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想的?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拒絕,沒想到你讓我答應!你好開明,那咱爸咱媽那邊你要怎麼說。”嚴凌問
家長那關是最難過的吧,現在的家長雖然挺開明,接受不了的還是接受不了。
“實不相瞞,我大一被女生追過。”嚴笑臭屁的說。
“沒聽你提過,對方長的好看不?”
“膚淺,你真膚淺,只知道看臉,你果然是外面協會的。”
“你不膚淺!對方是醜八怪你哪有相處下去的興趣?別裝,我要是外貌協會的,你就是外貌協會的會長。”
兩個半斤八兩的人也好意思爭論這個!明明都是看臉的人,小時候連交朋友都看臉,長的醜的就不一起玩。
“別這麼直接的拆穿我,我那個情況和你這不一樣,人家是把我當成男生了,知道我是女生以後就嚇跑了。”
“這樣啊~你不說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知道你是男是女,你這聲音也有點像小男生,雖然打電話的時候更像。”
“所以呀!你那位能喜歡你這麼久不變心,相當不錯了。我打電話聲音真的很男生?不會吧!沒人說過呀!”
身邊的人都沒有人說過她的聲音像男生,只有打遊戲的時候開麥溝通,遊戲裡的人說過,原來現實中也像男生?
“那是因為大家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都習慣了,家裡人更熟悉,特別是透過網路,你知道你的聲音像什麼嗎?”嚴凌壞壞的說。
“?像什麼,聲音還能像什麼東西?”嚴笑第一次聽到用東西比喻聲音的。
“不是聲音像東西,是你的聲音很像,那個……那個……,我真說了啊,說了你不要生氣。”嚴凌突然抬頭看了眼嚴笑。
“那個什麼,你說,我不生氣。”
有了嚴笑的保證,嚴凌有了底氣,“像小受的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小受是什麼?”
哪裡學的奇奇怪怪的話語,讓人聽了摸不著頭腦。
“嗨呀~我不是喜歡看耽美小說,你應該知道的,裡面就分攻和受,攻是上面那個,受就是下面那個,懂了沒?小受音~”嚴凌費力的解釋。
“……字面意思我還是懂的!你把我當傻子,為啥我不是上面的?還有,我是你姐,我取向也正常,怎麼說話呢!叫我姐!!!”嚴笑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她喜歡看耽美小說。
還給嚴笑推薦過幾部覺得不錯的小說,嚴笑還真就去看了,只是不怎麼看的下去,打心底裡還是接受不了兩個男人。
“嘿嘿~好姐姐別當真,說說而已啦!”嚴凌嬉皮笑臉的說。
“你為了這事要喝酒?看來挺讓你為難的,難不成你也對人家情深意重?”
不然幹嘛說想喝酒,明顯就是搖擺不定不不想拒絕也不敢接受。
“你~還好吧!沒有很喜歡,就是怕拒絕了被她打,她長的很好看我總是忍不住看她。”嚴凌嬌羞的說。
沒出息的樣子,八百年沒看過美女一樣。
“你有受虐傾向?不然怎麼會對欺負過你的人有好感?就因為長得好看?那你沒救了,會長的位置讓你給坐,我還沒這麼顏控。”嚴笑不以為然的說。
“也不是欺負我,她總是和欺負我的人同時出現,那些人要欺負我的時候,她總是用藐視一切的方式說無聊,然後走開,那些和她一起的人看她走了,就沒有欺負我的慾望了,跟著她就消失了。”嚴凌眯著眼回憶。
這點嚴凌很奇怪,明明是要欺負她,行為卻像幫她解圍一樣,很讓人費解。
