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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宣人證,指證姦情

“這些金銀,全是貪腐所得!”

“本官奉旨拿贓!”

“所有貪腐詳情,皆已彙編成冊,還請陛下過目。”

說著,周杰拿出本小冊子,雙手舉過頭頂。

見狀,傳旨太監立馬小跑著給秦雲遞了過去。

見到太監遞過來的冊子,秦雲臉上笑意更濃了。

“諸位愛卿,可有話要說!”

他抬眸掃了掃眾人。

群臣皆吃不準,有不少人看向了一旁的孫惟庸。

孫惟庸臉上表情同樣陰晴不定。

賬本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吃不準。

畢竟秦雲都能神不知鬼覺建立錦衣衛,真要查到點什麼也不稀奇。

可若說秦雲抓到滿朝文武的把柄,他是不信的。

想到這兒,他立馬朝自己心腹使了眼色。

這一切,全被秦雲盡收眼底。

“朕知道,諸位心裡疑慮頗多。”

“梁大人,李大人!”

“你們的白玉珊瑚跟汝窯,是從宮裡哪個庫房流出去的,你們以為朕真不知道?”

秦雲邊翻賬本邊說道。

聽到這話,被點名的兩人,立馬身子一僵。

滿臉不可置信抬眸看向秦雲。

“還有那幅前朝畫聖的真跡!”

“東海的明珠!”

“高離進貢的龍涎香。”

“爾等,真以為朕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隨著報出的東西越來越多,不少人都滿臉驚愕。

秦雲身上的氣勢更是越來越足。

“陛下,臣……”

“好了,不必解釋,朕叫你們來,不是興師問罪。”

秦雲說著從懷裡取出火摺子,直接點燃手裡的賬本。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

秦雲這是幹什麼,有了這把柄,滿朝文武任他拿捏。

可他居然放火給燒了。

不過更多人則是鬆了口氣。

原本還有些忌憚的孫惟庸在看到秦雲燒掉賬本後,臉上立馬露出陰毒表情。

“秦雲,你想借機收買人心,老夫偏不如你的意。”

“好,既然這些金銀珠寶都是贓物!”

“那上繳國庫,諸位愛卿應該沒意見吧?”

秦雲笑眯眯掃了掃臺下。

“沒意見!”

“陛下宅心仁厚,是當之無愧的明君!”鄭錢立馬磕頭諂媚。

“對對對,陛下不計前嫌,老臣佩服!”御史大夫同樣高呼。

有了他倆帶頭,其餘大臣就跟牆頭草似的,對著秦雲一個勁歌功頌德。

那諂媚模樣,就像忘了剛剛他們還高喊著要廢了秦雲皇位。

“那朕用這些東西來給右衛發餉夠嗎?”

“太夠了陛下,陛下聖明!”鄭錢立馬答道,根本不帶猶豫。

“這麼說,朕跟孫相的賭約,是朕贏了!”

秦雲笑眯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孫惟庸。

“嘿嘿!”聞言,鄭錢乾笑兩聲,沒繼續說。

其餘大臣也都是一副預設的態度。

“孫相,覺得呢?”

“秦雲,不可否認,賭約是你贏了。”

“可昨日你在寢宮中做過什麼,沒忘吧?”

孫惟庸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

此言一出,原本沉默的秦錚頓時看向孫惟庸,眼裡掠過一抹殺意。

其餘大臣皆是雲裡霧裡。

只有幾個知道內情的,一臉幸災樂禍。

“朕在宮裡臨幸女子,有問題嗎?”秦雲一臉無所謂。

可聽到這話,秦錚明顯就緊張了。

百官更摸不著頭腦。

秦雲臨幸女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孫惟庸就算想借題發揮,也上升不到另行廢立的高度。

“好,承認就好!”

“來人將小春子帶上來!”孫惟庸面帶得意。

“參……參見陛下,參見相爺!”

不多時,一個年歲不大,青衣小帽的太監便哆哆嗦嗦被人架了進來。

“小春子,你是哪個宮裡當差的?”

“回相爺,奴才是壽春宮的。”

“那昨日可曾看到什麼?”

“回相爺,小的昨日見禁軍用花被裹了個女人送回來。”

什麼?

聽到這話,滿朝文武眼珠子都瞪大了。

在宮裡用花被裹女人,那是方便皇帝臨幸。

可壽春宮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雍王生母夏太妃的住處。

一時間,不少人都看向秦錚。

“陛下不會跟夏太妃有染吧?”

“噤聲,私論皇家秘辛,可是死罪!”

“太上皇要知道恐怕不會放過陛下。”

見周圍議論聲漸漸大起來,孫惟庸當即看向龍椅上的秦雲。

“陛下,臣想問問,這壽春宮是何地?”

“自然是夏太妃的居所。”秦雲神色如常。

“那臣斗膽一問,太上皇在新都,夏太妃又是被何人給臨幸?”

聽到孫惟庸這話,秦錚當即變臉。

“放肆!”

“孫惟庸,這是在質疑本王母妃與人有染?”

他一把扯住對方衣領,周身殺意沸騰。

“雍王,老臣只是就事論事,昨日那般光景想必不少宮人都瞧見了。”

“畢竟太妃娘娘代表的可是太上皇的顏面。”

“不說清楚,恐怕交代不過去吧?”

孫惟庸話音剛落,楚王秦峰當即笑眯眯走出來。

“三哥,你還真別說,臣弟也好奇,難不成,這皇宮裡除了陛下,還有其他男人?

“老七,你少煽風點火!”

秦錚語氣不善,橫了他一眼。

“三哥,不說就不說,你那麼兇做什麼?”秦峰聳聳肩,玩味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雍王,你的心情,老臣能理解!”孫惟庸笑著衝他道,“為了給太妃娘娘正名,老

臣特意找來了娘娘的貼身宮女夏荷。”

聽他這麼說,秦錚的臉徹底陰沉下來。

拳頭也默默捏緊。

可孫惟庸好似沒看到,反而轉身看向秦雲,“陛下,可否讓宮女夏荷進殿?”

“你高興就好!”秦雲笑著抬了抬手。

可心裡卻無比陰沉。

原身是被侍衛勒死的,現在後宮的人又公然投靠孫惟庸這個顧命大臣。

整個皇宮怕不是早被人滲透成了篩子。

歷史上可沒少出太監給皇帝下毒的例子。

等收拾完眼前的爛攤子,他就該清理清理皇宮了。

“來人,將夏荷帶進來。”孫惟庸迫不及待朝外喊。

一名模樣清秀,扎著髮髻的宮女低著腦袋,邁著碎步走入大殿。

“奴婢拜見陛下,拜見相爺!”

“拜見雍王!”

她神色倉皇朝秦錚看了兩眼。

“夏荷,有老夫在,你莫怕,且說說,昨日看到什麼?”孫惟庸寬慰道。

聽到他的話,宮女顯然鎮定了幾分。

“昨日,奴婢跟娘娘去了長生宮,然後娘娘就打發奴婢去找雍王。”

“那你家娘娘是何時回來的?”

聽婢女承認夏雲舒去了秦雲寢宮,孫惟庸一張老臉都泛起了紅暈。

激動之心溢於言表。

“大約亥時!”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

“放肆,本王看你這賤婢是想死,竟敢構陷主子!”

秦錚此刻也是厲聲訓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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