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陷入一片死寂,正在插花的女傭紀小柔,倒吸一口涼氣,咔嚓一下整個花朵都剪了下來。
擦杯子擦到了一半寶媽,差點把手裡大幾千塊一支的高腳杯摔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白管家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一旁的兩條狗都重新調整好了坐姿,生怕禍連自己。
【少爺這哪是帶回來一個女人,她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宗,還沒人敢這麼跟我們家少爺這麼說話。
怪不得把她鎖在房間裡這麼久!這是奔著墳墓來的吧?可惜了,人長得倒是挺漂亮,腦子不好使!】
身後的保鏢更是乾嚥了一下口水。
男人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呵!很好,今天,本少爺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規矩。——陳述!”
【對!就是這樣!快送我去地下場所!】顧苒苒心裡開始竊喜!
陳述從門外跑了進來:
“歐少!”
“帶她去後院!”
“是!”
【後……後院?不是應該送地下場所嗎?後院是什麼鬼!】
“顧小姐!請!”
顧苒苒站起身,離開座位的時候還不忘踹了一下椅子腿表示一下抗議。
十分鐘後,顧苒苒被丟到後院一個破舊的小樓裡。陳述將她鎖在裡面。
“顧小姐,歐少說,您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放您出來。”
顧苒苒環顧四周。心裡開始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強裝淡定,不肯低頭。
陳述接著說道:
“哦對了!忘了告訴您,您在裡面小心點。樓裡面不但有蛇蟲鼠蟻,還有黃鼬,刺蝟等等,您也知道,咱們這棟別墅在山林中,有這些小可愛也不奇怪。”
顧苒苒詫異的瞪大雙眼:
“小……小可愛!!!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放我出去!”
“對不起顧小姐,沒歐少吩咐,您不能出來!除非您給歐少認個錯!”
“想的美!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那!我就沒辦法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小樓一共三層,十分破舊,窗戶都被木板封死,只有很小的縫隙,剛好夠那些小可愛進出。
她想說不定可以去天台,那裡肯定安全。
於是她開始往樓上走,裡面臭氣熏天,樓道里的幽深黑暗,像是有什麼怪獸正隱匿在其中。光線搖曳不定,對映在潮溼的牆上,隨著腳步聲越發顯得陰森恐怖。
這時,周圍還發出細微的聲音
“吱吱吱……”
“嘶嘶嘶……”
顧苒苒怕的要死。從小到大,她最怕這些東西,不一會兒,她的臉色慘白。周圍一陣窒息感。
可她就是不想認輸。
“歐皓辰!你這個混蛋!死變態!如果今天我死了,第一個找你報仇!”
這時,幾隻超大的老鼠朝她奔來,嚇得她尖叫連連,不斷往樓上跑。
“啊……啊……啊……!”
主樓內,歐皓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向前伸展開來。
修長的手指握著手中的杯子,品嚐著裡面的烈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面還沒有傳來求饒的訊息:
“陳述!她關在裡面多久了?”
陳述看看手腕上的表,俯身說道:
“已經快四個小時了!”
“還真是硬骨頭!好!那就讓她待在裡面吧!看她能熬多久!”
他站起身拎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去。白管家走向前,問道:
“少爺,那顧小姐……!”
“讓她自生自滅!”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白管家和寶媽看著歐皓辰離開的背影,兩人心裡著實有些不放心。
“白管家,少爺就這麼走了,那顧小姐會不會出事呀?”
“誰說不是,那裡面的耗子都跟貓似的這麼大,顧小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沒事兒嗎?”
“那怎麼辦?你說咱們少爺怎麼那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唉!能怎麼辦,等著唄,要麼後頭那位先認錯道歉,要麼咱們家這位大少爺先繳械投降,就怕到時候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嘍!”
白管家一大把年紀可不是白活的。早就看的通透。
寶媽說道:
“我敢打賭,顧小姐肯定受不了先求饒!”
“那可不一定!要不然咱倆打個賭!我賭咱們少爺先投降。”
“行!我賭顧小姐先認輸!”
——
公路上的車輛很多,歐皓辰將油門踩到底。他的跑車猶如一隻飢餓的獵豹,撕裂著眼前的一切。
速度感使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體內疾馳。路邊的風景在瞬間掠過,田野、山丘、湖泊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他現在很是煩躁!一旁的手機一直沒有動靜。
顧苒苒在小樓裡已經待了六個小時了。周圍的一切,簡直讓她崩潰。她渾身顫抖著找了一個小房間躲了起來。淚水不斷在眼睛裡打轉不肯掉下來。
四周不時傳來咯吱咯吱啃咬木頭的聲音、風穿過走廊的聲音好似有人在哭、還有老頭咳嗽的聲音。
顧苒苒蜷縮著蹲坐在地上。身上一陣陣冒著冷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樓裡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夜間小動物是最喜歡出來活動的了。
——
帝豪會所
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裡跳舞,群魔亂舞,相互擁吻,音響震耳欲聾。眼花繚亂的燈光胡亂打在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
他坐在自己的專用沙發上,姿態慵懶,身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水晶酒杯。
桌上的手機依然沒有傳來任何訊息。
男人煩躁感越積越多。
這時,有個不長眼的男人將一個女的按倒在地,上下其手,女人拼命反抗。
男人威脅女人說道:
“臭婊、子,出來就是賣的裝什麼清高。在敢反抗,我就把你扔到蛇山去。那裡有無數條毒蛇,毒死你!”
“嘭!”
不等男人反應過來,額頭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伸手去摸。一陣溼乎乎的灼熱感。
在看自己的手,滿手是血!
男人嚇得癱倒在地,身下的女人趁機逃了出去。
“誰!誰敢砸老子!”
“嘭!”
男人還沒從驚悚中緩過神,胸口又被狠狠踹了一腳。
那男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