“額!她這是欺負你?她這是在幫你吧!我還以為你被打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被打,你是不是我姐,說起來我被打這麼激動。”
她說的欺負讓嚴笑以為是那種校園霸凌,微博上熱搜看到過好幾次。
“沒,沒,我以為是熱搜上的那幾種欺負,不是就好,等高考結束了,你想接受就接受吧,你姐姐我呀只在乎你開心不開心,別的都無所謂,哪怕你倆能走很遠,路是你自己選的,等出櫃那天我給你撐腰。”嚴笑認真的說。
“你還知道出櫃?不簡單不簡單,我把你想的太簡單了,原來你什麼都懂。”
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倆字眼能從她大姐嘴裡說出來,沒想到她不排斥這樣,有點感動。現在正是她需要被支援的時候,不然總是胡思亂想自我懷疑,讓她都快崩潰了。
“姐姐說了,不排斥,可以接受,喜歡誰不是喜歡,我相信你是喜歡她這個人,無關於性別,開心就好,以後有事就和我說,不要憋著,會把自己憋壞的。”
嚴笑就這一個妹妹,可不想她因為這事每天不開心,這愁的酒都要喝上了。
男生髮愁就抽菸,不曉得這嚴凌有沒有學會抽菸?大環境下一個女生會就有倆女生會,“你會抽菸不會?可別學抽菸,對身體不好,我聞到煙味就想吐。”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不抽菸,嗆死人了。”
“你都偷喝咱爸的酒了,我怕你學抽菸,好多人煩的時候就學人抽菸,你不抽就好,不要學哦!那追你那個女生會不會。”
“我們還都是學生姐姐,她也不抽菸,她朋友抽菸,蹭的她身上都有煙味兒,我聞到就難受,讓她離我遠點,沒想到後來她逼她朋友們戒掉了。”嚴凌哭笑不得的說。
“牛!給她點贊,真行。”
“嚴老三就偷偷抽菸,被我逮到過一次,問他哪裡學的,他說是朋友都會,在一起玩不免的想嚐嚐味道兒,然後就學會了。”
那次發現嚴毅在家門口的拐角處,偷偷抽菸,經過她的嚴刑拷打嚴老三才說實話,朋友們都抽,他不抽融入不進去,顯得太特殊,說實話抽著也沒啥味兒,但是開始以後就是戒不掉。
“真的?我回去要告訴咱媽,讓咱媽揍他。”嚴凌賊的很,要去告你。
“你傻呀!你告訴咱媽幹啥,到時候你和女生談戀愛,你能保證不被他發現,哪天他發現了,你就以他抽菸這事威脅他,讓他不要去咱媽那高密。”
“對對對,薑還是老的辣,多謝姐姐提醒。”
嚴凌雙手作揖,模樣甚是滑稽。
“別逗我笑,正常一點,你少看點小說,怎麼什麼都學。”嚴笑捂著眼睛,沒眼看。
實在是沒眼看,“高考結束你倆在決定要不要在一起,現在可不能談,別整天只顧著膩乎忘了課題。”
“嗯嗯,我瞭解。”
“還喝酒不?”
“喝!”
“還喝?”
“喝,心情舒暢,太高興了,慶祝一下。”
“那我手機上買?點個外賣讓送點酒、你喝哪個?”
嚴俊喜歡喝酒,家裡備的不少,光紅酒就有好幾箱,白酒也不少,數量多但是質量不行,他喝酒喝不出來好賴,幾百塊的酒他覺得還沒幾十塊的酒好喝。
醒酒器,酒杯,開瓶器,家裡抽屜放了不知道有幾把,反正嚴笑只知道,客廳不管哪個抽屜,開啟裡面都會出現一個開瓶器。
“度數低一點的,我偷喝咱爸那酒,喝一次去廁所吐一次,估計是度數太高。”
白酒度數一般在52度左右,紅酒可能在15度左右,看來她15度到52度的都接受不了,最低15度的酒她喝了也會吐。
“你真是菜雞,又菜又愛玩,會吐還喝。”
“喝,必須喝,今天我高興。”
“果酒行不行?RlO雞尾酒怎麼樣?你喝幾瓶?”
