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即將黑撲的天際線,傳來陣陣轟鳴聲,顯然壓過了營地裡的嘈雜的衝突,是那種強悍的碾壓。
眾人紛紛放下之間的糾葛,齊刷刷的望向那一抹原本就要黑掉的天際線,一道道流光由遠及近,由小變大,朝著他們這邊急速飛來。
不過,數十秒鐘時間,便可顯出原機外型,原來是三艘中隕級別的運載船,而且運載船艦橋之上皆是何等規模的攻防武器。
營地裡的衝突只不過擦出了煙火氣,若是換做運載船進行攻擊,估計整個營地便被轟成渣子了。
因此,眾人徹底放下了之間仇恨與芥蒂,失神的望著正在靠近的強大力量。
不過,他們沒法淡定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幾乎是四面八方,皆飛來了各種武裝力量,不止天空,而且地面之上一列列地面穿梭機、陸空飛行器以及天際新航線列車,正所謂壯觀如斯,攪動著漫天的黃沙。
綿延十幾裡的營地,則被後到的大隊人馬席捲和碾壓。原來,四方十二國的力量一一到達了指定的航向目的地。
這一切的起因,便是那一則被不小心觸發的訊號機制。目前狀態不太樂觀,竟有磨槍走火的架勢,所有的火炮和武器皆呈現著戰鬥鎖定狀態,誰也不肯鬆懈,只待一聲令下開火重創對方。
穿梭在城市街道的兩隊人,肖得三人和莫海默白歆琮,皆不知道城外的情況已經突變。
因為那些巨擘勢力停在了風城較遠的地方,竟然形成了一圈密不透風的包圍之勢。
風城市中心高樓指揮處,丁家姐妹已經不鎮定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所在的位置,可是360度無死角,要說營地只是簡單的將城市圍了起來,但是裡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外來勢力則是形成了接天連地的浩瀚之勢。
難道劫於此城了?形勢十分嚴峻,濃濃的危機感應運而生。
“派出去尋找莫先生的人有訊息了嗎?”丁家姐妹目光如炬,盯著不遠處又臨時興建的營。
他們竟然也開始建造臨時城池,比起那些破布框架的帳篷營地,顯然更加高階華麗,就跟移動的行宮差不多少了。
丁家姐妹沒有得到部下正面回應,竟然聯絡不上了莫海默,而且白歆琮也不在休息室裡面,整座大樓也找不見白歆琮的身影。眼下,最重要的兩個人卻同時失去了聯絡,這不得不令人深思,難不成莫海默帶著白歆琮夥同小隊離開了此城。
嘭!丁家姐妹一拳狠狠地砸在桌案上,怒不可遏的盯著城外。
帳篷區域以及先前搭建的臨時棚戶營地,正在被後來者推翻、掩埋。
而,那些失去居所,無處可去的人,起初計劃著投靠身後的勢力,但沒成想到弄巧成拙,竟然被怒罵為低賤的畜生,成為了被驅趕者,少數來不及轉身逃跑的人皆以身隕當下屍骨無存。
而大多數人來不及捲起鋪蓋,朝著風城的方向狂奔逃命。幾乎一瞬間,原本的騷亂變成了殘酷的大屠殺,城市幾條主街道的入口處,湧現著許多平民,其中不乏痞子、混混、流氓、搶劫犯與盜賊,這些枉法者,比不上後者,因為後者堪稱戰爭販子,表現在兩方面,其一手段令人髮指,其二擁有狂的雄厚資本。
但是,近看仔細打量,四方十二國的領隊及後續到達的裝備人員,則是一副傷痕累累,甚至體無完膚,似是經歷過何種殘酷的戰爭,不然怎麼會導致如此的殘存之軀。
其實,真相往往令人暗自咂舌,當然真相也往往過於沉重,壓迫著更多人不願意提及。
這架勢,根本不像是無的放矢、有備來襲,更像是狼狽逃竄,尋得風城一處寧靜地域安營紮寨。
但是,他們到達風城之外,之後的所作所為皆令人髮指,深惡痛絕,當事人卻只能以螞蟻撼不動大象隱忍而告終。
這個時代,也彰顯著特別明顯的標識,那就是弱肉強食的最原始性的生存鐵律,優勝劣汰,強者生存弱者亡命天涯。
自古生命誕生以來,便就已經被烙印在每一個靈魂深處,誰也無法逃脫這個罪責,感覺應該像是生命的自罰,而不是救贖。
記憶當中最風風火火,也是走過的路最多的一次,白歆琮緊緊跟隨著莫海默的小隊伍,靈魂深處,一次又一次的重置、重置,每一次重置竟然都經歷的真真切切,孰真孰假?孰是孰非?似乎已經不太重要。
白歆琮斷定,這一次不會再說重置了,因為有著全新的場景、更多的人,以及更加真實的觸感。
不得不說,她開始產生了一些小慶幸,慶幸自己的偉大重生,這個理由還不足夠慶祝一番嗎?大家都說,足矣!
但是,她的小心思,孰能知道,更別提在這個緊張混亂的局勢之下。他們一直在街道與樓房之間謹慎的穿梭著。
此刻,市中心位置,迎來了三個神秘客人,看似熟悉又非常陌生的客人。
同時,除了陌生之外,還有恐懼,面對他們時的恐懼。丁家姐妹將恐懼掩埋在心靈深處,如果她們都繃不住了,那麼就會徹底失去了對城市的控制權,更何來的對峙,早就將營地裡的平民放進城市了,用得著這番鹹操蘿蔔淡操心。
她們的目的不在乎是否控制城市,她們的目的關鍵性人物便是從地下城市玻璃缸體內復甦的神秘白歆琮,只要控制住她,某些神秘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這些也都是莫海默所述的。
她們信以為真,所以一直款待著白歆琮,但如今關鍵人白歆琮隨著莫海默一起消失了,還是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她們能不憤恨嗎?這些年盤踞在這裡的目的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