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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偶遇水芝,秦水芝

有些時候,真實的感覺到,天地真的略有不同了。巨型神鳥塔樹源自於汪洋大海,如今卻代表了十座巨型城市的訊號塔,也稱登天塔樹,由三角形大山、一條華龍、九隻神鳥,唯一擁有十隻神鳥的城市在這裡。

只是白歆琮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今天是她大病初癒,準備找一份工作,足以生計,展開美好新生活的一頁,所以她無比的堅定和精神振作。再也沒有比她更加樂觀積極的存在。

凜冽冷鋒,總是充斥著淡淡的憂傷,這不是家鄉的味道,是一種特別陌生的味道,白歆琮抑制不住自己,失了心態的情緒化,將自己五臟六腑攪和貫穿了一通,甚是感覺身心不舒服。

與之十幾年前相對比,藍天白雲化作陰霾灰色,田園街道拔地而起了座座工業化的高樓大廈,悠悠的街道、樸質的人們?除了少量富人、貴人,絕大多數是衣衫襤褸的貧苦之人。

她踩著高跟鞋,抵禦著這場史無前例的特大暴風雪,心裡泛起一絲絲臆想,不知道透過強如石壁般堅硬的暴風雪,會不會又是另一番熱鬧的景象,而她怎樣才能為此做些什麼力所能及的事?答案是否然。

她帶著美好的憧憬走在不同時代的同一片故土之上,不曾有個人化的情緒,怨天尤人又有何用,活在當下活好自己便可以,她又惦念著囊中羞澀的口袋,之前為了跑路真的是散盡了家財。

暴風雪中的哀嘆又有何人能捕捉到,或者讀懂一個風雨飄搖中女人的哀思。

清空一切煩躁的思想,恢復到最佳心態。快餐部的大叔大媽將視線集中在無法躲避暴風雪的街道行人身上,不是渴望多幾位顧客光臨,而是眼神如鷹隼般,犀利毒辣的盯著白歆琮,似乎要從她身上讀懂一切不明原由的資訊,而這個資訊量足以龐大到吸引任何一個貪婪的目光。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白歆琮是獨身一人,而且還是外面回來的女人,似乎對這座城市充斥著陌生感,還有點牴觸的情緒。那麼,舉目無親的一個外來美麗女人,住在城市的邊緣地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這些日子盯著她的人可不算少。

生活逼迫著許多不止遊手好閒的人渣,更多是不具備任何工作條件的人對財色的覬覦和熱忱的嚮往。

所有人正在為這位初來乍到的女人膽顫驚心,也許她並沒有那麼柔弱呢,甚至生出了這麼個杞人憂天的希望,包子鋪的大媽看著街道上的白歆琮無奈的說:“這位姑娘能來這種地方,看來是走投無路了,但卻來錯了地方!”

“誰說不是呢,城郊的這片土地,原來的時候,就是一片被遺棄的地方,後來難民湧入,城裡沒有棲身之所,又被那些富人權勢趕了出來,所以兩代人在這裡紮根生活,要不是無奈,誰願意留在這裡,”包子鋪老闆爺不可耐煩的嚷囔著,手中不客氣的摔著麵糰子。

“你就別嘚嘚,嘚吧了,還好一年有兩個季節,有充足的雨水和雪水,不然這個地方真是煉獄之地,貧瘠之所,”大媽嘆著氣將裝有生包子的籠屜放在一摞籠屜最下層。

“得嘞,能有棲身之所就燒高香了,哪像城外那些無人區,除了昂貴的交通要道,到處黃沙漫天,我們一時半會兒是湊不齊出城的門票嘍,這混著貓狐肉的假豬肉,嘚!管夠一輩子!”包子鋪大叔沒好氣的掐著一把碎肉餡子就往包子皮裡硬塞,之前還不忘記蘸蘸旁邊雪水融的豬肉粉。

“就怕,這雪水後來也都是毒物了,人們的身體健康狀況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大媽連連嘆氣嘮叨著,就算是隻有寥寥幾個食客,還有幾個躲避暴風雪的路人,看著他們的面部表情燦爛的,絕對比起這糟糕的天氣,他們對那些碎肉餡子更加作嘔。

但是,老闆還一直揉麵、擀皮子、塞餡子、捏蒸包,這麼多的包子不知道做給誰吃的,能賣掉才怪,應該是能被吃掉才驚奇了,城郊這片兒沒有那麼多人口活躍。

“誰說不是呢”

“此一時彼一時,順其自然吧”

暴風雪中,夾雜著一道道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議論聲。

包子鋪內,生意依舊蕭條冷淡,但是老闆和老闆娘似乎是開啟了嘴炮模式,邊繼續增加包子的數量,嘴上功夫妙語連連,似是一番苦中作樂的生動景象。

冰雕?街道上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瞬間被冰封,撥出的最後一口熱氣也快速消散在風雪之中。

然而,包子鋪卻照樣熱鬧鬧的,而且還有一個穿著單薄又時尚的水靈靈妹子,倒是一襲水袖短衫,柳荷包裙,一身打扮耀眼。

她站在籠屜前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卻神情呆若木雞,看似震驚過度的狀態,她的黑瞳十分美麗,若是換做白歆琮會羨慕死。

女孩非但不凍得慌,就連包子鋪裡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一尊尤物,被當作一個透明人似的。這跟白歆琮的蝕瞳一樣透露著更多稀奇古怪。

白歆琮面對突變的天氣,以及驟降的溫度,身前身後以及比肩的陌路人,一個個冰晶封鎖的狀態,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難道僅有三四米遠的那些店鋪就沒人伸出援助之手幫助一下這些可憐的人,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

白歆琮內心糾結如麻,但是她自己恐怕也不會好過到哪裡,自身難保何以助人。她緩緩閉上雙眼,因為感覺到腳底下的冰涼,似乎已經開始結冰渣了,就如此認命?

“我叫水芝,秦水芝,來自如畫美景,哦,對了,看好你的時間!”剛才還站在包子鋪內的小妹妹,一個閃身,瞬間出現在街道中央,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白歆琮臉上那一副碩大的墨鏡,兩人面對面,鼻尖對著鼻尖,這種近在咫尺的壓迫感?這是要?但是小妹妹話裡行間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