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步仁沒有想到陳豔菊會這樣口直心快,毫不避諱,心裡很不舒服,恨不得一個急剎車,把她幹下去。
陳豔菊說完後,也覺得自己說話太隨意了,有些後悔,鄭步仁卻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快,淡淡地說:“在什麼地方工作都會有不正經的女子,學校是一塊公認的淨土吧,不也有女老師那啥嗎?
我相信我妻子不是那樣的女人。酒吧畢竟不是小粉屋,而是一個公共娛樂消費場所。”
尷尬的陳豔菊咯咯笑起來:“鄭董,我開玩笑的,看你對你妻子信任不。”
“這樣的玩笑以後不要跟別人開,很多人會生氣的。”鄭步仁依舊平淡地說。
“知道了,謝謝你的寬容。”陳豔菊心裡不得不歎服,董事長畢竟不一樣,心胸開闊。
沒錯,人生誰無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這樣想著,她對陳楚衝的一點偏見也煙消雲散了。
沒錯,當得知陳楚衝是因為背叛妻子,淨身出戶的時候,她對陳楚衝還是有看法的。
……
陳楚沖和李秋蘭回到家裡後,李秋蘭笑著說:“老陳,凌晨四點就要起床,早點睡覺吧。明天我跟你一起起床,去幫著你打下手。”
“秋蘭,你只管睡到天亮才起床,洗漱好了去吃早餐就行了。我怎麼能讓你去幫忙?”
陳楚衝看著李秋蘭,真捨不得她跟著自己起早吃苦。
“說什麼呢?陳記惠民早餐店我投資了,還要跟著分紅的呢!我能不去幫一下?”
陳楚衝哈哈笑著說:“你是投資者,也就不用幹體力活兒,分紅少不了,你放心。”
“我不嘛,我就要跟你一起起床,跟你同睡同起。”李秋蘭竟然撒嬌,大眼睛看著陳楚衝,臉兒微紅。
“好,我們同睡同起,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們洗洗睡覺,睡得早,起得早,嘻嘻。”李秋蘭說著,脫起來。
陳楚衝看著李秋蘭很快只有翠綠色的小衣衣,笑著說:“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李秋蘭嗔道:“你還橫看成嶺側成峰,是不是?你個壞男人。還不快點脫,我們一起洗。”
陳楚衝呵呵一笑:“我們又一起洗?我怕……”
“你就不怕一夜睡不著?快點兒,做完作業,早點入睡,免得總是想著,躺半天都睡不著。”
李秋蘭說著,小衣衣拿掉,青山變雪山,而且顫柔柔,陳楚衝咕嚕一聲:“知我者,秋蘭妹子也。”
李秋蘭嘻嘻笑著,朝著衛生間走去,陳楚衝跟在後面,再次咕嚕一聲。
……
紅彤彤酒吧。
楊柳已經完全適應,不再緊張,接著唱了三場,並不覺得累,她現在閒著,只等著鄭子康下班後一起回l租房。
而且,還跟鄭步仁夫妻一起結伴而行。
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了,知道鄭步仁很快就會來酒吧接他妻子了。
她回憶著往事,臉上帶著微笑。
世事無常,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跟鄭步仁現在每天晚上都會結伴而行。
自從把鄭步仁四肢捆綁,還給他的小弟套上紅繩子,離婚之後,以為會成為仇人,老死不相往來,誰知道,這才多久,彼此恩怨全都不記在心上,不再記仇。
想著,覺得自己的生活之前還真是有點亂,不僅是自己的生活有些亂,現在晚上結伴而行的四個人,之前的生活都有些亂。
但願四個人以後的生活變得甜美,不再亂糟糟的。
楊柳這樣想著,看向正在招待顧客的楊旭芳,感嘆著人生如戲,自己跟她都有過同樣的男人:鄭步仁、徐向陽。
正想著,鄭步仁進來了。
“步仁,來,坐著喝杯茶。”
柳青紫早跟鄭步仁說好了,以後來了就進酒吧,茶水免費。
鄭步仁當然不想貪這點小便宜,但是,柳青紫說得很懇切,說要是見外,那就是不給她面子,鄭步仁也只好不注小節,每天晚上來接楊旭芳時,都會喝上一杯茶。
坐在楊柳的身邊,鄭步仁心裡坦蕩蕩,看著楊柳笑著說:“今晚收入可觀不?”
“還行吧。你今天怎麼樣?”
楊柳心裡也變得坦蕩,看著鄭步仁,甜美的笑著,依舊很迷人的臉,只是在鄭步仁面前,少了一種媚態。
“還行。”
“習慣這樣的生活不?”
“我覺得平淡生活很好的,你呢?”
鄭步仁看著楊柳,很想知道她的心態是否平和了,畢竟,從身無分文,再白手起家,的確不容易。
“我也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的。只是,靠唱歌打賞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還想找份其它的工作。不過,也不急,慢慢來吧。”
“好,心態平和了就好。”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心態再不平和也不行了。步仁,跟旭芳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你年紀可不少了,這事得抓緊。”楊柳笑道。
“聽旭芳的。她說再過兩年,先有了房子,再考慮要孩子的事。現在我這個年紀,其實也算是年輕人吧。”
鄭步仁看著楊柳,自我解嘲說。
“你說的也是,男人五十歲要孩子都沒關係,楊旭芳反正還年輕。”
楊旭芳閒下來了,走過來跟鄭步仁招呼一聲:“來了。”
“嗯,剛來。”
鄭子康也走了過來,跟鄭步仁招呼一聲,然後看著楊柳笑著說:“你陪著鄭叔聊聊,很快也就下班了。”
“什麼鄭叔不鄭叔,喊他鄭哥,不許給我降輩分!”楊柳笑道。
鄭步仁也笑著說:“喊我鄭哥就行,別把我喊老了,要不,旭芳聽著心裡不好受。”
楊旭芳笑著說:“他喊你鄭叔,喊我嬸子,我很受用。”
“你想得美!沒有我還大兩歲,還想我們喊你嬸子?”
幾個人說笑著,顯得很是隨和,氣氛很融洽。
下班後,四個人結伴而行,上次遇到小青年的事發生後,小青年並沒有來尋仇。
不過,四個人還是很謹慎,他們身上都有防身工具。
到了岔路口,鄭步仁叮囑鄭子康說:“子康,小心點兒,有什麼事,直接撥我電話。”
“好,你們也一樣。”鄭子康笑著說。
兩人剛分開走了十多米,一個男子歪斜著身子,走過來,抬頭一看,笑道:“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