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寧次體內強悍的能量瘋狂湧動,一股暖流由他腹部湧上胸口。
大量北冥真氣如同火山噴發般,猛地衝開堵塞‘中丹田’的桎梏,於此處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
寧次只感覺,那兩道陰陽之氣每一次運轉,都能令‘下丹田’和‘中丹田’內的北冥真氣高速運轉。
同時擁有兩個丹田輔助發力,會讓寧次的攻擊力道更加恐怖!
成了——
“終於突破北冥神功第三重,剛猛無儔!”寧次一時激動,猛地鼓動體內真氣。
寧次周圍這三名長老瞬間被這股力量震飛出去,砸得修煉室三面牆體都凹陷下去。
三人一口老血噴出,受了不輕的內傷,體內查克拉更是十不存一,眼神渙散。
寧次睜開眼睛,氣勢大漲。
不知是否錯覺,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白眼變得更加純淨,看東西更加清楚,感知範圍也越發廣博。
寧次原本只能感知方圓五十米範圍的查克拉,現在竟然增長到方圓二百米!
啊——
日足再度因‘生死符’加劇,痛得甦醒過來。
“寧次,你不要再錯下去了,籠中鳥不是奴役分家的枷鎖,而是保護分家的護甲呀。
要是沒有籠中鳥,以分家成員的實力,那些覬覦我們日向家族白眼的人,會怎麼針對他們,這些你有想過嗎?
你只看得到眼前,卻不懂背後......”
“呵呵~”沒等日足把話說完,寧次就已經被氣笑。
日足用看待叛逆頑童的眼神,難以置信地審視著寧次:“你笑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還有什麼好反駁的嗎?”
寧次哂笑:“宗家稍有不如意,就把分家折磨到死,這護甲給你要不要?
分家族人一旦打上‘籠中鳥’,感知範圍出現視覺盲區,就會被敵人針對。
你們還限制分家學習更厲害的忍體術,最後還歸咎於他們實力弱?”
日足聽到這裡,不由得心頭一震。
可他自小受到的就是這種教育,心底最後的頑固和自私,不允許他妥協。
“我們日向一族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規定的。”
日足剛想說,分家應該保護宗家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卻又想起寧次不久前說的‘滄海桑田’。
他連忙改口:“在籠中鳥尚未研究出來前,就曾經發生過分家屠戮宗家之事。
為了確保宗家人員的安危和統治地位,更為了能跟分家和平相處,先輩們才研究出‘籠中鳥’咒印。
這對我們大家都是一件大好事啊!”
“大好事?呵呵!
無論宗家、分家都流著日向一族的血,本該不分彼此。
是你們這幫老頑固享有特權,非要維持這種不平等的現狀。
又用‘籠中鳥’來加固加深雙方的矛盾,才會造成日向家族今天這種青黃不接的處境!
你們到外面去問問,日向族人除了能探探路之外,還能幹些什麼?
論幻術不及宇智波,論忍術不及其他忍族,論體術更不及一個平民出身的綠色緊身衣萬年下忍!
宗家死守著那些過時的忍體術不放,還不準分家自行研究。
這是對日向一族的閹割!”
寧次一下子就把前世與今世的所有不忿,都如竹筒倒豆般吼了出來。
他胸口劇烈起伏,直挺挺的小身板,卻蘊含無窮的力量。
其他三名長老一臉不敢置信,度舍伸出顫抖的手:“你......你忤逆,你膽大妄為,你倒反天罡!
宗家分家,君君臣臣,人倫綱常,禮義廉恥,全都反了!
日差可真是教出了個好兒子啊,居然要對抗日向先祖們的意志!”
“呵呵~”寧次翻了個白眼:“宗家早已併入木葉多年,還君臣呢?您還沒睡醒吧?
到底誰是君,誰是臣,您還分得清嗎?
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意志,是一個完整的人,憑什麼要被這些條條框框限制死?
沒有人倫綱常,你就會丟掉廉恥,喪失良知,你兒子就不認你了嗎?
