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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 章 勤勞的秦玉珠

屋外的葉濤則早就動起了手。他把散亂的柴火堆碼整齊後,看到有些很長的木柴,他拎起旁邊的鋸子或者是缺了口的柴刀,三兩下把它們劈成適合放進灶裡的長度,然後給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起。

幹完這一件事,他在籬笆腳下找到一把用竹子綁成的長掃把,然後甩開雙臂清掃起院落來。

“刷刷刷……”不大的院子裡塵土飛揚,枯枝敗葉也隨著葉濤手臂的每一次揮動,向前翻滾或跳躍著。

小狗蛋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手裡握著小包給的一個手撕麵包,站在一旁邊吃邊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哥哥姐姐們做的事。

漫天的灰塵讓小狗蛋咳嗽了幾聲,葉濤看到灰塵太大,連忙放下掃把跑去拎了一桶水,然後舀起來一瓢一瓢向地面上潑灑而去。

一會兒的時間,地面便變得溼潤起來,葉濤重新拿起掃把,輕輕地掃起來,這回只是在離地面約半米的地方,騰起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地面上本沒有多少垃圾,他動作又快,很快就把東西全都掃到用幾塊磚頭壘起來的小菜園旁邊,然後叫小狗蛋帶給他找來了一個打火機,把那堆枯枝爛葉給點燃了。

青煙嫋嫋中,原本雜亂無章的院落裡已經出現了清爽的模樣。他左右看看,看到竹籬笆已經破了不少,斷了不少,於是拎著柴刀到後面砍了一些竹子,把籬笆很快就修理好了。

最後,他找來一把鋤頭,把院落裡邊的雜草荊棘通通除了個遍。幹完這一切,他臉不紅氣不喘,頭上連滴汗也沒有。

隨後他又把院落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歸置了一遍,剛才還雜亂無章的院落經過他一番整理,已經煥然一新,令人眼前一亮。

看著眼前這個由他親手整理出來的農家小院,他拍拍手掌,開心地笑了。

和餘奶奶坐在一起聊天的小包邊說邊看著葉濤在幹活,他除了真心想跟老人聊聊天之外,也確實也想躲幾分鐘的懶。作為在農村待過的孩子,小包原本還想指導指導看似富家公子的葉濤整整農活,卻不料葉濤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他話都還沒說出來,葉濤卻已經把該乾的活都幹好了。

等到葉濤正在拍手休息的時候,小包驚訝得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驚歎道:“行啊,哥們兒,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葉濤回過頭瞅了他一眼,昂著頭驕傲地說:“哥會的還多著呢!”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你一分顏色,你還想開個染房?謙虛使人進步,知不知道?”

雖然小包嘴裡面在說著葉濤,可是眼睛裡和心裡卻透出無比的讚許,心想:“這傢伙看著白白淨淨,彷彿是十指不沾洋蔥水的那種闊門少爺,想不到居然還有兩下子,鋤個草還能鋤得這麼幹淨。”

想著他便轉過頭對屋裡叫道:“班長,人家葉濤可是把戶外的活都幹了,你的幹了多少了?”

說完他便轉身踏進了屋內,他也想看看這個富家千金,戴著副白手套,到底做了多少活兒。

此時,秦玉珠正在皺著眉頭整理著床上那一堆有些發黑的被褥和枕頭。被褥很厚很沉,是老棉花彈成的,但是已經有好多年了,上面早已沾滿了汗垢和灰塵,秦玉珠兩手託著那床被子,感覺還有些吃力。可是這還不是讓她難受的,從被褥和床板上散發出來的令她有些作嘔的氣味才是讓她幾次想要逃離的所在。

她原本不知道該如何給這種簡陋而又到處佈滿灰塵的家進行整理,在多次找尋突破點後,她最終決定從神龕上的灰塵著手。那神龕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現在看起來彷彿包了一層黑漿,秦玉珠還沒有自負到想要用刷子把它搓洗出原來的顏色,能夠把上面堆滿得灰塵和香灰清掃掉,她就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就幹,她戴著手套,找了一個垃圾桶和髒抹布便開始幹了起來。彈起的灰塵讓她接連打了好多個噴嚏,打得她清鼻涕流出來、頭髮昏、眼發花,可是在擤掉鼻涕之後,她仍繼續清掃起來。如果是她家裡邊的人看到堂堂秦家大小姐在幹這種粗活,一定會瞪起雙眼驚掉下巴。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玉珠雖然是出生於大都市的女孩兒,可是她為人正直、善良,不浮誇,不炫富,也從不斤斤計較。很多事情她都樂於去學,並會自己親手去做,所以她從小就養成了自立自強的性格。正因為這樣,她在家裡受到的喜愛那是獨一無二的。

她擦完了桌面,又擦拭起那雕滿了花飾紋路的神龕下半部。費了三四十分鐘,她終於把一個神龕給搞定了。她退後幾步,伸手擦著額頭上的香汗,看著已經比原來乾淨得不知幾十倍的神龕,長舒了一口氣。

喘了口氣,她又走到神龕旁邊,把擺在旁邊的瓶瓶罐罐通通收拾了一個遍。她看著那些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裡面的液體有黑的、有白的、有紅的、有黃的、甚至還有綠的,以至於她以為這些是裝染料的瓶子。

她在收拾的時候,瓶子碰撞發出的咣噹聲吸引了在吃著東西的小狗蛋,他跑到秦玉珠旁邊,脆聲脆氣地說道:“姐姐,你也要喝藥酒嗎?”

“藥酒,什麼藥酒?”秦玉珠被狗蛋問得一愣,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兒問道。

“那你弄它們幹什麼?”狗蛋指著她手裡塑膠袋裡的那些瓶子。

“這些是不是刷牆的油漆呀?已經用不了了吧,姐姐準備把它們扔掉。”秦玉珠說。

“這些是奶奶和我爸爸泡的藥酒,有的可以喝,有的可以擦。我肚子疼的時候喝過那種黃的,我摔倒的時候奶奶用那種紅的來給我擦,幾天就好了。”狗的指著那些瓶子說道。

“藥酒?”聽到狗蛋這麼說,秦玉珠連忙放下塑膠袋,然後隨意地拎起一瓶藥酒對著門外的陽光看起來。

“啊!蛇!”

就在小包和葉濤跨進門檻之時,就聽到秦玉珠一聲尖叫,然後一瓶有些泛著綠色光芒的酒瓶就飛速地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葉濤眼明手快,跨出一步就把那瓶在空中翻滾的玻璃瓶給接下了。然後他看向秦玉珠問道:“蛇在哪兒?”

“你……你手裡!”秦玉珠一張俏臉嚇得煞白,她伸手指著葉濤手裡邊的那個玻璃瓶,顫抖地說道。

小包聽到蛇在葉濤手裡,下意識地就往旁邊跨出去好幾步。

葉濤手裡只攥著一個玻璃瓶,他皺著眉頭,然後把玻璃瓶舉了起來道:“我只有瓶子,哪來的蛇?”

“瓶裡!”秦玉珠睜著一雙鳳目,指著瓶子道。

因為外邊陽光強烈,光線明亮,而進入屋內光線瞬間變得昏暗,讓他的視覺在一瞬間受到阻礙,剛剛沒有看清楚。聽到秦玉珠這麼一說,他才把瓶子舉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地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