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軋鋼廠又響起了廣播聲。
“下面釋出一則公告,一車間工人賈東旭和食堂員工何雨柱,散發舉報信舉報採購科李斌同志的通報情況如下。”
“經查實,賈東旭和何雨柱的舉報完全子虛烏有,經審問乃是出於報復心理,欲抹黑李斌同志,具體情況可前往公告欄觀看。”
“賈東旭和何雨柱的處罰如下,將賈東旭的工資降級為學徒工資,調離車間打掃廁所,何雨柱工資降級為學徒工資,暫不調離工作崗位。”
一車間的工人們聽到這廣播通報,立即就議論紛紛。
“什麼?那舉報信竟然是我們車間的賈東旭分發的?”
說著有工人將目光偷偷看向了易中海。
“你不知道吧,這賈東旭和何雨柱都是那李斌的鄰居,要不然怎麼能知道人家李斌吃了多少斤豬肉?”
說著這人壓低聲音道:
“而且易中海也是和李斌賈東旭一個四合院的,易中海還是賈東旭的師傅呢!”
而他們口中的易中海此刻完全愣住了,他想不明白,廠裡什麼時候查這種舉報事件這麼積極了?
這才上班兩個小時不到啊,不僅將賈東旭和傻柱抓了,連處罰通報都已經出來了。
易中海想不通自己是如何失敗的,於是不管工人們探究鄙夷的目光,就往公告欄的地方而去。
而劉海忠聽到這訊息,內心感到無比的慶幸,還好他在第二次舉報信寄出之後,他就隱隱感覺李斌身後有領導站臺,於是他就果斷放棄了繼續針對李斌。
不然通報上,絕對有他劉海忠的名字,要知道賈東旭和何雨柱不敢出賣易中海,但絕對會敢出賣他劉海忠。
而這時公告欄前,已經站了烏壓壓的一排人,不少人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
“我就說呢,廠裡怎麼這麼快就查清李斌沒問題。”
“原來人家在被舉報前就主動交代了這事。”
很快又有工人反駁道:
“還不止呢,你看這公告寫的,人家李斌還是年前詐騙案的舉報人呢,連公安部門都給李斌送來了感謝信!”
“要我是李斌差點被騙婚,落到人財兩空,最後還好發現問題,將詐騙團伙給一網打盡了。”
“這樣大悲大喜之下,何止是五斤豬肉啊,只要肉票夠,十斤豬肉我也捨得買啊!”
站在人群后的易中海聞言,眼睛瞪的老大,旋即眼中閃過一絲原來如此的神色。
這一刻哪怕老謀深算的易中海竟然也忍不住在內心閃過一絲畏懼。
“這小子難道是未卜先知?”
“他怎麼知道我們要舉報,而且還是舉報五斤豬肉的事情!”
儘管易中海想不明白,內心也極度不甘心自己謀劃就這樣破滅了,但易中海不得不接受事實。
反而在內心安慰著自己。
“還好東旭和柱子嘴巴嚴,沒有供出我來。”
“反正時間還長,我易中海就不信,還會找不到機會。”
但是現在易中海知道必須蟄伏了,被公安部門送感謝信的李斌,肯定已經被上面的大領導看重,現在惹李斌那就是找死。
“但越是這個時候,李斌就越容易犯錯。”
想著易中海一臉陰沉的離開了公告欄。
一組辦公室裡,王姐三人也聽到了這公告,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喜悅,而其他組的人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王姐認真聽完公告,忍不住問道。
“那賈東旭是不是易中海的徒弟嗎?”
“那何雨柱是不是前幾天易中海幫他說過的那個?”
王基和劉顯華聞言,認真想了想拍腿道:
“沒錯,王姐你說的沒錯!”
“這很明顯就是易中海這個老陰貨幕後指揮的啊。”
“怎麼通報裡沒有對易中海的處罰?”
王姐聞言這還了得,頓時火冒三丈,這幾天在李斌王姐王姐的叫下來,王姐早就把李斌當成弟弟來看待了。
“走,找那易中海的麻煩去,絕對不能讓易中海這個老陰貨好過!”
王基和劉顯華一聽,想到李斌正在科長辦公室喝茶,加上這通報的速度,很明顯李斌今非昔比了。
於是痛快的答應,和王姐氣勢洶洶的往一車間走去。
而李斌這一切渾然不知,聽完廣播後他也暗自咋舌。
李斌想過廠裡應該會很快給出調查結果,但萬萬沒想到這速度竟然會如此之外。
李斌知道這絕對是有廠裡的大人物發話了,不然絕對不可能這麼快。
劉俊華也忍不住感慨道:
“廠裡也不是沒發生過散發舉報信的事,但斌子你這恐怕是最快出結果的。”
“我如果沒猜錯,恐怕是楊廠長開口了。”
而另外一邊,王姐氣勢洶洶的往一車間殺去。
而易中海沒有直接回車間,而是先回到了食堂,他沒記錯的話,傻柱雖然被處罰了,但沒有被調離廚房。
而何雨柱陰沉著臉,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內心悲憤至極。
更別說工資更是直接降級到了學徒工資,從七級炊事員41塊5降到了區區18塊,降了一半不止。
但想到賈東旭的處罰心裡又有些解氣,自己好歹還能回到廚房工作,而賈東旭只能去掃掃廁所了。
這是易中海找了過來。
“柱子柱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雨柱聞言一臉陰沉的將在保衛處的事情講了一遍。
易中海一聽頓時心中一冷,出馬的竟然是監察委的羅副主任,而且從傻柱口中得知。
那位羅副主任竟然早就猜測到了幕後下手之人是自己等人。
瞬間一個名字就出現在易中海腦海中。
李斌,絕對是李斌,恐怕這傢伙在交代豬肉問題上,就猜到了自己等人會拿豬肉做文章,並將這些告訴了羅副主任。
想到這一切就清晰了。
自己這舉報信被他們一看見,就知道舉報的人是自己了吧。
就在易中海還在琢磨時,一道潑辣的聲音突然響起。
“易中海你個老陰貨,果然是你指揮何雨柱舉報我們斌子的!”
易中海如何會不記得這聲音,這聲音的主人還把他罵了半小時不帶重樣。
易中海暗自心中叫苦。
“這女人怎麼來了?”
想著易中海甚至來不及和傻柱交代一聲,就知道落荒而逃,往廁所的方向狂奔而去。
留下傻柱一個人在那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