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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絕對的恥辱

當天晚上容驊箏吩咐兩個丫頭要去請夏侯過在那個時間段過來,再讓兩個丫頭在外面候著自己就睡下了。

容驊箏再次醒來的時候瞄了一眼旁邊的銅壺滴漏才知道自己睡了莫約一個半時辰了,她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起來的時候只覺頭暈暈的,原以為是睡太久的緣故,待手往頭上一摸才發現頭上的珠釵首飾都沒取下來,想必是由於這些繁雜的東西的磕碰而睡得不舒服。

容驊箏嫁的好歹是當今二皇子,容府人雖然見不得有多高興到也沒人敢不做當回事,請來打扮新嫁娘的人不但有一雙巧手還有一顆玲瓏心,在為她打扮的時候喜滋滋的說:“榮小姐好生福氣,不但長得貌美今生還能嫁入天家,是有富貴命的。”說著取出一朵色彩明豔帶粉,模樣拳頭大小的花,禮數周到的道:“絨花絨花,榮華富貴,榮小姐帶著絨花出閣再好不過了。”

那人說的好聽容驊箏卻嫌那花太俗氣不想戴,奈何一旁的容夫人剜她一眼,兇兇狠狠的說:“你這賤丫頭怎麼這般不識時,這世道誰不想榮華富貴,你倒好,玫兒讓了你份兒還不識好歹,好東西戴著便是了可別到時候到了王府被人說我們容府不識泰山,嫁的人不是富貴命累了我們!”說好說歹,一定要容驊箏帶著那朵大大的絨花才蓋上蓋頭。

“絨花,寓意榮華富貴?”容驊箏對著銅鏡把別在頭上的花朵取下,撕下一片早已蔫了的花瓣,目光淡然道:“再好的榮華被別人摘取了不也徒留殘枝斷梗,何來榮華之說?”所以說,做人不能靠別人更不能靠天靠命,只能靠自己!

取下頭上所有珠飾容驊箏才想喚人來換一壺熱茶不料長年專注的神經察覺到一絲異常,她眸眼一眯藏在袖間的食指一彎曲,食指和中指之間忽地多出來一枚銀針,銀針以瞬雷的速度猛地射了出去。

銀針自窗紙射出去的同時一個飛速的暗器猛地自外面飛旋而來,容驊箏黛眉一擰暗呼不好,勉強一側身一回旋的再度使出一支銀針回檔但還是遲了一步——自己來不及束好的髮絲被暗器削落了一小撮。

雖然被削了幾縷青絲但外面那人想不到會有暗器來襲,一時大意差點閃避不及,連翻幾個跟斗才避開那枚淬毒的銀針。

沒有聽到銀針入肉的聲音容驊箏有點可惜,她知道這個身體實在太弱了她使出的銀針的速度和前世相比不知降了

多少倍,不然她使出的第二枚銀針也不會擋不住那個暗器讓暗器削了發。

而讓容驊箏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削了發,在做迴避動作的時候動作也不利索被一旁的凳子磕碰著摔倒了!

恥辱,絕對的恥辱!

想她容驊箏十六歲以一身毒技秘密進入特種兵暗殺系,受訓兩年,期間研毒無數製造武器無數,十八歲正式出任務直至二十一歲被出賣粉身碎骨的來到這裡的三年裡她每次都是以最快的的效率完滿而歸,何時會像現在這般被一個凳子磕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恥辱,絕對的恥辱!!

容驊箏氣得只差沒當場把自己這身體的小胳膊小腿兒給剁了好裝上自己以前那一副軀幹把剛才那人針成馬蜂窩!

“啊!氣死我了!”容驊箏看著破了一個洞的窗紙和早已經嵌入木桌上的暗器,一巴掌拍在翻到的椅子上。

“王妃?你怎麼了?”外面的小翠和靈兒兩人聽到椅子掉地和容驊箏的罵聲趕忙推門而進,看到容驊箏一身大紅衣的坐在地上心頭一樂,但還是仔細的將容驊箏扶起來。

容驊箏心頭氣未消自然不讓別人碰她,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會遷怒別人。眼角瞥到兩個丫鬟幸災樂禍的嘴臉她心頭更是冷哼一聲,這世道還真的夠黑的,自己不但剛進門就被落了個下馬威現在連兩個黃毛丫頭都想欺到她頭上?她容驊箏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你們剛才一直站在外面?”

兩丫鬟頭顱低垂一下,乖巧的道:“是,王妃睡前吩咐要奴婢們守門奴婢們不敢怠慢。”

“哦?是麼?”容驊箏眉眼半挑,如果是她上輩子的同伴看到容驊箏這個動作肯定當下心頭髮寒巴巴的先走微妙,但是眼前這兩個丫頭卻不明白,心頭仍在發笑敷衍,“是的,還請王妃明察。”

“但是本王妃起床來至今也有好一回了,方才起床的時候有喚人前來伺候的。”容驊箏話說得很淡,接下來的一句更是說得輕飄飄的的,“但是三呼五喚卻沒個人應呢。”

兩人都聽出了容驊箏的弦外之音心頭均是一顫,她們想著今天是二殿下大喜之日吃喝定當不少就在容驊箏睡下之後到廚房後方和人逍遙玩樂了一個多時辰,這剛回到走廊聽到響聲才推門進來的。

容驊箏悄然勾唇,“是不是本王妃剛才聲兒太細你們聽不著?”

兩人想不到容驊箏會給臺階她們走,心頭一喜忙聲應是。

容驊箏不急著發難,嘴邊噙著笑優哉遊哉的在地上坐了一下就想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起來,誰料她剛要站起就被新房的門口赫然多出的兩道人影閃了眼睛,才剛站起來就再度坐了回地上。

誒!這還真有夠倒黴的。容驊箏沒怕出糗,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的糗事,有的只是心態。她只覺那兩人來的不是時候,影響她心情了。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神色恭敬淡漠的夏侯過,另一個則是坐在輪椅上的宇文璨。

宇文璨的出現讓容驊箏暗暗的挑了一下眉,他一身深沉的袍子讓她想起了剛才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暗殺。

到底是誰?到底是為什麼,她不過是嫁來這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想要她的命?

瞄一眼還嵌在桌子上的暗器,那是一隻迴旋鏢,不小的一個圈,但是速度能夠那麼快已經很不錯了。不錯啊,是挺不錯的,剛才暗殺那人是真的招招想拿人命兒的呢!

這個是新房,來人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的目標到底是誰?是她還是宇文璨?為什麼她剛應付完宇文璨就出現了?

這麼想著,容驊箏不著痕跡的以餘光瞥向宇文璨,不知道他是特意過來還是隨意走一趟的但顯然他沒有進來的打算,一雙銳利的眸子僅僅是盯著坐在地上的容驊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