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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路公交車

安康醫院舊址為民國時期亂葬崗,每逢暴雨會啟用地磁異常,使公交車成為連線陰陽的"渡亡舟"。

而溝通安康醫院和q市高鐵站之間的交通工具,就是他們口中的5路公交車。

顧十七走到5路公交車車站,他原本可以直接控制一個計程車司機拉他過去的。但是他轉念一想,這樣一來的話,可能會錯過一些詭異獎勵。

獎勵多香呀!

現在他什麼都不缺。最缺的就是詭異世界給他的獎勵。

10倍暴擊。

就算是副本送他一雙皮燕子,也能暴擊成鳳凰。

顧十七選擇在5路公交車站等待列車。

5路公交車很快按照他預計好的時間到來,原本想問一問司機師傅的早安,突然愣住。

因為駕駛室內居然空無一人。

顧十七沒有了往日的恐懼。

顧十七走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站臺上放著一張紙條。

【歡迎乘坐5路公交車。請記住,你是本列公交車的唯一司機。公交車行駛過程當中,請嚴格遵守公交車司機守則。】

【如有違反公交車司機守則的行為出現本公司將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本列公交車終點站安康醫院。到達終點站安康醫院後會有新的公交車的司機師傅與你接替行駛。】

【最後,祝您行駛愉快!】

顧十七選擇進入駕駛室,他覺得應該陪這輛公交車玩一玩。

雨水在擋風玻璃上匯成溪流,顧十七握緊方向盤的手沁出冷汗。

硬幣滾動的脆響中,小王注意到投幣箱吐出泛黃的紙片。趁著紅燈間隙,他用顫抖的手指展開褶皺的紙條,泛潮的紙面上爬滿暗褐色字跡:

《給能看見的人》

1. 當車窗映出三個月亮時,撕下第七根頭髮纏住扶手

2. 穿紅雨衣的若是左利手,立即搶奪她的梳子

3. 數清車廂陰影數量,若比乘客多一人,須在下一站拋灑紙錢

4. 本紙條閱讀時間不得超過9秒(倒計時開始:5、4、3...)

顧十七猛地攥緊紙條,紙面突然滲出冰涼的液體。後視鏡裡,原本空無一物的投幣箱口,正緩緩升起一隻泡脹的灰白手掌。

在隧道吞噬光明的瞬間,顧十七感覺衣領裡滑入異物。那張印著兒童公園卡通圖案的傳單背面,浮現出血字規則:

《臨時5路公交車司機須知》

1 聽到嬰兒啼哭請開啟駕駛座下方鐵盒,將黑糯米撒向後視鏡

2 查票員第二次驗票時,若其瞳孔呈豎線狀,需主動出示自己的死亡證明

3 遇持銅鈴的引路人,立即關閉車燈並背誦往生咒(附殘缺經文: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