至於禮義廉恥嘛。
就你這種終日養尊處優,對木葉、對家族毫無貢獻,只會折磨人取樂的老變態,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禮義廉恥!”
度舍被寧次這番話懟得夠嗆,彷彿寧次每一句話都在他臉上踐踏。
噗——
度舍氣急攻心,又是一口老血噴薄而出。
他已經被懟得無從反駁,開始蠻不講理:“總之,籠中鳥就是為了你們分家好!
分家就該受到籠中鳥的限制,被打上籠中鳥就是分家的宿命!
你們不能抱怨,應該心存感激,因為這是先輩們對你們的恩賜!”
寧次聽得額頭青筋爆起,他倏然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念道:“被打上籠中鳥是分家的宿命,是先輩的恩賜嗎?
好,那我也給你這個恩賜!”
寧次周身散發著極寒的氣息,令這四人都不禁感到背脊發涼。
“你!馬上給他打上籠中鳥!”寧次隨手指了名長老,用命令的語氣要求他對度舍那樣做。
度舍聞言,頓時瞪大了那隻三角眼,彷彿受到無比強烈的侮辱,氣極反笑:“你敢!我可是宗家長老啊!
是維護宗家體面、選拔傑出宗家英才的第一長老。
你居然想對我打下籠中鳥?哈哈哈~”
那位被寧次點到名的長老同樣不服從命令,甚至還敢出言嘲諷。
寧次卻不打算再跟他們廢話,手掌一翻,凝聚渾厚內力,猛地朝對方左腿拍去!
砰——
一聲脆響,對方口中發出劇烈慘叫,左腿直接粉碎性骨折。
其餘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你的八卦空掌怎麼那麼強?不對,你怎麼可能學會八卦空掌?”
面對三人驚恐的質問,寧次不屑冷笑,並未理會。
自己使的根本不是柔拳裡的‘八卦空掌’,不過是隨手一擊的掌風而已。
修煉到《北冥神功》第三重之後,寧次根本不需要消耗太多力量,就能利用掌風傷人於無形!
“你刻是不刻?”寧次怒瞪著對方。
對方只顧抱著自己那條傷腿痛哭,根本沒有回應。
寧次只好凝聚一道‘生死符’,隨手打入對方體內,讓對方掙扎個夠去。
隨即,他又看向那名剛才被日差打飛的長老。
對方已經被寧次展現的手段嚇破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脖頸,眼神躲閃不及,流露出畏懼之色。
寧次已然沒了耐心,又往對方內體打入一道‘生死符’。
這時,兩人終於明白日足為何一直在痛暈、痛醒之間來回切換。
“啊!我打,我這就打,求您別再折磨我了~”那名被廢去左腿的長老最先受不了,連忙翻滾著朝度舍挪去。
另一名長老生怕寧次不給自己解毒,也爭搶著爬過去。
不過他距離較遠,並沒有搶過那名斷腿的。
度舍見往日與自己交好的兩名好友,竟都為活命要對自己燒錄‘籠中鳥’咒印,頓時又驚又怒。
他不斷警告兩人不要過來,身子還不停地往後退。
只是修煉室空間有限,角落裡已經沒了退路。
度舍眼見自己的好友兼堂兄弟已到近前,頓時惡從膽邊生。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揚起一掌,就猛地朝對方天靈蓋拍去!
噗——
那名斷腿長老頃刻斃命,眼睛仍瞪得老大。
日足和另一名長老都看在眼裡,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另一名長老並沒有因此停止行動。
反而還因為度舍先下手殺害同伴,自己有了正當理由對度舍下手。
這名長老竟然直接站起身來,用柔拳將度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才給度舍打上籠中鳥咒印!
“啊!不!籠中鳥!你竟然真的給我打上籠中鳥!”度舍一臉崩潰,大吼大叫。
他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淪為分家的事實。
暴怒著咆哮,宣洩心底的不滿和羞恥。
隨即他又噗嗤一笑,甚至狂笑:“嘻嘻~我是宗家大長老,你們都要聽我號令,哈哈哈!
籠中鳥是恩賜,你們看我額頭上,多精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