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其中的一件正確的事,我們離開這裡吧,”來自白歆琮突如其來的靈魂質問,莫海默毫無心理準備。
最後還是白歆琮開口說離開的話,要不然莫海默依舊呆立原地。
“你是、故事裡面的哪個角色?”白歆琮依靠在他的後背上。
“什麼?”莫海默被髮問的莫名其妙,不知作何回答。
“你是故事裡面的那個小男孩嗎?拿著一個破舊的指南針,就想找到人生的摯愛,那個單純又精賊的小男孩嗎?”白歆琮自顧自的說著。
“什麼、小男孩?”莫海默專注駕駛摩騎。
“為了尋找摯愛,為了尋找回家的路,不管走了多麼遙遠的路,”白歆琮似是在回憶中。
“······”莫海默便不應聲,放任她述說著某些事情。
“你說,他們還可以再來一次的機會嗎?你就是那個小男孩的原型嗎?”白歆琮又問了同一個問題。
莫海默不明所以然,他一心要神速離開地下,此刻這裡充斥著更多的危險性。
“寫小說,也不是那麼刻意的事,有時候變相述說著一些可能和不可能,都是希冀,美好的,惡劣的,過往悽美的,”莫海默大聲嚷嚷著。
白歆琮哦了一聲,便沉默不語了。兩人的身影只化作流星劃過紅嘞平原。
核動力摩騎嘶吼一聲,衝過紅嘞平原。隨著他們的離去,仙指燈塔的水晶燈慢慢的黯淡至無光。
不止這一處無光,在地下城各部分生活著的試驗區域的市民皆以採取各種交通方式,第一時間陸續離開優越的生活,回到風城地面以上的街道。地下城唯一的通道,自此關閉入口。
風城,不愧是風城,終於又一次迎來了風風火火的景象,與先前快要凋零廢棄的景象判若兩城。
城裡城外不知道何時已經塞滿了各路人馬,而且看似並不太友好,各路人馬挑頭的人皆是官味十足或者濃烈痞子勁兒。
皆因為他們之間的對峙,真正闖進風城大街小巷的人也不算多,但也不在少數,起先到達風城的部分市民,可所謂舉家遷徙,如候鳥歸巢那般,挺地道的將隨身攜帶的輜重搬進了空落的房子。
甚至有人將肉腸子掛滿了陽臺,盯著黑不溜秋其貌不揚的不知何肉灌的肉腸子呆傻的笑,生活最佳伴侶,保質期長久卻又十分美味,跟臘肉差不多,放個幾年也不會酸腐。
但是,又因為城外的對峙,他們又不敢再露面,便蜷縮在房子裡,等待著一個更是美好的結局。
城外的對峙,已經持續多日了,各方人馬身後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尤其是後到達的隊伍,簡直衣衫襤褸狼狽不堪,他們必定是經歷了千難險阻,用爬的也爬的出來的,而較於前幾批到達的市民,則是少了反鎖的輜重,甚至隨身物品也不見得有幾件。
叫苦連天聲,只能起到埋怨的作用,埋怨城市的各路通道怎麼就不開放,他們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而已,便休養生息的墜在隊伍最後方。
縱觀,突然熱鬧起來的風城各個路口處,零組織的第九分部出現之後,更是引起了各種抱怨,但是各種巨型武器桁架在路口中央,也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但是這個震懾作用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因為逃荒隊伍當中,也有熱武器的存在。
由路口向外延伸十幾裡範圍,安營紮寨,倒是成為了一道特別異樣又靚麗的風景線。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士,別看這個浩浩蕩蕩的隊伍,不止地域風俗不同,安營紮寨的方式也是突兀,斑駁拼接,就跟那碎格子布拼接的衣服,各有各的代表性,區域劃分就十分明晰了。那也就意味著,不同族群代表著不同的勢力。
“好一幅殘卷美圖,”丁家姐妹此刻正處於市中心最高的那棟樓頂,正是整座城市的指揮中心所在,她們觀望著如包餃子般將風城各個要道路口包裹起來的營地,儼然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規模,而且四面八方湧來的人絡繹不絕,自行挨著邊緣搭建屬於自己家族或者勢力的營地。
更搞的事情,營地裡竟然立馬顯現出了商業行為,和一定規模的攤位集市,以及往來交易的人群。
“我去,搞什麼?這件事情是怎樣發生的?”莫海默來回踱步,憂心忡忡,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爆粗口。
眾人好奇的觀望著這位書生氣息的男子,弄得渾身刺癢。白歆琮則站在玻璃牆前,沉默著。
“加強各條街道的防衛,以及派遣小隊在四個方向內的營地區域巡邏,若是有人招惹麻煩,迅速彙報總部,”丁家姐妹頭腦冷靜,可能是逃亡來的人也不想做出頭鳥,但也懂得收留全部的人,這座城市可能吃不下,這相當於五個城池的人口數量,確實有點多。但是仍舊有散戶繼續趕來風城,人口數字只會越來越龐大。
時間長久下去,人們自帶的糧食和輜重用盡之後,就會出現暴亂,從小規模擴充套件到大規模,這就是戰火初期的徵兆。
關於,是否嚴懲那些暴徒,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必定不是所屬範圍內的人員,只要不是襲擊了巡邏隊伍,或者強行衝破關卡,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暴徒枉法,殘害市民。
所有人,憂心忡忡,都知道像這般平靜的日子,不會持續的更長時間,正所謂過一天少一天,對於城外的營地而言,不斷增加的惡性事件,諸如搶劫、殺人,甚至飢餓、病死。
哪是區區一千多人的零組織一個分部能抵禦的,至於零組織的其它八個分部和總部,至今聯絡不上,也未曾見到有成員趕來,難不成組織沒有接收到那段特殊的訊號?可是,平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