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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檔案與床下哪個是秘密

地下室的會議室中,陳牧野坐在長桌盡頭,雙手捧著那個掉漆的保溫杯,杯身上"獵殺神秘標兵"的字樣已經模糊不清。

嫋嫋熱氣在他緊鎖的眉眼前盤旋,卻化不開他眼中的凝重。

桌上攤開的屍檢報告照片觸目驚心。

死者胸口那個詭異的五芒星烙印在黑白照片上依然清晰可見。

陳牧野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緣,那裡還沾著些咖啡漬,是昨晚通宵分析時不小心濺上的。

"隊長,人都到齊了。"吳湘南輕咳一聲,打斷了陳牧野的沉思。

他這才抬起頭,目光掃過陸續入座的隊員們。

紅纓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出最新的現場照片,在會議室的螢幕上展示著。

溫祈墨則像個影子般靜立在角落,手裡捧著厚厚一沓案件檔案。

"都聽著,"陳牧野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卻不容置疑,"祈墨,把案情記錄給林一凡和林七夜各一份。"

他頓了頓,保溫杯在桌面上重重一頓,"一個小時內,我要你們牢記每一個細節。"

溫祈墨點點頭,從檔案堆裡精準抽出兩本裝訂好的冊子。

封面上鮮紅的"絕密"印章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其他人任務不變。"陳牧野站起身,陰影頓時籠罩了半張會議桌,"湘南繼續追查神秘可能的具體身份,冷軒負責監視預測區域。"

他的目光移向顯示器上滾動播放的現場照片,"這個瘋子要完成他的'傑作',我們必須在下一滴血落下前阻止他。"

······

一個小時後。

"七夜,發現什麼不妥了嗎?"林一凡突然從檔案堆裡抬起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上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這麼多資料,看了一個小時,我眼睛都快瞎了。"

林七夜沒有立即回答。

他拿起放大鏡,對準照片上死者手上的傷口,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

"這個傷口······"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怕驚擾了什麼,"切口太整齊了,不像是慌亂中造成的。而且······"他的手指順著照片上幾乎不可見的紋路移動,"你看這個角度······"

林一凡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抓起掛在椅背上的暗紅色斗篷,衣角帶起一陣風,吹動了散落的檔案。

"我覺得這個出血量有問題。"他皺著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守夜人的徽章。

"你要去現場?"林七夜終於抬起頭,目光追隨著已經在收拾裝備的林一凡。

"嗯,順便再去會會那個酒吧老闆。"林一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像是刀鋒上閃過的一絲寒光。

他從口袋裡掏出守夜人的徽章,銀質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在訓練營的日子裡,他幾乎都要忘記這個天賦了。

畢竟朝夕相處的同伴們頭頂上浮動的小人永遠都是寧靜的綠色,像春日裡最溫和的嫩芽。

但影片影像捕捉不到這種靈視,他必須親眼見到那個酒吧老闆,親眼確認對方頭頂小人的顏色。

"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往往都是兇手。"林一凡突然低聲念道,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

這是他在那本泛黃的《犯罪心理學》扉頁上看到的話,書頁邊緣還留著前任主人用紅筆做的密密麻麻的批註。

此刻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和徽章轉動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

"等我回來。"

林七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資料分類收好。

"我也出去活動活動,去停屍房看看那幾具屍體,我們分頭行動,回來後匯總。"

林七夜正說著,突然林一凡伸手按住了他正要拿走的檔案袋。

"等一下。"林一凡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他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我有個問題。"

室內的空氣似乎突然凝固了,連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黑妞都從睡夢中抬起頭,警覺地豎起耳朵。

"你床底下······"林一凡一字一頓地說,"到底藏了什麼?"他的目光掃過對方瞬間繃緊的肩膀,"連紅纓姐都幫你打掩護,不讓任何人靠近。"

林七夜的手指僵在了半空,指尖還沾著檔案袋上的灰塵。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嚥下了一個不該說的秘密。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林一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嗅到獵物氣味的獵犬。

他一把按住林七夜的肩膀,把人抵在斑駁的磚牆上。

地下室潮溼的黴味混合著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狹窄的樓梯間迴盪。

"呀,原來你真藏東西了!"林一凡的聲音陡然拔高,在空蕩的樓梯井激起回聲,"藏的什麼?老實交代!"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林七夜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面。"我真不能說······"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說了紅纓姐會殺了我的。"

"你越是這樣說······"林一凡眯起眼睛,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越是更想知道了。"

兩人推搡著從地下室走上來時,林七夜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微微發著抖。

"真沒什麼!"他猛地轉身,髮梢掃過林一凡的鼻尖,"就是幫紅纓姐洗了兩件衣服!"說完他自己先紅了耳根,活像只被煮熟的蝦子。

"這還叫沒什麼?"林一凡誇張地倒抽一口冷氣,裝著星辰刀的黑匣"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扳著手指開始數,"第一,紅纓姐最討厭別人碰她東西;第二,她從來不用別人幫忙;第三······"

他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林七夜的臉,"你居然幫人洗衣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林七夜急得直跺腳,"紅纓姐那天肚子疼!我就幫她洗了兩件兒!"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這麼簡單······"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咔嚓"一聲,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兩人僵硬地轉頭,看見紅纓正倚在門框上,手裡把玩著她的配槍,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聊得挺開心?"她輕聲問道,槍口有意無意地指向兩人之間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