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航海需不需要知識和科學,作為貿易者又非豪取強奪的海盜,需不需要?等等。看似神奇的經歷又是該怎麼解釋?一切用所學所識科學論證。
這樣一考慮,無論地球上多麼神秘的國度,其實都有過他們各自的高度文明時期,也充分證實了擁有大量的知識和科學依據。
腳下開始劇烈的顫抖,是海市的磚石暴怒,還是偶有洶湧波濤巨浪過境,引發的共鳴。
白歆琮雖然驚恐,但是好歹趁著慌亂的時機,逃離了皇室隨從們的視線。
無論堆砌在地面、小攤子,還是窗臺、展櫃,奇珍異寶嘩啦啦散落了地面,互相之間擊撞出靡靡之音。
“你個孫子哎,不是,錯了,傻大個,怎麼混的僱傭兵,戰場上不聽指令嗎?”炮仗躲在一塊巨石之後,灰頭土臉的吐著嘴裡的土渣子。
“怎麼的?不就是要炸嗎?難道挖了點,埋雷不炸啊,”大塊頭撲著頭頂上的石屑,一副被指責極為不樂意的樣子。
“我看,我們不用點那倆炮仗,等她們來點我們這倆炮仗得了,姐們說過沒指令不得點炮,你可害慘我嘍,趴好!”炮仗一肚子苦水無處傾瀉,事情怎麼就如此發展了,前腳埋雷,後腳就被大塊頭藉著一根點菸的火柴點了炮仗,這炮仗還產生了連鎖反應,這地方暫時不能待了,再待下去非得活埋不可。
炮仗拽了一把同樣灰頭灰臉的大塊頭,兩人狼狽不堪的往營地跑,幸好跑得快,一塊巨石不講武德直接砸下。
此時,營地那塊因為突發的巨響,不凍港灣掀起了浪濤,大半個營地直接被澆灌,許多裝備直接沒入水中,應該算是報廢了。
營地裡的人逃命最關鍵,他們向著海市之門的方向,剛好與炮仗兩人碰個照面。
劇烈的顫抖持續了三十秒方才停下,他們各個噤若寒蟬,僵立在原地不敢大聲喧譁,更加不敢挪動,等著所有的城磚安靜下來。
丁子瓏姐妹倆已經犀利的怒視著灰頭灰臉的兩個廢柴,就知道這支隊伍都是一些好惹是生非的主,真心不好帶刷副本。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蠢豬!”丁子玲玩味的一笑。大塊頭滿頭滿臉的石屑,聽聞此話即刻暴怒,只是灰溜溜的顯著兩隻明亮的眸子。楊兵趕緊橫插一腳阻撓戰事的爆發。
“爭吵的時候,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像步槍和機關槍的區別,”炮仗也是妙語連珠,但是在丁子瓏的瞪視之下聲音越來越低,區別倆字都給嗆嗓子眼裡去了。
“大塊頭繼續鍛鍊肌肉吧,防止捱揍!”炮仗轉身看著逃跑的方向已經塵土漫天,還得消散一會兒才能過去檢視一下狀況。
“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看出來,肌肉也是!”眾人同時將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他,小趙本身就擔心,這下子被凝視的啞炮了。
本來還想著開個冷玩笑,舒緩一下緊張的氣氛,技術員小趙不愧是知識分子,無意補刀,卻叨出了三十米長大鋼刃。
眾人無奈搖頭的,無奈齜牙壞笑的,搞得技術員金雪一臉茫然不知其意。幾個僱傭兵哈哈傻樂著,隊伍裡真是人才輩出啊,不知道有沒有雄才偉業的雄才。
看似是丁家兩姐妹當老大,領隊的,實則跟群龍無首沒啥兩樣子。若是在這樣一個透著古怪,又神秘未知的地方一盤散沙,保不準誰也別想囫圇著走出去了。
考察即是針對未知,未知必然存在一定風險,走上這條道的哪個不將腦袋別在腰帶上度日,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活著,還有一句話叫作‘富貴險中求’,想要平地裡起蘑菇,那不得付出點代價,蘑菇越多相對而言代價越沉重,因為那些都是些有毒的血蘑菇,食肉喝血的土壤為那樣的蘑菇提供養分和最合適的生存環境,躲藏在黑暗中的獵食者。顯然,這個地方不會存在這種噁心生物的影子。
“也罷!營地也沒了,我們沒有裝置退回去,只能向前走啦,”炮仗用手電筒攉著漫天落下的塵埃。
“你們幾個去前面探探路,你確定海市之門已經被炸開了嗎?”丁子瓏命令兩個僱傭兵去探路,又轉身面對滿臉灰的炮仗,炮仗本來就短的頭髮,塵土遮蓋著就像個光頭,兩隻眼睛刺耀的眨著。
“不用去前面探路,既然沒有了後路,我們就勇往直前,大不了多炸幾個洞,我們就回到上面了,”炮仗說話虛浮,丁子瓏用手電筒強光束照射著他,:“洞口應該足夠我們透過,沒有大面積破壞,只是有些塌方的地方。”丁子瓏方才放過他,然後令丁子玲緊隨其後,僱傭兵蛇頭蛇尾護著整個隊伍。
再次來到搞洞鑽孔的岔路口時,一面巨石擋住了一側的支路,炮仗示意另一條幽徑可以透過,他還故意眺望了一眼方才鑽孔埋雷,躲避爆炸的地方,那裡的塌方似乎更嚴重,一支槍支壓在巨石下面,塵土掩埋了扳機上的枯骨。
炮仗不太自然的嚥了口唾沫,假設他能有唾沫就不會那麼假正經了。
一行人,畏畏縮縮的從炸花的小洞口,穿過巨大的海市之門,隊伍透過的速度迅速。一陣地顫,身後的小洞口又被落石重新堵住,這一次真的不給退路了。
但是,炮仗似乎很欣慰,露出了邪邪的笑意,他與大塊頭一起向身後的方向飛吻告別,像是某種特定的儀式,具體什麼儀式無人而知。
宏偉的海市群體建築物展現在眾人面前,許多高高的房頂掩映著奇怪的影子,而那些聞所聞為,只在神話故事裡聽到的奇珍異寶,似乎被掩埋在某個角落深處,等待著被髮掘。
無數的半圓形拱門,無數的上坡下坡,上坡還好有碎石容易攀爬,有些下坡的地方就像是光禿禿的滑梯,沒有可以落腳的坑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