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靜謐如同黑色的天鵝絨,輕柔地覆蓋在大地上,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著,宛如璀璨的寶石,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三人早已進入酣睡,馬車的車廂內安靜無比。
吳夢灀和紀墨都坐在原位睡,唯獨趙傅躺在地上,一邊將身體往紀墨的腳邊蠕動,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這時一聲烏鴉淒厲的叫聲,猶如一把利劍刺破夜空,顯得格外突兀。
最為警惕的紀墨率先被驚醒,輕輕撩開窗簾,只見外面出奇的安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在荒郊野外就算是深更半夜,也會有許多夜行的動物或異獸。
她敏銳的感覺到有問題,一腳踢向幾乎蹭到自已腳邊的趙傅。
“啊!!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
“閉嘴!”不等趙傅抱怨完紀墨就強行打斷:“外面不太對勁。”
趙傅從地上爬起來,伸了伸懶腰:“從龍城到伍墨城的路我走了沒有百遍也有幾十遍了,哪會有什麼問題。”
“都說了你給我閉嘴!”紀墨仍望著窗外望著窗外。
這時,吳夢灀聽見了倆人說話的聲音,也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掀開窗簾,用鼻子嗅了嗅:“這地方怎麼一點生氣都沒有?”
“我看你們就是想多了。”趙傅一邊慵懶的打哈欠一邊說道。
“不對,千萬別掉以輕心!”吳夢灀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忽然,在馬車旁邊的一塊巨石突然毫無是徵兆的炸開,轟的一聲巨響彷彿要撕碎夜幕。
還未等三人反應過來,馬車周圍的數塊巨石紛紛炸開,滿天如蹴鞠般大小的石塊皆向馬車砸來,拉車的馬匹受驚往遠處跑去。
劇烈的顛簸猶如狂風驟雨般襲來,使三人如被颶風吹倒的秧苗般,重重地摔在地上,胃裡更是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在那不遠處的地方,三道身著黑袍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地朝著馬上之人疾馳而來。他們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藉助著月色的掩護,行動悄然無息,讓人難以察覺。
嗖!嗖!!
數枚袖劍如同流星一般劃破深夜那寂靜無聲的空氣,閃爍著寒光,每一枚袖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像是要將這黑夜撕裂開來。
瞬間刺穿馬車。向吳夢灀身後的趙傅的面門襲來!
““快躲開!!”吳夢灀大喝一聲,迅速拔出腰間的配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側刀向那兩名袖劍劈去!兩枚袖劍應聲刺入了馬車右側的牆壁上。
此時的趙傅已經被嚇傻愣在原地。
不等三人有所反應,三人便已經衝破窗戶闖了了進來。
清脆響亮的拔劍聲,令人頭皮發麻。
“你,你們到……到底是誰?敢……敢來行刺我你們不……不要命了。”趙傅雖然嘴上怎麼說的,但心中慌的要死。
三位刺客二話沒說,提起劍就向趙傅刺去,吳夢灀趕忙上前與三個人纏鬥在一起。
“快走!!”其中一位刺客一拳轟在吳夢灀的胸膛吳夢灀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時趙傅正拉著紀墨向馬車外走去,紀墨一把甩開趙傅的手:“你一個人走吧。”
說完深吸一口氣,拔出劍向刺客用力斬去。
“啊不是,一位三階兩位二階獸師,你們打什麼呀!快走了!!”趙傅畢竟見多識廣,像這種局面根本無法贏下。
其中一個刺客腳下一踏:“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也敢來攔我?滾開!”
那位刺客身後亮起數點金光,隨後如同從天空墜落的流星一般向兩人攻去!
就在這時趙傅發了瘋一般的跑到二人之前口中不知道唸了什麼,突然白光大放馬車瞬間炸開,三位刺客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
等二人再次睜開眼睛,他們已到車外的山林中,吳夢灀率先悠悠轉醒,看見趙傅問道:“這裡是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你你你,還好意思說,本來打算到了馬車外之後放了一個訊號彈給我爹傳個訊息,以他的速度很快就可以到這裡,沒想到你倆跟他們幹起來了。害得我還浪費了一個保命手段,才把你們救下來。”趙傅的聲音越來越響。
“抱歉了。”話說回來這事也不能全怪吳夢灀,他從小沒有見過獸法師,更沒有見過獸法師之間的戰鬥,對於二階三階什麼的戰力根本就沒有概念。
“算了,這次小爺就饒過你了。”趙傅靠在一棵樹上。
“所以那幾個刺客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夢灀問道:“還有獸法師不是靠我的兇獸和神獸的血脈戰鬥的嗎?他們這樣是怎麼回事?”
“大機率又是我父親惹著的人,雖然我的父親在五陌城中很有地位又有錢,但他做的工作實在危險,常常惹著一些不太好惹的傢伙。給我們用了不少麻煩我長那麼大,大大小小經歷過十幾次刺殺死。”趙傅躺在地上,指了指躺在一旁還沒醒來的紀墨。
“她是在兩年前被我的父親救下來的,她很可憐。”這一句話趙傅說的情真意切。
吳夢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嗯?他沒有追上來!快跑!”吳夢灀說完就向一個方向跑去。
“喂,紀墨怎麼辦?”趙傅問道。
“還能怎麼辦,你背。”吳夢灀略有深意的看著他。
“我……我背?”趙傅有些驚訝。
“不然呢?”吳夢灀衝他笑了笑“快走。”說完便向遠處跑去。
趙傅愣了一下,隨後一邊笑一邊背起紀墨,快步向吳夢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