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紫雲下午沒有跟祁紅他們去酒吧,而是跟阿彪一起買菜,她知道,酒吧轉讓肯定能夠成交,她要晚上聚一聚,小小地慶祝一下。
剛買好菜,祁紅告訴她成交了,她順便告訴祁紅晚上聚餐的事,讓她通知阿沁,帶上楊龍一起在五點半前趕到別墅。
阿沁接到祁紅電話後,看著楊龍說:“祁姐說五點半趕到屈姐家裡,我們去早點,不能去吃現成的,你不是說要學廚藝嗎?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到了屈紫雲家裡,屈紫雲和阿彪也剛買菜到家,屈紫雲笑著說:“你們這麼早呀!”
“有吃了,還不來早點,我們傻呀!嘻嘻。”阿沁越來越隨便了,看著屈紫雲笑著打趣道。
阿彪卻看著楊龍說:“我看楊龍是想來偷學廚藝吧!”
楊龍傻笑著:“還真是,彪哥知我心。”
四個人說了會兒,郝運倈和祁紅也過來了,郝運倈說:“老規矩,三個男人進廚房,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們男人讓她們好好地嘮叨,嘮叨。”
屈紫雲這次也不客氣,笑著說:“好呀,我們三姐妹有的是知心話聊。”
郝運倈他們進了廚房,三個女人聊起來,聊了會兒,阿沁拿著手機刷抖音,她也刷到了“昔日董事長,今日搬運工”的影片,開始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返回後再認真仔細地辨認後,確定是鄭步仁,忽地驚叫起來:“屈姐,祁姐,你們看!昔日董事長,今日搬運工!鄭步仁在碼頭當搬運工了!真是活該!”
屈紫雲聽著,心不由一顫,祁紅湊過去:“你說什麼呢?誰昔日董事長,今日搬運工?”
“你看!這不是鄭步仁嗎?他淪落到去碼頭當搬運工了,你說,是不是活該!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活該!”
祁紅看了影片,還真是鄭步仁,看一眼屈紫雲,想到自己的姐姐跟鄭步仁曾經是夫妻,而且看見屈紫雲只是看一眼影片就把目光移開了,忽地冷道:“阿沁,你真是的,大驚小怪什麼?活該就活該,有什麼好看的!”
阿沁看一眼屈紫雲,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手一滑,看下一個影片。
祁紅看一眼廚房那邊,然後小聲說:“這事不要在他們三個男人面前嚷嚷,隔人。”
“嗯,知道了。”
阿沁輕聲說,心裡不知道屈紫雲看到影片怎麼想,也就不再提這事。
晚餐的時候,三個女人都像往常一樣,當做沒事,說說笑笑,該吃吃,該喝喝。
晚餐結束,各自早早回家幸福去了。
阿沁自然忍不住跟楊龍說了,楊龍聽了,恨恨道:“鄭步仁就是活該,別說是當搬運工了,當乞丐都是活該!”
“龍哥,這事不要當著郝哥和彪哥說,你也知道,他們兩個人跟屈姐的關係,而屈姐曾經跟鄭步仁是夫妻。”
“知道,這事我當著郝哥和彪哥說什麼?我讓他們難堪?阿沁,你說,鄭步仁怎麼還吃得這個苦?說實話,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小看了他?哼!你的意思,他還很行,是不是?”阿沁盯著楊龍,很是不解。
“阿沁,客觀地說,一個男人曾經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董事長,享受慣了,你說,突然之間,讓他去幹搬運工這樣的重體力活,誰受得了?這點,還真是不得不服了他。”
阿沁眨了眨眼,笑道:“你還別說,我看他幹活的時候精神狀態還很好,還真是奇怪了,他怎麼像是突然變了個人。
我剛看到影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說的沒錯,一個他那樣的董事長,竟然幹搬運工還很有精神,像是很樂觀,真是理解不了。”
“好了,不去管他了。這就是報應。阿沁,還是去洗澡吧,要不,我們一起?”
“去去去!老想著那點事。”
“呵呵,誰讓我這麼愛你。親愛的,我幫你解衣服。”
阿沁說了“去去去”,卻並沒有推開楊龍,反而閉上了眼睛。
……
祁紅看一眼郝運倈,心裡矛盾著:要不要跟他說鄭步仁的事?他知道鄭步仁去碼頭當搬運工的事,會是什麼反應?
郝運倈看著祁紅笑了笑:“祁姐,有心思?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別嘔在肚子裡。”
祁紅莞爾一笑:“你眼睛真毒,看出我有話想跟你說,卻矛盾著,嘔在肚子裡不舒服了?”
“我是誰呀?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哼!還蛔蟲,噁心人。你說,我有什麼事想跟你說,卻又矛盾?”
郝運倈摸了摸腦袋:“好事不像是好事,壞事不像是壞事,我聽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你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你矛盾。”
祁紅噗嗤一聲:“你跟我繞口令呀!運倈,你知道嗎?鄭步仁在碼頭當搬運工了,被人錄製了小影片,傳到抖音上去了,取個標題‘昔日董事長,今日搬運工’,嘻嘻,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真的?”
“當然真的了,阿沁最先看到。當時,你們在廚房裡,阿沁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看錯了,再次確定後,驚叫著,我湊過去也看清楚了,真是鄭步仁,當搬運工,而且看他神態,很是自然,幹起活來,精神得很。
我姐姐聽到阿沁驚叫之後,她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沒有說話。”
“好事,這是好事。說明鄭步仁可能會改變了觀念,重新做人了。你姐姐是被他傷害太深了,她看一眼,轉過頭,像是沒事一樣,置身事外,那是表面,其實,她心裡肯定五味陳雜。
唉,人生無常,重要的是心態。但願鄭步仁真能調整自己的心態,重新做人。
只要他真的重新做人了,憑著他的能力,搬運工也只是暫時的。”
“運倈,你這麼看鄭步仁?聽你的口氣,覺得他也是一個人才?”
祁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郝運倈。
“不是也是一個人才,他本身就是一個人才。要不,你姐姐當初會不屑那些紈絝子弟,選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