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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被動捲入

當我再次的丟出筷子的時候已經沒有人敢硬接了,我竟然在這種時候體會了一把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感覺,更不得不承認的是吳大海對於功夫的見解,這種丟暗器的手法雖然看起來沒有耍刀耍劍耍長槍那麼霸氣,甚至有些猥瑣,可是在自身武力值沒有那麼高的情況下卻是最容易見成效的。

特別是在面對這樣的群架的時候,簡直就是神器,至於說猥瑣不好看?我不在乎,街頭爭鬥,只看最後誰能站起來,沒有人會在乎打的過程好不好看,生活又不是拍電影。

只是這場架,打的有點憋屈。

被人當槍使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囂張並非我的本色,我的人生準則是低調,千門正將在於統籌佈局,而非武力拼殺。

所以我繼續看似隨意的丟出了四根筷子,瞄準的也不是致命部位,要的是震懾而不是傷人,在讓剩餘的人不敢上前的之後,我道:“都是出來打工賺口飯吃,沒必要拼命吧?去,把袁六指叫過來。”

聽我說起袁六指,為首的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人臉上一震,他往前走了一步,不確定的問道:“你認識六爺?”

“爺?”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袁六指,但是他見了我之後一定會認識我的,你看起來像是個帶頭的,打電話告訴袁六指,你們現在圍住了秋月廳,廳裡面三個人,一個是長街分局的古大力,另外一個則是永樂分局的呂建設,至於我嗎,你告訴他一聲,我是從金桔村出來的。”

其實我這時候想說兩句春典的。

這樣顯的很酷很霸氣。

可自從上次阿旺的事情之後,我對春典略微有些排斥,再說了,這種新派的江湖人多半都不瞭解春典,對他們說無疑是對牛彈琴,不如說大白話來的實在。

絡腮鬍聽完,看了一眼桌子上坐著的兩個人,他可能不認識呂建設,但是絕對認識古大力,果不其然,在他看到古大力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他尷尬的對古大力道:“古局,您也在啊。”

古大力擺了擺手道:“別,您就當我不在,今天晚上我請了病假,患了眼疾,天塌了我都看不見。”

絡腮鬍的臉色更難看,當他再看我腳下踩著的那個和尚的朋友的時候,眼神裡面已經滿是怒意,混社會的哪個不是八面玲瓏四面來風,因為一點小事兒惹了古大力的客人必然會給金凱利帶來麻煩,能不把古大力當回事兒的是袁六指,而不是他們這些小弟,這個絡腮鬍再抬頭的時候,眼神裡對我已經滿是善意,他抱拳道:“兄弟,這其中可能有誤會,也不知道您是古局的客人,這樣,您把二寶放了,我收拾他一頓立馬把他開了,今天晚上秋月廳的單免了,咱們也交個朋友。”

我還未說話。

古大力就冷笑道:“免單?我在乎你的這頓飯錢?我認識你,郭江領對吧?我勸你一句,今天晚上這事兒你攔不住,還是趁早給袁六指打個電話說一聲,也不用說我在這,你們老闆哪裡把我當回事兒啊,你就告訴他,你們把金桔村黃勇的乾兒子給圍了,還咒他家裡人全死光了!”

我眯起眼,瞪了一眼古大力。

眼神裡是難以掩蓋的怒意。

心道怪不得勇叔看不上你這個二逼,也怪不得燈罩作為你的代理人敢在這個時代逼良為娼,你這個人的雙商屬實是有點問題!把老子拖下水就算了,勇叔的名號你也報出來?你這會害了老子的你知不知道?真他嗎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上的!

古大力被我這麼一瞪,立馬合上嘴不再說話,然而這一幕落在了這個郭江領的眼裡,他臉上的神色更加震驚,從他的眼神裡不難看出他的心理活動——他們惹了一個一個眼神就能讓古大力閉嘴的年輕人,還是金桔村黃勇的乾兒子,這事兒真的是大條了!

郭江領道:“我現在就給六爺打電話,您稍等,這事兒準就是個誤會。”

郭江領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這時候,吳大海趕了過來。

他的手裡,提著一把刀,在看到我並沒有吃虧反而佔盡上風的時候,他這才悄悄的把刀收到了袖口裡面,隨即站在了我身邊,如同是一尊門神。

我的手摩挲著手腕上小文送我的手錶。

眯起眼,開始推演,我雖然行的是黑道之事,卻一直自認為千門主將,而作為主將的第一準則就是遇事推理對手的思路,考慮對手對在遇到這件事兒之後做出什麼樣的應對,這就好比下棋,你在落子之前就要考慮好對手會下一步落什麼子,以提前做好應對之策,只要建立這樣的思維,舉一反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按照我的推演,袁六指在接到了郭江領的電話之後,他可能不把古大力放在眼裡,但是他肯定知道金桔村的黃勇——說句可能有點丟人的話,我雖然以勇叔的乾兒子自居,可至今為止我對勇叔還真說不上太瞭解,他這個人實在是太低調了,金桔村道上的人對此知之甚少,都知道他牛逼面子大,卻又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細。

甚至劉文凱和呂建設都用“怪人”兩個來形容他,我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是洪門的雙花紅棍,知道他在金桔村開發的時候賺的盆滿缽滿,知道他是金桔村黃家的靈魂人物,知道他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兒子位高權重,但是具體高到哪裡?什麼職務?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可從他能搞定七叔兒子的批文,能讓劉文凱這個大秘出面參加飯局,我大概能推斷出來,勇叔那個兒子的地位,斷然是在劉文凱的領導要高的,甚至高出不少。

然而想通這裡之後,我又疑惑了起來,擁有這樣實力的勇叔,為何會忌憚那個身上掛倆手雷的的亡命徒狗臉彪呢?

勇叔之怪,可見一斑。

——拋卻勇叔這邊不談,如果我的推測成立,袁六指在知道得罪了勇叔的乾兒子之後,第一時間想的一定不是親自過來,而是找人詢問,他會找誰呢?找他的小姨父宋市長?不會,因為會有被罵的風險,多半會是劉文凱。

這種事兒只能是劉文凱。

那麼,剛從這裡離開的劉文凱在接到袁六指這個電話之後會作何感想呢?

他能不能想到這件事是古大力從中作梗?

未必。

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無鉅細的都知道。

古大力跟袁六指的恩怨,誰也不會到處去嚷嚷。

假設他不知道的情況下。

他也絕對不會覺得這是誤會。

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覺得這事兒是我搞的,至於我搞這一出的目的,是為了在長街鎮磕一下袁六指來揚名立萬!

道上,自古就有這樣的做法。

幹大佬,以揚名。

人生,處處是局啊。

不知不覺之中,我就被動的入了一個局。

一個被古大力所設計的局,他可能只是想出口氣,以他的智商未必會想到會給我惹來大麻煩。

不過話再說回來,福禍相依,這件事也未必全是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