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保安在忙著把受傷的梅姐等人慌亂送醫的時候,葉濤早就坐著計程車向公寓駛去。
他看著路邊橘黃色的燈光,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意,他知道這個禍害一方的幫派從今天起已經宣告在明市基本消失了。
如此一來,自己身邊的同學朋友也就安全了。想著想著,他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微笑。
葉濤回到公寓上到房間,簡單地洗漱之後便爬到床上休息起來。他本想著今天晚上在人家的老巢裡,應該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惡鬥,可是哪曾想那些人自己內部竟然自相殘殺起來,而且烏龍一個接著一個,他自己則好像變成了看戲的觀眾。
葉濤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無奈地笑了笑,別說,這讓葉濤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夜晚的天空,群星璀璨,星光透過窗戶照進了靜謐的房間,呼吸著微涼的空氣,葉濤閉上眼,沉沉進入夢鄉。
已經來到了週末,所以葉濤便想放任自己多睡一會兒,可是這該死的生物鐘卻在清晨六點準時讓他睜開了眼睛。
睡醒了那就起吧,賴床永遠不是葉濤的特性。
快速的刷牙洗臉,然後葉濤換上一身寬鬆的運動服,週末不能浪費如此大好的清晨時光,出去跑跑步,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
開啟房門,看到二叔的房間門還是關著,葉濤笑了笑,於是徑直下樓去了。
週末的對於很多辛苦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懶覺時間,除了睡不著的老人之外,多數就是我做生意或者是跑出租的。
街面上人還不多,葉濤像條在浩瀚的大海里游泳的魚,輕鬆而暢快。
他時而看看路邊的行人,時而瞅瞅正在店裡忙碌的夥計或老闆,又或者抬頭看看早起的鳥兒,心情那是非常不錯。
他沿路慢慢地走著,一直走到了自己經常鍛鍊的一個公園。
公園裡有幾位五六十歲的人正在打羽毛球,白色的羽毛球被雙方打得在空中快速地飛來飛去,讓葉濤都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葉濤找到一個地方,然後便開始做起了舒展運動,伸伸腰,抻抻腿。
做完了拉伸運動,於是他便開始圍著公園慢跑起來。
雖說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根本不需要做這些,可是他還是記得幾位爺爺跟他說的話:練功要勤,不能有一日懈怠。不管是學習也好,練功也罷,做人都不能過於懶惰,懶惰會讓人變笨。
街邊的景物在他眼前緩慢地向後移動著,他踏步在地磚之上,悠然自得地享受著這愜意的早晨。
忽然,在他面前的一塊空地上,出現了一群人。葉濤仔細一看,這群人裡面居然都是男的。
人群裡人們的歲數參差不齊,有年輕的小夥子,有正直壯年的中年人,有雙鬢斑白的不太算老人的人,更有已經滿頭銀髮的耄耋老者。
他們圍聚在一起,或蹲或站,都在伸長了脖子看著某樣東西,而且時不時還相互交流一下,顯得極其專注。
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十多歲的葉濤,反正又沒有什麼事情,看看熱鬧也不失為打發時間的一種樂趣。
這麼想著,葉濤腳步一轉,向著這群人就跑了過去。
在距離這群人還有十米遠左右,葉濤耳邊就充斥了各種各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鳥兒叫聲有的高亢,有的婉轉,有的清脆,有的如山間的溪流,反正就是一片極為悅耳的聲音。
葉濤跑動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去,各種樹木的樹杈上,三三兩兩的掛著一些鳥籠子。
鳥籠都是圓柱形的,從鳥籠的底部看,似乎很多是竹子做的,當然也有一些是木質的。
這些鳥籠都圍著一塊布,這塊布把整個鳥籠都遮得嚴嚴實實。等葉濤來到距離鳥籠比較近的地方,他才看到罩在鳥籠上的那塊布被掀起了一角。
鳥籠裡有很多鳥兒在跳來蹦去,葉濤在山林裡呆的時間較多,他也認識很多鳥類。他細看去,鳥籠裡多是畫眉,也有關著黃鶯或者是八哥的。
葉濤停在這些鳥籠的下面,看著這些小精靈在籠子裡蹦蹦跳跳,甜甜的嘴巴里發出悅耳動聽的歌唱,彷彿置身於一個綠意盎然的山林當中。
他繼續往那堆人走去,此時,他聽到有人在說:“啄它!啄它呀!”
“老王頭,你的鳥兒不怎麼給力呀,這幾天你是不是剋扣它的糧草了?怎麼看著一點力氣都沒有。”
“瞎說,它可是我的寶貝兒,我怎麼可能剋扣它的糧食呢,我每天都給它吃的飽飽的。”
“你看它有氣無力的,是不是生病了?”
“不可能,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呢,也許是我們人多嚇著它了吧!”
“哎,老牛,看著點兒你的鳥兒,別把我家的小灰給叨傷了。”
“哈哈哈,老王頭,那你就認輸吧,不然的話我家的小黑可不會讓啊!”
……
葉濤走到了那群人的外圍,也伸長脖子往裡瞧去。
這是一個圍起來大約三米多的一個圓形場子,場子裡放了兩個方形的鳥籠。在兩個鳥籠之間,有一個猶如連線登機口和飛機之間的廊橋一般的東西。當然這東西也是用竹條做的,竹條之間大約隔著1到2厘米的距離。
此時,這個聯結器中有兩隻小鳥正在你來我往地打鬥著,一灰一黑,正鬥得不亦樂乎。
哦,原來是在鬥鳥啊!葉濤恍然大悟。
他仔細看去,確實,那隻灰色的小鳥似乎有些力不從心。身體滾圓滾圓的,但是動作卻有些緩慢。老是被那隻渾身黑色的小鳥按著它的頭和翅膀啄上啄下。
“行了行了,我認輸還不行嗎?趕快把你的黑鳥隔開。”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老者走到籠子前,伸手要去勸解正在鬥得熱火朝天的兩隻小鳥。
“看你那粗手粗腳的樣子,你可別傷了我的小黑啊!”一旁一個滿頭華髮的老人,正在笑眯眯地看著老王說道。
“你才是笨手笨腳的呢!你的這隻鳥就跟你一樣,看著就是個大老粗。”
嘴裡說著,老王頭手裡動作不慢,小心的把兩隻鳥隔開,然後各趕回了各自的鳥籠裡。
“看看,我家小灰的翅膀都被你們家這隻臭黑鳥叨下來了兩根羽毛。”老王拎起自己的鳥籠,湊近了看著疼惜地說道。
“鬥鳥鬥鳥,這點小情況都受不了,你還是乾脆拎回家去當寵物養去吧!”
老牛拎起自己的鳥籠,嘴裡笑呵呵的繼續說道:“小黑,我的乖小黑,今天你可是替我出了口惡氣,哈哈哈哈……”
“有本事咱們倆下象棋去,我不把你殺個片甲不留,我誓不為人。”老王頭怒視著老牛,惡狠狠地說道。
“下就下,誰怕誰呀?不過咱鬥鳥之前可是說好了你輸了得請我喝酒,可不要說話不算數。”老牛笑呵呵地看著一臉憋屈的老王說道。
“喝喝喝,有的是酒,喝不死你。”老王頭咬牙切齒地說。
“哎,老王頭啊,你光請老牛喝不地道吧,見者有份,咱們都應該喝上一口慶功酒啊,是不是?”有人在一旁起鬨道。
“有你小子什麼事?慶哪門子功啊?扯淡。”
“哈哈哈哈……”眾人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