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拿積分換了個玉如意,玉如意上貼了一個標籤,我贏了五十三分,上面就貼了一個五十三號的標籤,拿到對面的古玩店,掌櫃的二話沒說就給了現金收購,我決定把這種辦法回去之後引進一下,這種籌碼的方式誰也挑不出毛病出來,一切都是合規合法。
我在衚衕裡面找了個炸醬麵湊合了一下,又領悟了一下老北京的衚衕文化,下午的時候,一早就再次去了麻將館,我去的早,上午跟我組局的三個人也來的很早,三個人是卯足了勁兒的要找我報仇的,啥話不說直接就開幹,說真的,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師兄的借鬼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在我看來,這是我能接觸到的最接近仙術的術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師兄只是給了我一枚硬幣讓我踹兜裡,就是這一枚硬幣,就能決定我的運勢。
結果自然是不出所料,下午的運氣甚至比上午還要好,倆小時就贏了五六十分,那三家當中輸的最慘的還是那個女的,女的氣的髒話連篇,煙是一根接著一根兒,倒是那個馬臉不算太上頭,還笑那個女的道:“二丫頭,三男戰一女,要麼你贏我們仨,要麼你輸給我們仨,咋樣兒?服氣了沒?”
“別逼逼賴賴了,搞的跟你贏了似的,媽了個巴子,等老孃上個廁所把褲頭反過來穿,回來贏死你們。”女人道。
褲頭反過來穿。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剛見師兄的那一晚。
那一晚我的天藍色褲頭還被師兄給嘲笑過。
我看著女人那兩塊大屁股,心道:“也不知道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
這種小法子,在賭場上是很多賭鬼氣急敗壞的辦法,正常情況下是沒用的,可到了師兄的手裡就是神乎其技,這不得不讓人佩服。
在女人上廁所回來之後,有一個人也跟著過來,站在了我的身後,還跟我打招呼道:“小兄弟,面生的很啊。”
我知道這是賭場的暗燈,女人不是去反穿內褲破我的法,而是懷疑我出千。
“來做點小生意,還沒起色,好打點小牌,看到咱們這熱鬧就過來了。”我道。
他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後抽著煙,我沒出千自然也不怕,暗燈在看了一個小時之後,暗暗的走了,而在這一個小時之內,我又一把清一色自摸贏了四十多分,最後贏的女人都不打了,牌局在四點多的時候就解散了。
上午五十多分,下午近一百分,也就是說,也就是打個麻將,我一天贏了十幾萬,這簡直是個可怕至極的事情,嫂子卻是因為三十萬把自己逼上絕路而死,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不勝唏噓,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很奇怪的,嫂子跟著吳大海苦了半生,卻在他發跡之前人沒了,當然,這也是吳大海最自責的地方。
而就在我準備把積分換成古玩離開的時候,那個暗燈出現了,他笑著道:“兄弟,點兒真正,給二丫都殺懵了,現在這個點還早,裡面有一桌還差個人湊齊一桌,再玩會兒?點子正好的時候,再殺點晚上還能開個葷。”
接下來的這個局,肯定就有問題了。
暗燈觀察了我一個小時,沒有抓到我出千,所以才特地組的這個局,正常的賭徒絕對不會再去接著賭,而我則不是正常人,因為我來就是為了讓這裡面的燈注意到我。
“行,反正時間還早。”我道。
暗燈笑了笑,領著我穿過了屏風,可就在穿過那個屏風的時候,我忽然打了一個哆嗦,是一股涼意猛然的從後背升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在屏風的後面有一個供桌,供桌上擺放著一個伏羲爺的畫像,香爐裡插著三根香。
我想到了師兄說過的話,他說借鬼之法雖然玄妙,但是在賭場上其實是非常小兒科的東西,只能混跡在一般的場子,正八經的賭場皆有風水佈局之法,以大勢壓小勢,這裡敬了一個伏羲爺的畫像,我這種猛然的哆嗦,極有可能是那借鬼之法所凝結起來的氣運被這神像給破了。
“老哥,廁所在哪裡,我這肚子這會兒有點疼。”我道。
“右拐,拐角處。”暗燈說道。
我捂著肚子去了廁所,馬上給師兄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剛才的情況,師兄聽完笑道:“這個辦法,還是我教給唐向前的,我只是隨口一說屋子裡要敬個伏羲爺,沒想到他還真的照辦了,這樣反而好辦了,你等會回去之後抽座位,背對著這個伏羲畫像就坐下來打,你打牌的話要盯著你對面的天門,他第一張正牌出的是餅,你就拆掉手中的餅,出的是萬,你就拆萬往斷一門的方向去打,只有這一條活路可走,你這樣打下來,估計用不了幾天,唐向前晚上就該找你了。”
我按照師兄教的辦法,回去之後還真湊巧,三個人已經坐好了位置,留給我的正是背對著屏風處伏羲爺畫像的位置,我坐下來之後一人問我道:“用抽風不?”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點了,打不了多大一會兒,就這麼湊合坐吧。”
牌局開始,我盯著天門,天門打的第一張比如是么雞,我手裡三個六條一個五條,其他的都是雜牌。
我上去就把六條出了。
那個暗燈就站在我的背後看著我打牌,當我打出這奇怪的牌路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道:“兄弟,這是什麼玩法?”
“胡球弄,出朝廷。”我笑了笑道。
而接下來,摸過來的牌,逐漸的讓暗燈坐不住了,這一把,我竟然直接單吊三萬自摸,那暗燈直接走了,沒過一會兒,有兩三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了我的背後,而我依舊我行我素,就盯著天門,不管我手裡有怎麼樣的牌,都會直接跟他第一張出的牌去拆,而接下來上的牌,都無疑是印證了我這拆牌的思路是對的,就這樣,我連殺四把。
懵了,所有的人都懵了。
“他媽的,麻將竟然還能這麼打?!”其中一個暗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