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回去後還要面臨懲罰,一路上,趙二的臉色都很難看。
許天翔還在邊上抱怨,“你不是很有把握能贏過那些惡鬼嗎?結果呢。”
害得他白跑一趟不說,還被揍了一頓,損失太大了。
趙二看著他,目光陰冷,“姨父,來之前你不是說我能帶你做任務就行,不要求完成不完成嗎?”
許天翔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不過就是客套話而已,你還真信啊。
現在兩家關係不錯,他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得罪趙二,許天翔壓下心裡的不滿,語氣平和了不少。
“姨父不是在怪你這個,我是想說,下次做任務之前還是要調查清楚,不然很危險。”
“你可是趙家的希望,姨父不希望你出事,你能明白姨父的心嗎?”
趙二心裡冷呵一聲,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這演什麼聊齋。
他扯出一個虛偽的笑,“我知道姨父這是為我好,下次我會注意的。”
他現在也不願意和許天翔鬧掰,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記下這一筆,等以後找機會還。
見他態度這麼好,許天翔滿意地點點頭,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沒有注意到趙二瞬間變了的臉色。
趙二收回視線,心裡將容樂英的名字默唸好幾遍。
要不是他還需要從她手上買極品符的話,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都給他等著,有機會他一定會將這次的屈辱報回來。
想著他伸手摸包裡的極品符,結果摸了個空。
趙二臉上表情瞬間裂開,他的極品符不見了!
容樂英撿走了他的符沒還給他!!!
……
龍之桃家,胡巧芬半夜再次驚醒,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最後還是起床。
她輕手輕腳卻還是吵醒了旁邊睡著的龍愛國,龍愛國迷迷糊糊道,“巧芬,你又做噩夢了。”
胡巧芬撒謊道,“不是,我起來上廁所,你睡吧。”
“那你小心點。”
“我知道。”
她離開房間,呼嚕聲再次在房間裡響起。
胡巧芬上完廁所就在客廳坐著,愣愣地看著牆上的一家三口照片發呆,身形佝僂,滿頭白髮,思念順著眉腳的細紋不斷蔓延。
從孩子出事後,她晚上就老是會被噩夢驚醒。
夢到孩子在火裡掙扎喊媽媽救她,噩夢如蛆附骨,十年以來她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坐了一會兒,她又起身走到照片面前,拿過毛巾慢慢地一點點地擦拭著照片,習慣性地對著照片嘮叨。
“桃桃,媽媽今天又夢到你了,媽媽想你了,你有空就回來看看媽媽吧,讓媽媽知道你最近過的好不好,你爸最近老毛病又犯了……”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她的說話聲。
她說了很多,很久才停了下來,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才放下毛巾回房間。
手剛摸到房間門的門把手,大門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一下一下,一會快一會慢,就好像是小孩在敲門一樣。
胡巧芬呼吸一窒,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門口,這個敲門聲,難道是!
她慌忙朝門口跑去,開啟門,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門口,笑著看著她說:“媽,我回來了。”
胡巧芬愣愣地看著門口,瞬間淚如雨下,“桃桃……”
“媽,你先把那張符拿著,不然你一會兒就看不到我了。”龍之桃指著門上的黃符說。
“嗯嗯嗯!”胡巧芬立馬將那張符拿在手上,貪婪地看著面前的人。
她真的把孩子盼回來了!
另外一邊,一個人住著的蔣福生被敲門聲吵醒,生氣開門,“敲敲敲,大半夜的,有病……小玉!”
蔣福生一臉震驚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不可置通道,“是小玉嗎?”
蔣琴玉哽咽著點頭,“爸,是我。”
“你這孩子去哪裡了啊,我和你媽找了你這麼多年啊!”蔣福生一個大男人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又哭又笑,手離開了門把手。
“這麼多年你到底在哪啊,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你!”
孩子好好的,突然就不見了,蔣福生兩口子都找瘋了,怎麼都找不到人。
他們兩口子這些年也一直沒放棄過尋找孩子,但兩人一年會抽出一段時間輪流回來家裡,他們怕孩子自己突然回來找不到人。
他前兩天才從外地回來,休整幾天就要繼續去找人,蔣琴玉媽媽還在外地找孩子。
沒想到孩子突然自己就回來了。
蔣福生的心情就像是突然撿到了一張億萬彩票一樣高興激動。
“小玉,爸……???”
人呢?他那麼大的一個閨女呢?!
蔣福生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空地,表情呆滯,好像剛才就是他的一場夢一樣。
他急忙拉著門把手從地上站起來,突然,消失的孩子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小玉?”
蔣琴玉指著門上的符,“爸,你趕緊把這個符拿著,拿著這個符你才能看到我。”
蔣福生腦子嗡嗡的,但手已經本能地拿過門上的黃符。
看了看手上的黃符,又看了看面前臉色過分的蒼白,身形有些透明的孩子,他哇的一聲又哭了。
他哭,蔣琴玉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父女倆一個比一個哭的大聲。
周圍的鄰居都被他們吵醒,紛紛開門出來檢視發生什麼事情了,只看到蔣福生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哭著喊閨女。
鄰居都知道他們家的事情,憐憫地看著蔣福生,哭成這樣肯定是知道了孩子的訊息,而且還是壞訊息。
已經走到樓下的柳周聽到樓上的哭聲,轉頭望去,眼裡是說不出的羨慕。
容樂英停下看了一眼樓上,問柳周,“你確定不讓你媽媽見你嗎?”
柳周自嘲一笑,“不用了,他們一家人過得挺好的,就不浪費您的符紙了。”
繼父的兩個孩子沒混出什麼名堂,反而因為囂張跋扈的性格給家裡惹了不少麻煩。
繼父現在已經基本放棄他們兩個,全心全意培養小兒子。
母憑子貴,他的媽媽在那個家日子也好起來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他。
他也沒有必要去見她,她肯定也不會想要見他。
容樂英:“那走吧,跟我們去為你自己討公道。”
聞言,柳周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容樂英邊上的男人,眼神畏懼。
“謝謝姐姐。”
“不客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