們……他們絕對不是人!”赫爾巴特後知後覺的驚悚自語。
難怪在面對哈大牧等人的時候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們的子彈打在這些人的身上就宛如陷入泥潭般,一個個居然還能生龍活虎的向他們衝鋒,只是當時在車載重機槍的參與下,被他們攻擊的大多數攜帶者被打入沉睡,他單純的以為這些人只是悍不畏死。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馬塔姆巴敢回來搶奪地盤,他們安排在這裡的勢力在瞬間便被攻陷,又為什麼會進行這種慘無人道的屠戮。
“我明白了,明白了,不對!”想明白的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就要轉頭尋找艾巴爾的身影。
“呵呵呵,已經晚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隨即還沒等赫爾巴特做出反應,幾聲密集的槍聲傳來,他的身體瞬間便被打成了篩子。
在倒下的最後幾秒鐘,赫爾巴特看到了一道瘦弱的身體,他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說點什麼,然而最終只吐出了兩個字。
“是…你……”
“你應該沒想到吧,不僅只有你在提防我,我也在時刻關注著你,不過你是為了防止我逃跑,而我…則是在尋找機會除掉你”
納塔塔瘦小的身體站在赫爾巴特的屍體旁,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這一步他終究還是踏出了。
深呼吸一口氣,他快速平復心緒,隨即從腳踝處掏出一把刀,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赫爾巴特,面無表情的割了下去。
噗嗤一聲,一顆碩大的頭顱出現在他的手中。
納塔塔捧起這顆頭顱,顫巍巍的拿到在一旁全程看戲的薹的身前。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深深低下。
“納塔塔誠懇向您獻上加爾密軍隊第二首腦赫爾巴特的頭顱”
話語落下,蒼白的臉上的血色更加稀少,這是不安與恐懼交織所造成的生理反應。
“哦?”薹隨意扭斷一位想從他背後攻擊的人,神色戲謔的看向納塔塔。
“雖然表演很是精彩,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從踏入這座城市開始,你們最好的歸宿便是成為一具屍體”
“而且你拿一個我隨手就能摘掉的頭顱來向我乞討,是在嘲笑我嗎?”
說罷薹的神色陰沉,嘴角更是露出嗜血的獠牙。
納塔塔連忙驚恐的回道:
“不…不不,尊敬的大人,我並不是想祈求您的饒恕,我也知道我們的闖入打擾到了大人們,這個頭顱只是我想表達的態度,我有罪,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薹早已經不耐煩,還沒等他說完,一隻沾滿血液的手已經抓住他的脖頸。
只聽到一聲脆響,納塔塔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真是聒噪”
將手上的屍體隨意朝著遠處扔去,納塔塔話太密了,真是浪費時間,隨後薹的身影晃動,再次朝著其他人獵殺而去。
整個戰場上,加爾密派來的軍隊除了躲在車載重機槍後的幾位,其他的已經被攜帶者的喪屍打發盡數屠戮,不過陷入沉睡的攜帶者也接近了三十位之多。
那些沉睡的攜帶者之間不斷吸收著周圍的負能量和屍體,一個呈圓狀的腥紅圓環不斷向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