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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秦昭儀死,背後的黃雀

手中的火摺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正好把一隻只蠱蟲包裹在其中。

’吱呀,吱吱吱‘的聲音在夜空中淒厲的迴盪。

在深夜中,嚎叫聲聽起來更加淒厲,如同絕望的哭喊,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彷彿是它們留給世界最後的聲音。

皇宮方向,一道身影,靜靜的凝視著國公府的方向,她的眼神陰沉而狠毒。

如同淬火過的利刃,隨時可能割開周圍的空氣,帶來死亡的威脅,嘴裡輕哼一聲,“哼。”

隨後拂袖而去。

池塘邊,空氣中佈滿了血的味道,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蠱蟲的侵蝕下,化為烏有,連屍體都沒有剩下。

蠱蟲離體的那一刻,註定了他們的結局。

卿沫彷彿似有所感一般,朝著皇宮的方向望了一眼,只一雙沉沉的眸子深不見底,瞳仁中閃著一絲稍縱即逝的光,好似蒙上了一層褪色的沙。

簫冷突然飛身而至,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主子,宮中急召。”

卿沫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一雙眼睛充滿戾氣,瞥了眼鎮國公,“尾巴掃乾淨一些。”

鎮國公心中一驚,他從小郡主的眼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那殺意猶如凝成了實質一般,刺透他脆弱的內心,直指他的心臟。

額頭劃過一滴冷汗,他越發恭敬的回應道,“老臣定不負小郡主所託。”

卿沫微微弓下身子,盯著鎮國公看,嘴角的笑慢慢凝結,眉眼竟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森森的寒意,“鎮國公,你知道蠱王都是怎麼來的嗎?”

鎮國公驀地驚醒,蠱王,蠱王,什麼意思?

蠱王顧名思義,蠱蟲之王,都是經過廝殺過後,最終活下來的那一隻,才能成為蠱王。

小郡主是在提醒他?還是什麼意思?

卿沫嘴角一抽,羽睫下滿是譏諷,附在他的耳邊輕飄飄道,“令夫人就是蠱王啊……”

那啊字在耳邊不斷盤旋,卿沫就如同黑夜中的狼,嗜血無情。

她的笑令人毛骨悚然,明媚的小臉上,那一雙明亮的眸子醞釀著的卻是一絲壓抑著的情緒,那是冰冷的酷虐。

在笑容的掩飾下,那絲絲寒星彷彿從唇齒間溢位。

卿沫轉身踱步離開了,帶著一一和竹淵一起離開了,眨眼間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邢暢渾身繃緊的肌肉慢慢放鬆了下來,那特意放輕的呼吸也慢慢恢復了規律,一種劫後餘生之感油然而生。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活著真的挺好的。

相比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了之。

小郡主太嚇人了。

鎮國公輕輕瞥了眼同樣一臉便秘的邢暢,心中突然舒暢了許多,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害怕,原來不是他一個人不正常。

一聲輕嘆從嘴裡溢位,“哎……”

皇宮,冷宮。

卿沫慢慢走在宮道上,走了很久,才到了冷宮。

推開門,有數不清的細小灰塵迎面撲來,在橘黃色的燭火下張牙舞爪的飛舞著。

這裡更像是無數女子堆積起來的怨氣,積聚了太多的痛苦和心酸詛咒,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空氣中有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腐臭和潮溼的黴味。

卿沫彷彿看不見這亂糟糟的環境,只是靜靜的走到那一道已經認不出面目的女子面前。

秦昭儀聽到聲響,慢慢睜開腫脹的眼睛,依稀透過眼底的縫隙,看清眼前女子的身影。

她豁然一笑,臉上的腐肉‘簌簌’的往下掉,那一條條蟲子在她的腐肉間穿梭,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笑容一如第一次見面時的恬淡優雅,只是多了一絲平和,少了一絲暗藏的鋒芒。

或許這是原本的她,只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她要想能安穩的活著,必定要有自己的鋒芒,才能很好的活下來。

“你來啦!”

“是,我來了。”卿沫靜靜的回道。

卿沫環顧四周,四周昏暗淒冷,如陰間地府般森冷襲人。

“我死前想要見見你,不知為何,覺得見上你一面,我走的就安心了。”

“他來了,你知道嗎?不想見見了?”卿沫答非所問。

秦昭儀一愣,表情扭曲了一瞬,陰森森一笑,“為什麼要見,我成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

聽了這話的卿沫意外挑眉,冷諷一笑,“你不是才幫了他嗎?他這麼快就卸磨殺驢了?”

秦昭儀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

“郡主太看得起我了。”她低吼著喊出她心中的不甘,和被背叛的痛苦,紅色與戾氣交織在一起在她的眼中翻湧。

一點一點,她眼裡的光消失了,只剩下麻木,一隻只蟲子更加歡快的在她的臉上爬行,像是小孩子玩的穿山洞一般,讓它們樂此不疲。

突然,風中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音,似笛聲似嚎叫一般。

原本已經平靜的秦昭儀嘴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不甘的怒吼迴盪在空中,痛苦使得她更加的嗜血狂躁。

這樣更加激發體內蠱蟲的肆意瘋狂,血肉一點點被啃食殆盡,直到成為一個骨架子。

卿沫靜靜的看著,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暗色,那是宮內衣飾的袍角,冷冷的笑了,狐狸還是忍不住露出尾巴了。

這個人一直沉的住氣,直到現在都未露出分毫的馬腳,可是卿沫接二連三的動作下,這人還是忍不住了。

她冷笑一聲,後退兩步,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修長的腿。

指尖在扶手上一聲一聲的敲擊著,在暗夜,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卿沫低聲呢喃道,“你和他,都是輸家,你輸了他,他輸了整個星耀。”

“呵呵,算計來算計去,哪知背後還有一隻黃雀,本郡主也挺好奇,這隻黃雀到時候被拔了毛,還能不能這麼囂張了!”

正在驛站的翟耀突然一陣心悸,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呼呼’喘著粗氣,他抬眸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個巨大的黑影。

高大的房屋被黑暗模糊掉稜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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