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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周明偉不同意離婚

“離婚?”莊念禾露出詫異的神情。

“我這幾天確實聽說周副連長跟秦敏好像有些矛盾,可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怎麼就提到離婚了呢?”

“而且我記得他們兩個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我來家屬院也一年多了,都沒見他們紅過臉。”

“你不知道。”孫玉環眉頭蹙了蹙,“這件事,唉,我說了估計你也不信。”

“到底咋回事兒?嫂子,你就別賣官司了。”莊念禾道。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去路上邊走邊說吧。”孫玉環往周圍掃了眼。

這會兒辦事處裡除了她們還有兩三個人在,有些話是不好說的。

莊念禾看出她的意思,便從善如流地說了聲好。

“唉。”回去的路上,孫玉環先是嘆了幾口氣,才緩緩開口道:“念禾,你之前在你們老家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患夢遊症的人?”

“夢遊症?”莊念禾眸色微微凝了下,嘴上卻帶了三分茫然道:“這個還真沒見過。”

“這種病算是極為少見的。”

“嫂子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她說到這,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該不會秦敏跟周副連長現在關係緊張是因為這病吧?”

孫玉環知道莊念禾懂些醫術,本就沒打算瞞她,見她猜出來了,便點了點頭。

“是周副連長還是秦敏?”莊念禾問了句,隨後又拍了下自己額頭,“你看我笨的,是秦敏對吧?”

孫玉環又點了下頭。

明眼人都知道要是周明偉得了什麼不好治的病,他娘是絕不可能趕兒媳婦走的,恐怕還要拴著兒媳婦一輩子,好照顧她兒子。

可情況一旦反過來,就不一樣了。

女人伺候患病的丈夫天經地義,患病的女人被丈夫拋棄似乎更是理所當然。

而自己丈夫那位好表姐儼然就是這樣的想法,好在周明偉還算有良心,沒有隨便聽從他孃的話。

“能鬧到離婚的地步,難道秦敏的夢遊症很嚴重嗎?”莊念禾明知故問。

“聽明偉那孩子說,小敏夜裡睡著之後總是拿刀砍東西,一開始是砍廚房案板,後來砍桌子,刀都砍捲刃了,她都不停手。”

“後來明偉把刀藏了起來,她又不知道從哪弄了錘子,明偉差點兒被她開瓢。”

“明偉被她連著幾次折騰地實在受不了了,就跟我還有老嚴說了,想讓我們幫忙找個好醫生給小敏看病。”

“我跟老嚴聽說之後都嚇壞了,趕緊託人找了咱們市最好的專家給小敏看。”

聽到這,莊念禾的手不自覺地捏了下衣角:\"醫生怎麼說?\"

提到這個,孫玉環的臉色明顯更難看了幾分:\"醫生說夢遊症是精神上的疾病,精神上的病是最不好治的。\"

“尤其是像小敏這種無緣無故得病的,說不定哪天突然就好了,也說不定一直都好不了。”

“總之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

“這幾天明偉都是把小敏綁起來睡的,可小敏是個活生生的人,總這樣也不行啊。”

“我想想就覺得可憐。”

她說到這又嘆了口氣,“光這樣就算了,雖說這病不好治,但時間長了,總能想出法子來。”

“可我們帶小敏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明偉他娘剛好往我家打電話,是衛民接的。”

“孩子不懂事,三兩句話就說漏了嘴。”

“現在明偉他娘是非逼著明偉跟小敏離婚,你說小敏一個女人家,還生著病,要是真離了婚,以後日子可咋過?”

“也不知道明偉還能跟他娘頂幾天。”

“嫂子不贊同周副連長離婚?”莊念禾有些驚訝道。

她本以為周明偉是嚴國明的外甥,孫玉環作為他舅媽,肯定會更先考慮周明偉的得失,卻沒料到她言語中似乎都在為秦敏擔心。

“自然不贊同。”孫玉環道。

“不能共患難,還叫什麼夫妻?”

“更何況這件事裡,小敏是弱勢方,我要是再不向著她,這麼多年的婦聯主任就真是白乾了。”

她說到這,輕笑了下:“你是不是覺得明偉是老嚴的外甥,我就會向著明偉說話?”

聞言,莊念禾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是我低估了嫂子的品行。”

可這樣,事情就難辦了。

她本來以為秦敏弄了這一出,周明偉十有八九會選擇跟她離婚,沒想到現在周明偉不打算放手就算了,孫玉環也不贊同。

現在只有周明偉她娘一個人在蹦躂,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兒子鬧騰離婚。

想到這,她裝作無意地問道:“政委也跟嫂子一樣的想法嗎?”

“他跟我想法是一樣,不過他不敢說。”孫玉環道。

見莊念禾不明白,她苦笑了下:“老嚴不想跟他表姐爭執。”

“原來如此。”莊念禾輕抿了下唇,“這件事確實棘手。”

“誰說不是呢?唉。”一說到這事,孫玉環就覺得心裡躁得慌。

“我跟你說,也是想著看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能治這個病。”

“要是真沒辦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這件事你可別往外說,雖說咱們已經有了風言風語,可大家到底還不清楚情況,最多隻能瞎猜幾句。”

“放心吧,嫂子。”莊念禾抿了下唇。

“我知道你沒把我當外人看,才會把這事兒告訴我。”

“因著這個,我也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跟你說。”

“你說就是。”孫玉環見莊念禾神情凝重,就停了腳步,專心聽她講。

“嫂子,倘若周副連長到最後也同意跟秦敏離婚,你最好不要阻攔。”莊念禾道。

“為啥?”孫玉環不解。

“我記得你跟小敏最近關係還不錯,你難道忍心看她被趕出去嗎?”

“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事情,而是性命攸關的事情。”莊念禾淡聲道。。

“你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吧?”孫玉環看著她幽深的眸色,背上沒來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不是要嚇唬你,而是確實聽說過類似的情況。”莊念禾繼續道。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距離我們村十來多里地的一個村子裡出了一樁滅門案,殺人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家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