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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伢子

“豎子,安敢無禮!”

聽到這要求,霍青當即怒了。

身後有眼線,現在進去,對方居然要卸他刀。

等於送羊入虎口。

“麻子,刀放下。”

“老爺!”

“放下!”在秦雲凌厲眼神下,霍青這才不情不願將刀交給對方。

可臨走前,他還不忘威脅。

“老子刀可比你們命精貴,若有差池,小心腦袋。”

“小人知道。”

閒漢賠笑,領二人進了院子。

“老霍,大乾境內人伢子很多嗎?”秦雲不禁有些好奇,邊觀察院子佈置,邊跟霍青耳語。

“老爺,這些閒漢,原本就是些潑皮。”

“陪都陷落,不少百姓和官員眷屬東逃。”

“他們便幹起了劫財劫色的勾當。”

“有些姿色的,便賣予朝中大臣做妾,年老色衰便給鰥夫打樁,像牲口一樣換錢。”

“京兆尹不管?”秦雲皺了皺眉。

“陛下,城外已然亂了,東逃的人實在太多。”

“其中是否混入金人碟子,誰都不敢保證。”

“這也是沒辦法。”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閒漢領著他們來到一處院子。

院子裡,一個頭發花白,拄柺杖瞎了隻眼的老婆子,正領著另外幾人在“看貨”。

那些人穿著皂袍,正蹲在地上捏著個小女孩的臉,仔細觀察。

小女孩的母親害怕地將其摟入自己懷裡。

“小的湊活,十六兩,老的算添頭。”

一聽這話,老婆子立馬急了,“這位老爺,這丫頭長得如此水靈,怎麼著也得二十兩。”

“至於這老的,二兩如何?”

“這老的一看都過了三十,最多一兩,至於小的十八兩,多一個字兒,老子都不給。”

聽著幾人像賣牲口一樣旁若無人的討論,秦雲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而地上這些人,似乎麻木了,眼神空洞看著前方,彷彿早已接受了這既定的命運。

“七婆,又來了兩位老爺。”

閒漢衝老婆子打了聲招呼,後者看到秦雲兩人穿的是錦緞,立馬諂媚著湊了上來。

按大乾律,普通人跟商賈只能穿皂、白二色,唯官家子可穿錦緞。

“兩位老爺,想挑個什麼樣的?”

“老身這裡有花魁,有大家閨秀,千金小姐。”

“官家女眷,作價幾何,他們夫婿又是何品階?”秦雲故意拿足腔調。

老婆子臉上喜色更濃。

一旁閒漢也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想好再答,敢騙我家老爺,小心腦袋。”霍青不由沉著臉警告道。

“不敢,不敢!”老婆子連連擺手,咧著口大黃牙賠笑,“還請二位老爺移步。”

“好貨,都在內院之中。”

也就在秦雲二人打算離開,卻發現角落裡,有道被打到皮開肉綻的身影,手腳被牢牢捆著。

“這人犯了什麼錯,為何被打成這樣?”

“她想逃跑,還傷了幾個人,總得吃些苦頭,受點規矩。”

“老爺可是喜歡?”

“但切記一定要綁好手腳。”

說著,老婆子上前一把拽住女人頭髮,直接一巴掌扇在她那張沒有血色的小臉上。

後者吃痛,當即無力睜眼,可那兇狠眼神,依舊讓老婆子忍不住退後兩步。

“死丫頭,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敢瞪我。”

“牛二,接著打……”

“慢著!這人,我要了。”秦雲當即拍板。

聞言,老婆子眼裡閃過一抹喜色。

“老爺!”霍青剛想說話,卻被眼神制止。

“剩下的也不看了,花魁,官家女,還有這個,一共一百五十兩。”

“這位老爺,老身這也是小本買賣……”

老婆子還想說什麼,秦雲卻是斜睨她一眼,“我這人所有話只說一遍。”

“這位老爺,買賣得講規矩,可沒有強買強賣的。”

一旁閒漢剛面色不善走過來。

下一刻,一道人影閃過。

後者已然哀嚎著捂著肚子,如同蝦米倒在了地上。

霍青用腳碾著對方臉啐道,“我家老爺就是規矩,你們算什麼東西。”

“也敢拒絕?”

“就算你們背後的主子,見我家老爺,也只有當狗的份兒。”

被他一吼,原本拿短棍準備圍上來的嘍囉,立馬忌憚地停住了腳步。

朝老婆子看去。

“倒是老身眼拙,不知這位老爺,是從哪根蔓上結出的果?”老婆子剩下的一隻眼裡閃過怨

毒。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盤我家老爺的道兒?”霍青當即喝罵道。

“既然不給面子,那就別怪老身不客氣!”

“來人,動手!”

“夠了,都停手。”也就在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連忙走了出來,一巴掌狠狠扇在老婆子

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上。

鼻血都打出來了。

後者被打的身形一晃,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

“周管家!”

“你閉嘴!”

“這位老爺,下人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做完這些,管家立馬走到秦雲面前拱手賠禮。

“要不,這銀子,就免了。”

“看不起誰,我差你那三瓜兩棗,老霍給他二百兩。”秦雲不禁冷哼。

霍青也麻利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對方。

“來人,給這位老爺安排輛馬車,將人小心護送到府上。”

管家聞言,立馬朝身邊人使眼色道。

“不用那麼麻煩。”

“你們安排個小廝,將信物送戶部尚書府上,他們自會安排。”

秦雲從懷裡掏出張鹽引遞了過去。

後者瞳孔微縮,可很快就面色如常。

“是,小人這就去辦。”

“老爺可先去花廳用茶。”

“稍等片刻。”

“不必了,我們還要出去逛逛,老霍,我們走!”

說罷,秦雲帶著霍青原路返回,下人也恭敬將刀遞上。

也就在他們走後,管家走進後宅一座廂房,廂房裡一女子正靠在軟榻上,一手拿著棋譜,一

手在棋盤上落子。

“查得如何?”女人聲音很好聽,但卻有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護衛似乎是禁軍,他的刀是軍器監督造的。”

“可那公子哥又似乎跟戶部尚書鄭錢有關。”管家想了想說道。

“他買了誰?”女子繼續問。

“都是些西邊來的官宦女子,對了,他還要了一位花魁。”

“那正好,讓師師去探探對方底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