4 不要相信2023年11月之後獲得的任何記憶。

字跡在閱讀後開始燃燒,灰燼竟在儀表盤上拼出"還剩1位"的警示。與此同時,顧十七在擋風玻璃倒影裡看到,自己右肩正趴著個渾身青紫的嬰兒。

後視鏡裡,穿碎花裙的女人正在織一條猩紅色圍巾,毛線球滾到過道中間,沾滿黑色黏液。

"前方到站,小康河公園。"機械報站聲帶著電流雜音。

車載gps突然發出刺耳蜂鳴,螢幕上的藍色路線扭曲成環狀。

顧十七瞥見第三排空座下方滲出瀝青狀物質,正要提醒乘客避讓,卻發現所有人都保持著詭異的靜止——織毛衣的竹針懸在半空,看報老人翻頁的手指停在泛黃紙頁間。

"師傅,能開快點嗎?"蒼老的聲音貼著耳後響起。

顧十七渾身僵直。後視鏡裡,戴紅繩的老太太正把枯樹枝般的手搭在駕駛座頭枕上。

她的倒影卻在雨水沖刷中顯出青灰色面容,潰爛的嘴角一直裂到耳根。

"請您回座位繫好安全帶。"顧十七想起《異常情況處置手冊》第三條,聲音發顫。

忽然整輛車劇烈顛簸,所有車窗瞬間蒙上黑霧。墨綠色應急燈亮起時,小王驚恐地發現儀表盤時間顯示00:47,而末班車發車時間明明是23:30。

"叮——"硬幣滾動聲從右側第三排座位傳來。

顧十七下意識轉頭,看見空座位上浮現出半透明的小孩輪廓。那孩子穿著九十年代風格的藍白校服,正用凍僵的手指推著生鏽的硬幣。隨著硬幣旋轉加速,車窗結出霜花。

"別看!"斜刺裡伸出的手突然捂住顧十七眼睛。

穿紅雨衣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駕駛座旁,潮溼的髮梢滴落腥甜液體,"按紅色按鈕,快!"

顧十七摸索著拍下控制面板最左側的按鈕。

車廂燈光驟變成妖異的紫色,後視鏡中的乘客們開始腐爛。

織毛衣的女人脖頸處露出森森白骨,看報老人的眼窩爬出蛆蟲。

"收下這個。"

紅雨衣將染血的工作證塞進小王口袋,證件照片上的女人竟和gps螢幕裡閃過的失蹤司機報道一模一樣,"當顯示屏變紅時,記住..."

話未說完,車輛猛然衝進濃霧。

民國時期的歐式建築群從霧中浮現,雕花鐵門內飄蕩著無數白燈籠。

車載電視突然爆出雪花噪點,尖銳的童聲穿透耳膜:

“第四醫院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好隨身物品。”

小王抓起防噪耳機的手僵在半空。前擋風玻璃上,血紅的"往生專列"字樣正緩緩浮現。

那個戴紅繩的老太太站在車門外,舉著寫有"第四醫院"的站牌,紙殼邊緣滲出暗紅液體。

"請問往生院怎麼走?"車外傳來整齊的詢問聲。

透過雨幕,顧十七看到十幾個穿病號服的人影正在招手,他們的腳踝都拴著鏽跡斑斑的鎖鏈。

手機自動對焦站牌,鏡頭裡的文字扭曲成"往生院"。

為了不影響通關評分,顧十七隻能顫抖著按下刪除鍵時,後視鏡突然映出兩個自己——真正的倒影正在驚恐後退,鏡中人卻露出詭異的微笑。

"本輪還剩2個空位。"擋風玻璃上的血字開始流動。

穿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時站在車廂中部,檀木梳劃過她瀑布般生長的黑髮。

顧十七驚恐地發現,每梳一次,電子鐘的指標就逆時針迴轉一刻。

在衝進隧道的剎那,刺眼白光中浮現出另一輛5路公交。

對面駕駛座上,穿深灰制服的"自己"正緩緩舉起腐爛的手掌,腕錶顯示著三年前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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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再次經過安康醫院站時,所有座椅縫隙突然噴出大量紙錢。顧十七抓住一張尚未燃燒殆盡的紙片,上面印著扭曲的補充規則:

a. 前日收到的《乘客守則》第4條作廢,新規如下:當病號服人影出現時,需主動降下車窗接受檢查。

b. "槐安橋"實際是奈何橋的代稱,聲稱在此下車者要檢查其是否有影子。

c. 第7任司機仍存活在隧道鏡面世界,找到他才能獲得完整路線圖。

d. 本條款閱讀後立即吞食。

紙錢上的火焰突然竄起半米高,在空中凝成箭頭指向駕駛座地板。

顧十七掀開暗格,發現裡面整整齊齊碼著七套染血的司機制服,每件左胸口袋都彆著不同年份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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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十七微微一笑,這些紙條規則與原有守則形成衝突,製造出真假難辨的認知困境。

也是副本的老套路了。

龍國直播間此時彈幕紛紛議論。

“大佬就陪主持人玩玩吧,如果他玩兒的不開心的話可是會掀翻牌桌的。”

“說不定……顧十七直接把主持人給代替了呢?”

“十七一看就是為了十倍暴擊去的,要不然,早就出門幹導演了!”

“兄臺,高見!”

“十七牛逼!林小蔓我女神!誰言龍國無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