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身後突然一陣巨響。
“不管你說什麼，到手的符文，我不可能讓他就這麼飛了。”顧十七說完，操控著虛空分身。
顧七十一個閃現。
瞬移到了牛的身後。
“速度還可以，不過力量太差了。”黑牛隻抬起來了一隻胳膊就擋住了，顧七十全力的一拳。
“金融風暴。”黑牛動用他的金融規則，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發了50年高利貸。
顧十七的黃金鎖子甲被迫觸發。
也只有他免疫了這次高利貸。
“不是哥們，大家都打的好好的，都是物理攻擊，你直接來了一手貸款攻擊。”
金融風暴中錚鳴，他看著懸浮在行長掌心旋轉的離火符文。
那本該是赤紅如火的天地法則，此刻卻染上了華爾街銅牛的暗金鏽色。
"歡迎來到債務地獄。"行長的西裝化作流動的《國際金融法案》條文，每粒紐扣都是美聯儲歷任主席的頭骨浮雕，"你們的靈魂，將成為第1927號不良資產。"
離火符文懸浮在半空，赤紅的光芒映照著整片萬火谷。顧十七的指尖即將觸碰符文的剎那——
“唰！”
一道漆黑的鎖鏈突然從虛空中射出，如毒蛇般纏繞住符文，猛地拽回！
顧十七的瞳孔驟縮，猛地轉頭：“誰？！”
陰影中，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緩步走出，手中握著那條鎖鏈。他的臉上戴著半張鐵面具，露出的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
黑牛銀行行長——趙無延。
“多謝各位辛苦尋找。”趙無延輕輕掂了掂離火符文，聲音低沉，“現在，它是我的了。”
夜骸的骨刃瞬間彈出，腐翼的瘟疫之息在喉間翻滾，緋宴的長鞭已經纏上手腕——血月伯爵的三名心腹同時進入戰鬥狀態！
顧十七的星空左眼微微收縮，他看到趙無延的背後站著兩道身影。
鐵算盤的機械右眼閃爍著冷光，手中的活體賬本翻動，無數債務者的名字如蝌蚪般遊動；
債主的面容模糊，只有一張不斷浮現文字的嘴，血墨鋼筆已經對準了顧十七。
“情況不太妙啊……”顧十七低聲道。
林小蔓（仍保持雪女形態）撥出一口寒氣：“要撤嗎？”
顧十七還沒回答，血月伯爵已經冷笑出聲：“人類，把符文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趙無延微微一笑：“血月伯爵，你的‘永夜城’還欠黑牛銀行三萬噸星之彩結晶……現在翻倍了。”
血月伯爵的臉色瞬間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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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十七的腦子轉得飛快。
單打獨鬥，他們任何一方都不是黑牛銀行的對手——趙無延手握金融規則，鐵算盤能計算一切變數，債主的詛咒更是防不勝防。
但若聯手……
他忽然開口：“血月伯爵，要不要暫時合作？”
夜骸猛地轉頭，骨刃直指顧十七：“你找死？！”
血月伯爵抬手製止了夜骸，猩紅的瞳孔微微眯起：“……理由？”
“符文落在他手裡，我們誰都沒好處。”顧十七冷靜道，“先搶回來，再各憑本事。”
緋宴嬌笑：“小哥哥，你該不會想坑我們吧？”
顧十七聳肩：“你們三個吸血鬼加一個雪女，還怕我坑你們？”
血月伯爵沉默兩秒，突然笑了：“有趣……好，暫時合作。”
最不可能的聯盟，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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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一觸即發！
顧十七甩出五張撲克牌，化作五把飛刀直取趙無延的咽喉！
血月伯爵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利爪撕向趙無延的心臟！
夜骸、腐翼、緋宴同時出手，封鎖趙無延的退路！
然而——
“債務追溯。”趙無延輕聲道。
“唰！”
所有攻擊在距離他三寸的位置驟然停滯！
顧十七的瞳孔驟縮——他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纏滿了漆黑的文字鎖鏈，每一根都寫著【欠債：生命值30%】！
血月伯爵的利爪被無形的屏障擋住，夜骸的骨刃更是直接崩斷！
鐵算盤站在後方，機械眼瘋狂計算：“攻擊軌跡預測完畢，反制方案生成中……”
債主抬起血墨鋼筆，在空中寫下：
【負債者潰爛】
“噗嗤！”
腐翼的翅膀突然自行潰爛，膿血噴濺！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媽的……”顧十七咬牙，猛地撕開上衣——
黃金鎖子甲！
這件從黑牛銀行金庫順來的保命道具，此刻綻放出刺目的金光，暫時抵消了債務鎖鏈的束縛！
他趁機甩出一張王牌：“認知覆寫——債務無效！”
規則碰撞，鎖鏈寸寸斷裂！
趙無延終於露出一絲驚訝：“哦？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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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進入白熱化。
顧十七和林小蔓主攻，夜骸和緋宴牽制鐵算盤，林小蔓則以冰雪之力對抗債主的詛咒。
但黑牛銀行的規則壓制太強了！
每一次攻擊，都會被【債務追溯】反彈。
每一次防禦，都會被【利滾利詛咒】削弱。
就連逃跑的念頭，都會被鐵算盤提前計算並封鎖！
“砰！”
顧十七被一道無形的金融規則擊中胸口，黃金鎖子甲“咔嚓”一聲裂開！他噴出一口血，半跪在地。
血月伯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左臂被債主的鋼筆刺穿，傷口無法癒合！
“這樣下去不行……”顧十七喘息著，看向林小蔓，“小蔓！用那招！”
林小蔓點頭，突然摘下萬物面具，恢復本來面貌。
她雙手合十，猛地按向地面——
“冰雪禁術·絕對零度！”
“轟——！”
極寒爆發，整片戰場瞬間凍結！鐵算盤的機械眼結霜，債主的鋼筆墨水凝固，就連趙無延的動作都遲緩了一秒！
就是現在！
顧十七和血月伯爵同時衝向趙無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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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十七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離火符文的剎那——
“噗嗤！”
一柄骨刃從他背後刺入，前胸穿出！
顧十七僵住，緩緩低頭，看到染血的刃尖。
身後，夜骸的聲音冰冷：“合作結束。”
血月伯爵的利爪同時貫穿了林小蔓的腹部！
“小蔓——！”顧十七目眥欲裂。
林小蔓咳出一口血，身體緩緩倒下。雪女形態解除，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生死不知。
趙無延鼓掌：“精彩，真是精彩。”
他緩步走來，從血月伯爵手中接過離火符文，輕笑道：“多謝各位表演……現在，該收尾了。”
債主的鋼筆抬起，寫下最終判決：
【終極債務：生命100%】
鐵算盤的賬本翻到最後一頁：
【清算開始】
顧十七跪在地上，胸口的血不斷湧出。他看著昏迷的林小蔓，又看向獰笑的趙無延、冷漠的夜骸三人……
絕望，如潮水般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