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下意識一睜眼,忽然發現已經離開展館身處室外,周圍有路燈照明,夜十分靜謐,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呂澤琦也是脫力的直接躺倒在地,這一晚的經歷夠他夢魘許久了,周淼還好,畢竟只是聽到聲音,沒看到實質畫面,但是瞧呂澤琦生無可戀的樣子,可以想象畫面有多不宜。
秦楠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精神一振,看白皓面色複雜的收起小瓶子,十分好奇。
秦楠:“這是什麼?”
白皓看著秦楠純潔無辜的模樣,眸子一亮,低聲在他耳邊輕笑道:“男人用的合、歡、藥!”
白皓把最後三個字說得格外重,格外清晰,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誘惑。
秦楠紅著臉一把推開白皓,遲威和皮垣耳朵靈啊,他們是聽到了,但是堅定的裝聾作啞。
如果不是秦楠,他們真想不到白皓能有這麼一面,不過雖然他們看起來小,但怎麼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很多事情也都是瞭解的。
忽然一陣警笛聲打破寧靜,不遠處正是餐廳,門口聚集著倖存的人,警車開進了園區,不少警察開始來維持秩序,現場被隔離出來,樓上的不少躲著的人也被疏散下來。
秦楠等人被一一盤問錄了口供,除了不該說的,和其他人說的沒什麼區別,警察估計要頭疼了,畢竟這現場可謂是匪夷所思,所有目擊證人的口供更是不可思議。
眾人折騰到凌晨,才被放行,周淼開車帶著呂澤琦、慕容雪以及遲威和皮垣一塊回去,白皓說帶秦楠有事,讓他們先走。
然後白皓帶著秦楠到無人處化真身載著秦楠飛回家裡,到家的時候秦楠已經在白皓背上睡了許久。
第二天秦楠起了個早,去街對面的早餐店買了些豆漿油條什麼的,他實在做不下飯。
雖然依靠白皓勉強睡的可以,但是那血肉模糊的情景,實在是令人難忘,現在秦楠一點葷腥都不想吃,也不怎麼想做,看到血肉就覺得噁心想吐。
冬日的天六點多還很黑,秦楠站在大門口看了看門上的白色燈籠和黑白匾額,說實話,如果不是住在這,還是看著挺詭異的。
秦楠不由笑了笑,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雪,今天估計不一定見得到太陽了。
走回內院,白皓已經坐在沙發上,玄語和螣雪還在睡,昨晚應該也不知道他們回來了。
把早飯在桌上開啟,秦楠依舊沒什麼胃口,樓梯傳來腳步聲,玄語和螣雪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走下樓。
“阿楠哥哥,你們回來了!”
秦楠揉揉玄語的腦袋:“嗯,洗洗吃早飯吧。”
玄語點點頭去去淋浴間洗漱,螣雪湊過來低聲問:“阿楠哥哥,臭魚和小皮呢?”
秦楠:“他們去那天來的那個姐姐家玩去了,今天過來。”
螣雪點點頭,又問:“阿楠哥哥,你和白哥哥晚上好吵啊,可不可以讓白哥哥設個結界啊?”
秦楠一愣:“很吵?”
螣雪看著一臉茫然的秦楠,大概明白自己問錯了,就說沒事,然後小跑去洗漱。
秦楠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白皓,白皓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秦楠挑眉走過去,從背後環抱著白皓的脖頸,面帶微笑:“所以昨夜不是夢?”
白皓轉頭在秦楠唇上親了一口:“放心,沒做。”
秦楠:“那為什麼我會燥熱的抱著你睡?”
白皓:“可能,天乾物燥。”
秦楠冷哼一聲,“你還是睡地上吧!”
白皓立刻拉回秦楠:“昨晚是你迷迷糊糊喝了些老陶給的東西,一直喊熱,我想看你怎麼了,就被你拉上床扒了衣服抱著睡了。”
秦楠:“你覺得我傻?”
白皓:“哦,我給你餵了一滴試試,你熱的打滾,踢了被子脫了衣服,我就......”
秦楠:“你忍住了?”
白皓委屈巴巴:“嗯......你說不讓碰的,我就幫你消散了藥力。”
秦楠白他一眼,完全不信:“呵,下藥的不是你?”
白皓輕聲咳嗽,其實昨天他沒下藥,是有這個想法,但是還是覺得讓秦楠心甘情願比較好,只是昨天秦楠噩夢連連,不知夢到了什麼,哭喊著,白皓聽的心疼,就過去安慰了。
就是安慰沒什麼用,只能強制驅散了他的夢,讓他熟睡而已,當然摸摸親親應該不算做了什麼,反正後來是秦楠自己抱上來的,抱久了才會熱得不行。
秦楠放開白皓,去餐桌前坐下吃飯,白皓也隨之過來坐下,早就洗漱好的玄語和螣雪探著腦袋看兩人在餐桌坐下才跑出來坐下吃飯。
吃完飯,秦楠坐在白皓身邊,還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皓正色的解釋了一番什麼是神敕令,關於之前周淼的鳥籠、山林裡的三嬰棺、昨夜的變異蜘蛛,都是源自一個人,或者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復仇的魂。
不過每次情況不太一樣,周淼那次復仇的是那個紅衣女人,但是無意牽連了孩子,所以作為補償,他給了周軒一次重生的機會,所以白皓才會出手。
三嬰棺白皓他們也只是處理了尾巴,他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那個餵養鬼嬰的人下場會很慘,不過暫時不到時候罷了。
再有這次,也只是復仇,即使白皓、陶鐸他們不在,也自然會有人收尾,只不過不會像陶鐸這樣徹底毀掉,而是轉手再被人利用罷了。
秦楠不懂:“那個人他怎麼會牽連這麼多人?”
白皓:“他生前的遭遇的確複雜,而且,他承受的不止是一個人的仇恨。”
秦楠:“那他還要殺多少人?”
白皓:“目前為止,應該還有三個人,只不過,這三個人並不好對付。”
秦楠:“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白皓:“這個說來話長,今天去見一個人。”
秦楠:“見人?誰?”
白皓:“人來了。”
秦楠一臉迷糊,然後就聽著前院傳來吵鬧聲,秦楠起身走去前院,玄語和螣雪互看了一眼,小跑跟上,他們聞到了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