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裡面赫然躺著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就是挽如鈺許久都沒找到的男主。
她就說,跟著這狐狸準沒錯。
那隻狐狸還在賣力的刨坑,將裴聽鶴身上的土刨了下來,挽如鈺見此情形,也加入了刨土大隊。
一人一狐費力地挖了半天,男主的身體才終於露出來了,挽如鈺知道男主愛乾淨,特意把他身上殘留的泥土弄掉了。
隨後扶著男主坐起來靠在自已懷裡,捏住他的嘴巴,促使裴聽鶴張開嘴,挽如鈺立即就扔了個藥丸進去。
沒有水,他是不是不容易嚥下去,挽如鈺心想。
她看了看四周,想尋找些水源,但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水源又極其稀少。
挽如鈺正準備問問007,她就瞧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狐狸又回來了,它嘴上叼了片樹葉,樹葉裡裝的是水,它靠近挽如鈺,站在她面前,抬腿指了指裴聽鶴。
挽如鈺當即問道:“給我的?謝謝。”她道了聲謝,然後把樹葉拿了過來,再次開啟男主的嘴,把水倒進去。
雖然有些水還是漏了出來,但他也喝進去不少,挽如鈺沒有太擔心。
那隻白狐狸送完水後,就一直蹲坐在男主身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挽如鈺看著它好像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是你把他弄到這的?”居然還能想到把男主先掩蓋起來,這隻狐狸真是不一般的聰明,雖然她也沒奢望一隻狐狸能和她說話,但她就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畢竟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果然,狐狸沒有說話,只是晃動著自已的尾巴,像是在向她傳達是的沒錯,這就是它乾的。
挽如鈺這次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她摸著狐狸的頭,說道:“多謝你了。”
狐狸彷彿是能聽懂人話的,挽如鈺說完狐狸就眯著眼咧開嘴衝她笑著。
挽如鈺忍不住在內心說道:“007,這隻狐狸真的沒成精?”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聰明的動物。
“沒有哦宿主,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並不是修仙世界,狐狸也不可能成精的。”
好吧,挽如鈺有些嘆息。
眼看著時候不早,天空中已經開始泛白,她也該回去了。
挽如鈺抱起裴聽鶴,“007,把我們傳送回去。”來時她還暫且用不著,但是這次回去多了男主,難度就增大了,無論如何都會引人注目的,所以該用外掛時就得用。
“好的宿主。”
挽如鈺抬腿正準備走,突然覺得手中有一種拉扯感,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狐狸嘴裡叼住了男主的衣襬。
挽如鈺看它這舉動,問道:“怎麼了?你想跟著我們回去?”
狐狸仰頭看著她,搖了搖尾巴,像是同意她說的話。
她想了會,這狐狸好像還挺親近男主的,而且也算是這隻狐狸間接性救了他,男主應該會喜歡的吧。
“行,你上來,我們一起回去。”
話音剛落,狐狸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來,隨即老老實實地蹲坐在挽如鈺的肩膀上。
不過轉瞬之間,挽如鈺就已經到了自已的寢殿,此時已然天亮了,她將男主小心地放了下來,吩咐著外面的宮女準備熱水。
宮女雖疑惑陛下大早上的要熱水做什麼,但也馬不停蹄的去做了,陛下的旨意,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可不敢有任何懈怠。
挽如鈺在她們端著熱水進來前,把裴聽鶴隱秘地藏起來了,等她們一走,她先是關緊房門,然後囑咐外面的人不許進來。
為了以防萬一,她也讓系統時刻盯著,有什麼不對就立刻提醒她。
做完這一切後,挽如鈺把男主重新抱了出來,她抱著男主往上顛了顛。
前面她就發現了,男主身體是真輕啊,都沒多少重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力氣變大的原因,她抱著男主就跟一團棉花那樣輕。
她把男主的衣服全部脫下,抱著他進了浴桶,然後她就瞧見了,男主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其中胸口的傷格外嚴重。
挽如鈺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她現在才想到,男主要是醒來後,知道這一切都是個騙局,他會不會想弄死自已啊?
那這樣自已前期累死累活的獲取男主的信任,不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麼,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白乾了。
不過說實話,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她被人這樣矇在鼓裡欺騙了的話,她如果知道了,那個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向來睚眥必報。
但是為了揪出這個幕後黑手,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的。
瞞是瞞不住了,男主這麼聰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她逃不過的。
挽如鈺就這麼三心二意的一邊幫男主清洗身體,一邊想著他醒來後自已該怎麼和他解釋。
回頭瞧見一旁的小狐狸正盯著男主看,挽如鈺有些驚奇,這原來還是個色狐狸,她拿起男主的衣服把狐狸蓋住,“你還小,不該看的可別看啊小狐狸。”
狐狸被蓋住後,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裡面不動了。
差不多洗完後。
挽如鈺拿來金創膏和止血藥塗抹在男主受傷的地方,因為男主傷口範圍太大,為此她花了不少時間。
塗上藥後,挽如鈺用細布把這些傷口都包紮起來,這無疑又是個大工程,等她全部弄完給男主穿上衣服,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期間方鄂過來敲門說該上早朝,挽如鈺看著手中還沒幹完的活,她選擇放棄了,衝外面道:“朕今日有些頭痛,便不上朝了。”
方鄂一聽陛下頭痛,連忙道:“奴才現在去叫太醫過來。”
挽如鈺立即制止:“不用,朕睡會就好,你們都別來打擾朕。”
“是。”方鄂雖有些擔心陛下,但想想還是退下了,並且吩咐在外守著的宮女太監們,誰來了都不許去打擾陛下。
挽如鈺給男主穿上衣服,然後抱著他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給他蓋上被子,把他的手抽了出來放在上面。
挽如鈺坐在床邊,腦子裡正在組織好語言,想著男主要是醒了她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