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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賓利車裡吐菸圈兒的胖子

一處公共飲用水系統處,白歆琮站在一米二高的水柱旁邊,彎著腰,俯首,將眼眶裡的美瞳取出,倒是不用戴著墨鏡上班,但是戴著美瞳也有利弊,不知道怎麼回事,美瞳之外的世界竟然全是黑白色調,這竟然是個霸級防護,並非美瞳戴著對眼睛造成傷害,而是這黑白色的世界,對她來說極為不舒服。

既然工作已經泡湯了,還是將其摘掉吧。她小心翼翼的蘸著水柱裡冒出來的水花,冰冰涼涼的,應該是汲取了地面以下很深的地方開掘的深層地下水,因為淺水層已經乾涸,甚至地面下陷了一米,下陷的土地用科技還可以充填,彌補缺陷。

她將老式的美瞳盒子收好放於挎包當中,又從挎包當中取出另一件東西,那就是一副隨身攜帶的墨鏡,戴上之前,便貪婪的瞥了一眼五顏六色的都市,不過其屬於妖豔過度的色彩,她自然曉得這個顏色也不太正常,便毫不猶豫的將墨鏡戴上,眼前的世界才恢復了常態。

她拍了拍手中清澈的自來水,起身站立在水柱旁,臉上帶著微笑,可惜看不到那是一雙流露著怎樣神情的雙眸,究竟是複雜還是簡單易懂一些?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到吧。

“有故事的女人!”一輛賓利車停靠在路邊,灑水車剛躲閃了這輛賓利車,一看車牌號並不是該惹惱的人。

賓利車上坐著一個胖子,胖子就是剛才在西餐廳用餐的那個胖子,他手指間夾著一支古巴雪茄,嘴裡吞雲吐霧,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也就是白歆琮,說實在話,白歆琮一走出餐廳,胖子就結束了自己的午餐,然而他更加喜歡美女服務生的秀色可餐,尤其是美女的眼瞳,眼大又烏黑亮麗,一身的工裝制服配著黑絲大長腿,更是他的所愛。

“開過去!”胖子吐著菸圈兒命令司機開動車子。賓利車裡早已經煙霧繚繞,一股濃烈的古巴煙灶味兒,司機似乎是麻木了,或者是習慣了,將賓利車再一次發動,緩慢的開近白歆琮。胖子渾身已經熱的焦躁不安,渾身的不自在,隨時都有解決問題的衝動。

此時,還駐足在街道邊的白歆琮自然不曉得危機正在靠近。因為透過墨鏡看到的世界更像是一幅斑斕彩釉光澤的油畫,‘油畫’形容還是比較的貼切,難不成還得比喻成提拉米蘇蛋糕嘛。

她自顧自的欣賞著街道對面的文化廣場,文化廣場整體建築坐落在中央,酷似空中花園那般的地上三層地下兩層建築披著各種綠植以及鮮花,飛閣流丹、雕欄玉砌應猶在。

一條護城河道大方敞開著心腹,一端連線著文化館前的兩個同心圓的音樂噴池,一端延伸至城市中心那條最寬大的跨城河流。

文化館前街道東西走向延伸,高樓大廈群簇之下竟然還有那麼一排鱗次櫛比的小洋樓別墅。白歆琮頑皮的撥弄著墨鏡,五顏六色的世界互動更替,腦殼兒中不禁又蹦出三個字‘萬花筒’。

其實更加體現文化色彩的地方,尤其是建築物的稜角以及高處佈置的各類奇珍異獸的雕塑,可所謂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那些異獸的雕塑隨處可見,有大有小,有精雕也有糙造,整座城市充斥了異樣的獨特文化風采,這也相當的代表了整座城市幾百年的歷史文化底蘊。

環衛水車絲毫不顧及街道邊的行人,摒棄了剛才一度禮讓豪車的風度,將冰涼刺骨的水拋向道邊的行人,惹得一眾怒意勃發。白歆琮非常鄙視的突然而降的清掃車,都說冬日裡落水凝冰,自然?

正常氣候之下完全理所當然,但是這清掃車是高科技特殊制式的裝置,冬日裡灑水清掃街道路面,絲毫沒有凝冰的現象,這輛清掃車也就服務於文化中心區域,也算是政府對其的重視程度,因此城中文化中心是被冬日和白雪皚皚包裹著的溫暖小窩。

但是,白歆琮可遭殃了,高跟鞋,甚至黑絲襪上露露水珠,冰涼刺骨。她想發飆,卻面對這輛鋼鐵神駒無的放矢無所作為。

當白歆琮俯身擦拭著冰涼刺骨的水珠時,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靠在街道邊,她當然不會正眼看這輛停靠的車,跟自己毫無關係,自顧自的擦拭著,嘴角露著一絲不滿。

