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側妃在皇帝那裡碰了一個軟釘子後,施施然的回了逍遙王府。
門房看到側妃回來了,趕緊恭敬行禮,“側妃娘娘。”
“嗯。”樓側妃高傲的瞥了一眼門房,眼底劃過一絲鄙夷。
等她的兒子上位後,她一定要把這王府的眾人都換一遍,全都換上她的心腹。
那女人都纏綿病榻了,居然還佔著正妃之位,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東西。
不過好在……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幽光,嘴角微微上揚一道淺淺的弧線。
最後的贏家只能是她。
悠思院,逍遙王妃沈悠然的院子。
貼身婢女蘭香拿著一封書信走了進去,“主子,剛剛皇后娘娘差人送來一封書信。”
窗邊的沈悠然黑髮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杏眸流光,水色瀲灩,挺翹的鼻下是點粉色的櫻唇,性感中帶點小憨厚。
這張容顏算不上傾國傾城,可是看上去非常的耐看,讓人有種越看越舒服之感。
特別是她身上這種仿若不染俗世的清冷氣質,稍有距離感,卻又忍不住讓人想要靠近。
白嫩的小手中握著一本孤本,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彷彿沉浸在書的海洋。
聽到婢女的呼喚,杏眸流轉間,帶著瀲灩之姿。
白皙纖長的手,接過那封帶著驚天秘密的書信。
開啟,裡面的字元悄然躍於眼眸間,嘴角的笑意悄然消失,婉轉間換上一絲冰冷,星眸倒映著寒意。
嘴裡輕呵一聲,卻讓人彷彿感到了剎那間冰河結冰,萬里冰封之感。
蘭香忍不住打個寒顫,疑惑的抬眸看了眼萬事隨心的主子,這還是第一次從主子的身上感到刺骨的冷意。
“你先下去吧,本妃一個人待會兒。”
“是。”
“影一。”
“在。”一道漆黑的身影從暗處跳了出來,“主子。”
“去給爹爹送一封書信。”
“是。”
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安靜。
然而,這寧靜不到半刻鐘就被外面的淒厲喊叫聲給打破了。
暢沁園,樓側妃的院子。
樓沁心一路哼著小曲回了暢沁園,開啟屋門準備小憩一會兒的她,在看到床上那副枯骨的時候,再也沒有了洋洋得意,一道尖銳的喊叫聲從她嘴裡發出,“啊……”
喊叫聲過後,恢復冷靜的她,這才看清床上的死屍是誰,正是許家二房的許子默。
樓沁心看著床上的許子默,她的眼睛裡閃射著兇光,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額頭上的那一綹黑黑的頭髮,像毒蛇的長舌;嘴裡噴出粗俗不堪的髒話。
“你們這些賤人,都得死,都得死……都不得好死!”
樓沁心雙手愛憐的撫摸著已經是枯骨的許子默,她突然笑了,嘴角微微咧開,眼神中充滿了惡意,讓人膽寒。
這是一個怎樣的笑容,散發著略微病態的美,令人心生愛慕,卻在她轉眸看過來的那一刻,又讓人忍不住心生懼意。
充滿瘋狂和惡意的眼神,在下一刻收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彷彿前一刻所發生的只是人們的意念,根本不存在一般。
貼身婢女小荷低垂著頭顱,膽戰心驚。
主子的狠她們這些貼身婢女早就領教過,那種恐懼早已刻在她們的骨子裡。
“今天誰進了本側妃的院子。”
小荷‘嘭’的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奴婢不知。”
“呵……”
輕輕的一聲呵,註定了暢沁園很多人的命運,將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沈悠然聽著蘭香的彙報,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只怕你接下來將要接受無窮無盡的打擊了,你可做好準備了?
另一邊。
卿沫帶著幾人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郊外。
她透過望遠鏡已經清晰的看清那裡的場景。
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盪漾著奸詐的漣漪,讓人想到笑裡藏刀的驚爆。
落歌冷不丁看到這笑容,嚇得渾身一哆嗦,太恐怖了。
媽媽呀,他現在跳下去還來得及嗎?
“一一,下降。”
【是,主人。】
卿沫拿出一把突擊槍,艙門拉開一道縫隙,朝著下面一陣突突。
想要漁翁得利,得看她同不同意。
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傳來,一個個護衛倒地,翟耀身邊能站著的就剩下他和兩個護衛。
卿沫拉開艙門跳了下去,神情冷峻,下顎輕抬,眉尾斜飛,雙眼直視前方,瞳仁猶如黑曜石,彷彿有墨綠的焰火在裡面燃燒。
淡粉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色澤更淡了幾分,使她整個人的氣質更冷峻,氣勢磅礴,簡直猶如神祗。
“嗨,煙花秀可還滿意?”
竹淵他們隨著卿沫的身後,一個一個的跳了下來。
莫言趕緊上前扶住謝殂淵,著急的問道,“主子,你怎麼樣?”
莫言搖搖頭,喉嚨乾渴的彷彿要冒煙,渾身都是灰塵,顯得有些灰頭土腦,但也無法掩飾那雙亮的發光的星眸。
看著卿沫時,眼底流過一抹溫潤。
翟耀看著那明媚的猶如小太陽般的笑容,恍惚看到了那時候的她,同樣的明媚熾熱。
眼底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那時,如果她……
然而世上哪有如果呢?
“星耀國的戰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手段實在不怎麼光彩,還是我應該說,狗改不了吃屎,同樣的手段用兩遍,你好lou哦!”
“哈哈哈,本王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是一個女娃娃。”翟耀的笑聲深沉而陰冷,就如寒風颳過冬日的枯枝的聲音。
卿沫歪了歪腦袋,狡黠一笑,“戰王爺,那你覺得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呢?”
“你是看不起女人嗎?”
“那你又是怎麼來的呢?”
“天生天養?”
暴擊三連問。
翟耀的臉色陰沉得像是黑夜一般,有著無盡的怒火在內心洶湧不已。
“哼,牙尖嘴利。”
卿沫淡淡挑眸,冷冷一笑,“因為我不是她,我有底線又沒底線,敢拿我作伐,我就一槍突突了你,一槍突突不了,我就一炮轟了你,總有一種死法適合你!”
這話說完,卿沫轉身看向渾身是傷的謝殂淵,冷諷一笑,“你們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她嗎?”
“其實當時你們已經找到了,只是十六年前,翟耀用了同今天這相同的辦法,導致當時的你父親,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受了重傷,所以有人從中作梗,她的訊息被抹去了。”
“因為當時傳言得她者得天下,翟耀得不到的,他又怎會讓別人得到?”
“同樣,他得不到的,也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