“小氣吧啦的!你買一提能怎麼樣,就不能陪我喝一點。”
“我……一提你又喝不完,你喝多了我還得照顧你,我就不喝了。”
嚴笑在外面可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呀!怎麼敢喝酒,特別是在嚴凌面前,剛剛還嘲笑她是菜雞,給她造就一個她很能喝的假象,不能剛說出口的話就被打臉。
不管力度,她一點都不能沾,特別容易上頭,好的一點是她酒品好,懵了就找床睡覺,找不到也不分場合地點,倒頭就睡。
“說的也是,沒關係,買一提放冰箱,喝不完下次我來可以繼續喝。”
“哼,打算的倒是挺美……買了,一提五種口味六瓶,每瓶500毫升,都是你的我不和你爭。”
“嗯嗯,吃火鍋,都熟透了,趕緊吃,吃了我好放別的。”
嚴凌筷子一下一下的從鍋裡夾東西,直到把她的碗放滿,才心滿意足的低下頭去吃,期間不停的抬頭看手機播放的電影,看到搞笑的還跟著傻笑,出現嚇人的場景還閉眼睛。
“又看的恐怖片?吃飯你也看,不怕噁心的吃不下去。”
“不怕,我還看法醫秦明,看各種破案的電視劇,邊看邊吃,我還可以吃著絕味兒看,喝著奶茶看,上廁所我都看,劇情精彩的我都不願意放下手機。”
“真重口,你真變態,那麼血腥的畫面看著你還吃的下。”
“咋吃不下,法醫秦明剛上線的時候,血腥鏡頭都沒有馬塞克,我都是啃著鴨脖子看的,二刷的時候發現血腥鏡頭都沒了,用馬塞克擋著,真夠無語的.”
…………………,嚴笑無言以對,說不出任何話。
“但我好像寫一封信交給你……”
正當嚴凌想繼續說點什麼,噁心嚴笑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
“估計是外賣到了,還挺快,我繼續吃,我下樓取一下……喂?是,是,我馬上下去取,麻煩你稍等。”
嚴笑接著電話起身,朝門口走去。
“需要幫忙嘛?”
“一提水我拿不動?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嚴凌呵呵呵的笑著,她就是故意問的,知道嚴笑寵她,不會讓她去取外賣。
“叮咚”手機彈窗出來微信提醒,有人給她發訊息。
嚴凌飛快的拿起手機,檢視是誰,“我忘記帶鑰匙了,五分鐘以後你幫我把門開啟。”
洩了氣的她頹廢的靠在沙發上,原來是她姐姐發過來的訊息。
想必李優生氣了,不會再理她了,剛剛她沒有和嚴笑說實話,其實她對李優說的很過分的話,說她永遠不可能喜歡女生,對方聽到後難過的哭了,她很不知所措,又強忍著上去哄的衝動。
人是她氣走的,這會兒怎麼能奢望李優回頭找她,痴人說夢,可能她不會告訴李優她喜歡她,就讓這成為秘密吧。
“嗡嗡嗡”聲響起,嚇了她一跳,回過神來,趕緊接通嚴笑的視訊通話,“幹嘛呢?說話也不理我,快開門,我在門外。”
這時她才發現,嚴笑和她說了好幾次開門,她都沒理,剛剛想事情想的入神,沒有聽到微信提示音。
趕緊去開門,“剛剛我上廁所了,手機沒帶進去。”
嚴凌開啟門就急著解釋,生怕被訓。
“我又沒說你什麼,這麼緊張幹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嚴笑瞅了眼她。
“我還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想多了。”
“喏~想喝哪個口味喝哪個?我指甲短摳不開易拉罐拉環,你自己摳。”
嚴笑開啟包裝,把六瓶一次擺在桌子上,供嚴凌挑選。
“先來瓶桃子味的嚐嚐味道,你真的不喝?你也挑一瓶試試唄!”嚴凌說
“不了,我不喜歡這種的,你喝吧,別管我。”嚴笑義正嚴辭的拒絕,不漏一絲破綻,。
不知不覺間嚴凌三瓶RlO下肚,腦子開始恍惚,伸手去拿第四瓶。
“你還喝?我怎麼感覺你要醉了,別喝了吧!別一會兒吐我地板上我還得收拾,這大晚上的別讓我這麼累行不行?就當姐姐求你。”嚴笑低聲下氣的說
“我才沒醉,最後一瓶,我就在喝醉後一瓶。”嚴凌嘟著嘴討價還價。
“不行,你別喝了,姐帶你去睡覺,走……起來。”嚴笑毫不留情的拒絕她無理的要求。
還以為她挺能喝,沒想到倒下的這麼快,八度的酒也就三瓶的量,也沒比她強多少。
把嚴凌的手臂放到她肩膀上,摟著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往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