賓利車窗緩緩降下,頓時飛撲而出大量嗆人的煙霧,白歆琮方才稍加關注了一下面前的車輛,心想哪家該死的車,車上的人還活著沒有,也夠折騰的,她於是走開了幾步,卻被剛下車來的年輕帥氣的司機阻擋了去路,司機也是戴著一副墨鏡。

“這位小姐,我家老闆邀請你聚一聚,”年輕司機出於老闆對這個女人的重視,行為舉止上彬彬有禮,也算客套。白歆琮愣神兒,她這才剛回來風城沒幾天,也沒有聯絡任何朋友,更不會有熟人相識,他會不會認錯人了。

白歆琮對待陌生人一向拒之千里之外,更何況毫無緣由的邀請。她繞過身子,打算默默脫離此境。年輕的司機卻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又用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簡直無聊透頂,白歆琮回頭看了一眼煙霧繚繞已經淡薄的車窗,一支大雪茄從煙霧當中湧出,果真跟設想的如出一轍。如此咄咄逼人的司機,也只有這麼個傲慢無禮、自大狂妄的老闆。

一張肥胖的臉笑容燦燦的模出,躲過他噴出的第一個菸圈兒,便看清晰了車內的人,竟然是西餐廳裡用餐的那位貴賓,也就是那個時候無緣無故奪了人家一杯乾紅,這是要私下算賬嗎?她可不怕,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還能被怎麼樣。

於是,她挺直了傲然的胸懷,不卑不亢,餐廳已經對她做出了相應的處理,也就沒有什麼虧欠這位賊胖。

“這位服務生小姐,可否上車來,府內一聚!”肥胖的男人,一臉流油,以為手指夾著根古巴雪茄就酷呆了,看是電影看多了模仿秀,褲袋了還差不多。

白歆琮一臉不屑,轉身又要離開。可惡,司機又擋住了去路,並且伸手示意回覆他老闆的邀請。於是,她十分無奈的轉身面對著一堆煙氣肉磨嘰。

“我好像不認識這位先生,而且餐廳已經將我開除處理,遇到您,也是今日的特大幸運,可以抽空逛逛街,撈得個清閒自在,就此別過!”白歆琮話畢,不拖泥帶水,轉身又要離去。

“哈哈,下崗了啊,好啊,我這裡還缺少一個秘書助理的位置,可以領兩份工資,一份秘書的,一份助理的,怎麼樣?”肥胖的男人咕嚕著,因為肥胖,又因為吸菸,聲音幾乎是壓制著由胸腔發出,估計這麼幾句話就肺喘了吧。

“不感興趣!”白歆琮面帶笑容一字一頓的說。

“還從來沒有人可以拒絕我的邀請,更沒有人敢在餐桌上搶奪我的酒杯,你當屬第一人,也是第一個性感的女人,不過怪那家西餐廳的大堂經理不會慧眼識珠,小張,以後不去那家西餐廳就餐了,而且不用續會費了,”肥胖的男人一咕嚕又說了一番,司機小張點頭示意,迅速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令行禁止、唯唯諾諾,好一幅舔狗的嘴臉。

白歆琮更加的不屑一顧,恐怕對方是被豬油蒙了腦子吧,他的所作所為與自己又有何干,愛幹什麼不幹什麼,飄什麼飄。她嘴角一勾一笑一顰,趁著司機小張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轉身踱步快速離開。

肥胖男人也是沒見過那麼傲慢無禮的女人,今天還是他的幸運日嗎?本來以為今日出門撞了桃花運,怎麼感覺像是梅花幾度開外,果然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更加的有味道,更加的具有徵服慾望。

即使,白歆琮趁機溜了,但是一身的制服裝短裙,似乎也走的並不是太快。肥胖男人責怪一眼司機小張,並示意他不用跟上來,他則自己扭動著噸級位粗喘著大氣跟了上去。

白歆琮心裡納悶這人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呢,不就未經他的允許喝了他一杯酒嘛,不至於那麼小氣吧咧的吧,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她又加快了步伐,依舊是小碎步,短裙制服本就受行動限制,而且腳上踏的還是不經常穿的高跟鞋。

“小姐,不是繼續工作嗎?我本無惡意,也不那麼小肚雞腸,其實在西餐廳用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的實習胸牌,”胖男人邊走邊喘邊解釋說,白歆琮反而越走越快,這不是小肚雞腸那麼簡單了,這是有預謀的賊心色膽,本來走出來挺好的心情,也並沒有因為被開除糟糕到哪裡去,遇上那麼一個噁心的男人,實屬無奈。

“你別走,別走!我只是想給你提供一份工作,你不是需要工作嗎?”胖男人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顯得他是一個標準優秀好老闆似的。

“本姑娘不需要工作!您請回吧!”白歆琮停下轉身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