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蔣秀華不出手,一是顧忌青年考核成績,二是他知道自已打不過月流輝。
但辰叔可是內勁武者。
即便他那一擊沒有出全力,但想要如此輕鬆愜意的擋下,起碼也要成為內勁武者才可以。
難道月流輝竟然是內勁武者?!
蔣秀華看向他的眼神頓時從憤恨變為了忌憚。
先前蔣秀華和月流輝交手之際,認為對方再強也不過是和林傑同等水平。
但今天這一幕,他竟然展現出了內勁武者的實力!
即便是號稱皖江第一天才的林豪,也是十九歲才成為內勁武者!
月流輝這才十六歲,怎麼可能是內勁武者?!
被月流輝一腳踹飛的辰叔在空中旋轉了整整七百二十度,這才勉強落地。
他臉上寫滿了震撼,什麼時候皖江出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武道天才?
可惜的是,他們並不清楚月流輝的真實境界。
並非是他只有內勁武者的實力,而是他不想在白若曦面前太過暴力,僅表現出內勁武者的水平罷了。
如果他想,僅僅一個念頭,便能讓辰叔七竅流血,命喪當場。
但這顯然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此刻,辰叔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對方是內勁武者,如果想要廢掉他的胳膊,自已定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如果不這麼做,那蔣秀華便不會和錢家聯姻,他自已也將錯失立下大功的機會。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月流輝臉色冰冷的警告道:“別來煩我,我對你們蔣家沒興趣。”
此言一出,辰叔和蔣秀華頓時火冒三丈。
月流輝這話顯然是沒有把他們蔣家放在眼裡。
雖然他年紀輕輕便能成為內勁武者,其背後勢力必然不容小覷,甚至可能比林家更勝一籌。
但是想要和錢家較量,那便顯得相形見絀了。
倘若蔣秀華能與錢家大小姐聯姻,得到武道宗師的庇護,那麼即便他廢掉月流輝一條胳膊,又有何妨?
就算是把月流輝殺了,他背後的勢力又能如何?
他可不認為這個不知名的世家會為了一個少年,和錢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作對。
在權衡利弊之後,辰叔的雙眼中寒芒乍現,他再次運轉體內真氣。
頃刻間,他的右掌膨脹了一圈,其中蘊含的力道彷彿能將人一掌劈死!
黃宛妍見勢不對,當即從包裡掏出警官證,聲音有些顫抖地警告起辰叔。
“立...立刻給我住手,不然我將對你採取強制措施...”
縱使她知道警察對於蔣家毫無威懾力,但她依舊勇敢的護在月流輝三人面前。
身為一名刑警,就算心生恐懼,也必須肩負起保護他人的責任。
即便她能清楚感覺到這一擊足以擊穿自已的身軀,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找死!”
辰叔憤怒的咆哮聲在空氣中迴盪,鼻孔中噴出兩道熾熱的氣息。
旋即右掌成爪,猛然朝著黃宛妍的面門襲去!
黃宛妍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頓時驚得兩眼緊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然而,她預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黃宛妍發現月流輝陡然出現在了自已的面前,將那致命一擊攔了下來!
此刻,黃宛妍心中萬分詫異。
‘他……他是什麼時候到我面前的?怎麼會這麼快?!’
辰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沒想到自已十成威力的鷹擊爪,都能被月流輝如此輕鬆接住。
而且即便他用盡全力,被月流輝握住的手好似卡在牆裡一般,移動不了分毫。
身後的蔣秀華目睹了這一幕,就像吃了一大片薄荷又喝了一大杯冰水般,頭皮陣陣發麻。
“你...你到底是誰?!”
辰叔內心驚疑不定,腦海思緒萬千。
面前少年展現的實力已然超越了內勁武者的範疇,踏入了暗勁武者的行列!
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月流輝的出手速度竟然快到了讓他無法捕捉的地步。
即便是面對林家家主的招式,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莫非是精通速度的暗勁武者?!’
辰叔又想到曾聽說過的,有關天山中一位因奇遇而青春永駐的童姥的傳聞。
即便二百多歲的年紀,長相卻依舊跟少女一般,且擁有著後天大師的實力。
難道面前的少年也是一個返老還童的武者?
還是說他是其他大城市來的世家子嗣...
種種猜測在辰叔的腦海中翻湧,然而他卻始終無法洞悉月流輝的真實身份。
月流輝沒有理睬辰叔,反而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望向黃宛妍,輕聲安撫著。
“別害怕,黃警官。難得有你這樣的好警察,我可捨不得讓你就這樣香消玉殞。”
方才黃宛妍生死關頭還能挺身而出,確實算得上是貫徹了她心中的正義。
對於九州這樣的是非之地,月流輝有必要在黑白兩道都插入自已的棋子,以擴大自已的影響力,規避潛在的威脅。
如果林傑是他在黑道的一枚重要棋子,那麼黃宛妍無疑將成為他在白道的得力助手。
但就是這一句話,卻讓黃宛妍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原本因恐懼而僵硬的俏臉,頓時浮現出一抹羞澀。
但月流輝沒有在意,反而轉向辰叔,語氣中充滿著威脅之意。
“我說了,我對你們沒興趣。但既然你想殺我,那我也回贈你一些東西吧。”
“等...”
辰叔剛想狡辯,便被月流輝一掌將話拍回了肚裡。
掌法很輕,就像拍孩子睡覺一般。
但偏偏這樣看似無害的一記掌法,卻讓辰叔本能的感覺到了恐懼!
他怔怔的望向月流輝,旋即內視全身,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
“你...你對我做了什...”
辰叔的話音未落,他的心臟倏然湧現出一陣絞痛!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瞬間跪倒在地,口中不斷呻吟。
但轉瞬間,他又好似窒息一般,雙手緊緊掐住自已的脖子,竭力想要呼吸。
但奇怪的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都呼吸不到一點氧氣。
彷彿整個肺被摘除了似的,只能不停地發出猙獰的慘叫!
畫面之詭異,讓在場的眾人皆是毛骨悚然。
這一幕讓蔣秀華滿臉驚懼,試探性的呼喚起辰叔。
而辰叔在聽到呼喚聲後,就如同被釣上岸的魚一般,渾身抽搐著向蔣秀華的方向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