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居然要迎娶隋朝公主，這怎麼可能？”

“而且，他還下令封城，這不是要將咱們困死在這京都城內嗎？”

“噤聲，你想死，別把我們都拖下水。”

皇城各處，在看到秦雲讓戶部張貼的公告後，不少人是議論紛紛。

而宮外的那處宅子裡，趙師師卻是站在一名青衣女子身旁小心侍候著。

在他們對面坐著的是陸寧。

“喲，都在呢？”秦雲一進門便看到了那青衣女子。

女子也同樣在打量秦雲。

她目光深邃，雖然戴著面紗，可身上透露的氣質，卻遠非身旁趙師師可比。

“你就是大乾皇帝？”

聽到這話，秦雲瞳孔微縮，他沒想到對方直接猜到了自己身份。

旋即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笑容。

“姑娘何出此言？”

“我記得我跟這位趙姑娘說過我的身份！”

“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女人隨口丟下一句，起身就打算走。

“姑娘，本王是王爺，跟本王合作，你不會吃虧！”

“哼！”

聽到這話，女人陡然一陣冷笑。

“合作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如果陛下非要偽裝身份，那我認為就沒什麼合作的必要

了。”

“姑娘既然這麼說，那可否揭開面紗？”

“朕，總不能跟一個不露臉的人談合作吧？”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陸寧卻是坐不住了。

眼前這傢伙居然真是大乾皇帝。

“這是自然。”後者笑著，揭開面紗，頓時露出了那張明豔大氣的臉。

“不知陛下叫我等來，想談什麼？”

“咱們這麼打啞謎有意思嗎？”秦雲好整以暇看著對方。

聞言女人輕笑。

“那要看陛下想解什麼樣的謎了！”

“一個從天啟十六年就開始的謎！”

聽到這話，女人眼裡微微閃過一絲詫異。

“據朕所知，這些年裡，除了販賣一些奴僕，在京都開了幾家鋪子維持日常開銷。”

“你們並未向金國傳遞什麼情報。”

“所以呢？”

“陛下是覺得我們不該如此？”女人笑靨如花看向秦雲。

“一個潛伏在他國的碟子，潛伏了接近十年時間，卻從未向國內傳遞情報。”

“那麼最有可能的結果是什麼？”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該叫你公主殿下，還是什麼？”

“秦雲，我承認你很聰明，可單單只是這些並不能打動我！”

“那要是我有辦法讓你成為金國的女帝呢？”

聽到這話，那女人直接笑得花枝亂顫。

就連一旁陸寧等人也是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自古就沒有女子可以稱帝，因為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臣服在女子腳下。”

“所以說你不明白權力的核心與本質。”秦雲起身拿著茶壺給在場幾人都倒了茶。

“自有朝代以來，有過宦官專權，有過外戚干政，有過後宮垂簾聽政。”

“可你們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聽到他這話，幾個女人眸子裡紛紛閃過一抹異樣。

“權力的本質在於你對資源的分配跟你對權力的分配。”

“可能我這麼說，你們無法理解，可我若是說，一個家族若因為你們而興旺。”

“一個人若因為你們而位高權重，那麼，他們是會擁護你，還是反你？”

“你若將他手中的權柄分出去，又將他下面人的權柄分出去，一層一層，擁護你的人是不是

就越來越多？”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培植自己的勢力，那麼就會有人擁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可我本身若是沒有多少權柄呢？”

“那你不妨找個實力強大的男人來聯姻。”

“大乾皇帝，你不會說，你就是那個男人吧？”

“沒錯！”

“可是據我所知，你們京都城內的戍卒滿打滿算也就四萬多。”

女子滿臉戲謔看著秦雲，好看的眸子裡滿是揶揄。

“你真以為我父皇答應你們的，就一定是真的？”秦雲同樣在笑。

“秦皓怎麼想的本公主不知道，但他肯定很想奪回皇位。”

“你就不怕他回來報復你？”

“你覺得我會讓他回來嗎？”

“你們之所以發動這場戰爭，無非是為了調虎離山，朕可以讓這四萬人幫你托住完顏兀。”

秦雲滿臉自信。

“大乾皇帝，你不會就想為了本公主一個女人，犧牲自己四萬大軍吧？”

“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想要毛皮，要柴火要鐵器過冬，朕可以給。”

“朕要的，無非是邊關的安寧。”

“而且除掉完顏兀，符合咱們雙方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