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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你也幫陳家聯個姻

昏暗的燈光下烏黑而直的長髮擋住了Omega那張精緻的臉龐。滿屋子都是資訊素糾纏的味道,薄荷的清爽冷冽混雜著桃子的香甜馥郁。在靜謐的空間裡盤旋,融合。

長髮Omega很乖也很努力。

在這寂靜的夜裡哪怕只是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不斷撩撥人的感官。長髮遮擋下的雙耳薄而緋紅,暴露著Omega此時此刻的緊張。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嚇得正在努力的Omega不自覺地口中用了力。

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他緩慢地抬起頭,鼻尖紅紅的,帶著些許惹人憐愛的嬌弱。眼珠子也水潤潤的,無辜地望向躺著的神情享受的陳歲桉。

陳歲桉嘴裡叼著萬寶路硬金,他深深吸了一口,燃燒的菸頭驟然星火點點,他緩緩吐出,煙霧嫋嫋,眼神睥睨道:“我讓你停下了嗎?繼續。”

說完他便拿起床頭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指滑動解鎖,“喂!有事?”聲音慵懶,撩人而自知。

“出來喝酒!”譚慕禹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你確定?”陳歲桉微微挑眉,伸腳踢開了還在努力的Omega——李觀棋。

“確定,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電話那頭的譚慕禹明顯心情很不爽。

“行!”爽快結束通話電話,起身。

·······

陳歲桉棕色的腦袋從領口裡鑽了出來,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他脖長肩寬,貼身的質感,胸肌若隱若現,腰身細窄有勁。黑色西裝褲很好地修飾了他的腿型,腿很直,很長。

李觀棋抱膝坐在床上用眼神描摹著陳歲桉那張充滿邪氣又冷俊的臉,濃眉、鳳眼、高山鼻、薄唇,他眼神直白而熱烈。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陳歲桉抬眸一瞬,出聲制止。

“我很不喜歡。”他緩緩走近撫摸上李觀棋的臉,拂過他那因摩擦過度而充血的唇。唇珠柔軟而滾燙,李觀期順勢含住他的手指。眼神中藏著倔強和渴望。渴望什麼呢,陳歲桉嗤笑出聲。李觀棋很美,資訊素等級也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個啞巴。

“李觀棋,你也22了是不是該嫁人了啊?”李觀棋的頭髮黑而直,髮質很好,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陳歲桉的手指轉移伸入髮絲間輕輕纏繞,然後他猛然用力一扯,動作霸道,迫使那張精緻的臉上微微仰起。

另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陳家養你,供你出國留學,你說你是不是該知恩圖報啊。”

“宋亦珩那小子那麼喜歡你。要不你也幫陳宋兩家聯個姻吧。”

冰冷的石頭一塊一塊的砸下來。

李觀棋的眼不可置信地泛紅起來,他快速地捉住陳歲桉的手開始拼命的搖頭,似是不夠他又快速地挪動到床邊更近一點,緊緊地抱住陳歲桉的腰。仰著頭開始掉眼淚,無聲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陳歲桉任由他抱著自已,並沒有推開,臉上微笑著,似是寵溺般抬起手擦去李觀棋的眼淚,“怎麼?你還想賴在陳家一輩子。還是說,你想賴我一輩子。”

李觀棋鬆開陳歲桉的腰開始打手語,“我可以馬上搬出去。”他的手指快速地舞動著,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急切的弧線。

手語繼續,“我會找工作的······我也會還陳家錢的”

陳歲桉居高臨下地望著李觀棋:“哦!怎麼還?”,他覺得李觀棋的想法簡直好笑,他們陳家花在這個小啞巴身上的錢恐怕把他賣了都還不了。

他老爹陳越濤可是把李觀棋當金枝玉葉的養著,後媽阮飛飛就更不用說了。不然改嫁了也不會還帶著死去的前夫和前妻的孩子。

七歲的李觀棋剛到陳家時,整個人畏手畏腳的,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但勝在長得好看,陳歲桉時間久了自然也順眼了,喜歡了。

他便成了陳歲桉最喜愛的玩具,為了玩具他還學會了手語。

可是玩具現在要有自已的想法了,不聽話了,那麼陳歲桉就不想要了。他不喜歡控制不住的東西,無論人還是事。

“哥哥······”李觀棋打著手語,還想再說些什麼。陳歲桉一個眼神過來李觀棋的雙手就不敢再有動作了。

“乖!回房睡覺去。”聲音依舊溫柔。

但李觀棋是懂那個眼神的,陳歲桉不悅了。

陳歲桉轉身離開了。

他拉開遮光的窗簾目送陳歲桉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黑夜裡一點點的消失。

有必要連車子的型號都一樣嗎,李觀棋發洩似的扯上窗簾。

他赤腳走在灰色的毛絨地毯上,腳趾圓潤,指甲泛著淡淡的光澤,想象著陳歲桉走在上面的樣子,懷裡還抱著殘留陳歲桉氣味的枕頭。他想陳歲桉剛剛說的一定都是假的,他不會真的把他嫁到宋家的。再說宋家也不會讓宋亦珩娶個沒有家世的啞巴,就算他是被陳家養大的,也是不夠格的。

他抱著陳歲桉的枕頭跳上了陳歲桉的床,一下子就鑽進被窩裡,跟個毛毛蟲一樣扭動著。他才不要回自已的房間睡呢,這裡都是陳歲桉的氣味,小鼻子抱著枕頭嗅了又嗅。

陳歲桉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就一次就一次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

譚慕禹在陳歲桉來之前就和宋亦珩已經喝了不少紅酒。現在他癱靠在沙發上,雙眼緊閉著,也不知道是假寐了還是真的睡著了。反正陳歲桉推開包廂門進來的時候,這位半夜喊他出來喝酒的人一動也沒動。

“這是怎麼了?”陳歲桉坐下,邊脫大衣邊問宋亦珩。宋亦珩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嘟嚷著:“誰知道啊。我又沒有過磨合期生活的經驗,哪知道他唱的這是哪一齣啊。”

“說訂婚就訂婚,說同居就同居。你說他怎麼就這麼不夠意思。”宋亦珩踢了譚慕禹一腳,表示他很不滿。明明他們三人中他最受小O們的歡迎,怎麼到頭來譚慕禹先脫了單。簡直離了個大譜。

譚慕禹坐起毫不吝嗇的回了一腳,聲音很欠抽,“這是我想的嗎?”

“怎麼,你也會被拿捏啊?”陳歲桉覺得這很不譚慕禹。他不相信這裡沒有譚慕禹自願的成分。他能在兩年內就掌權,把譚氏做大,現在只有他拿捏別人的份。

譚慕禹站起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仰著頭一口喝盡,“走了,回家睡覺。”

“譚慕禹,陳歲桉才剛來哎!”言下之意就是,你怎麼可以大半夜的把我們喊出來嘣兩個屁就走了。

“是他自已在床上墨跡。”

很好,一句話就成功轉移了宋亦珩的注意力,八卦之心人人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