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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剩下的交給我

以至於後來的他很矛盾,既有被褻瀆凌辱的怒氣,又喜歡那晚的感覺。

但現在,那些怒氣在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被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衝散了。

腦中漸漸浮現,那日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細節,並且無限放大。

她像是在游泳,把水全部拍在他的身上。

他在憤怒中,無力的咆哮。最後輸的精光,她贏得滿溢。

墨染青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剛睜開眼她就察覺到了一股淨透的力量在全身遊走,便知道張素珍已經領著她那兩位大帥哥離開了。

她氣沉羶海用靈識窺探了一下子自己的靈核,正被一團淨氣圍繞著,內裡已經不似那麼幹癟,充盈光潤。

墨染青收息下榻,琴月這時正好敲門,“王妃,您醒了嗎?”

“進來。”

門開啟,琴棋書畫進來,準備為墨染青梳洗打扮。

看著她們手裡的東西,墨染青這才想起來,今日夜銜燭要帶她進宮。

厚重的宮裝一層一層套在身上,墨染青覺得自己的步子都沉了。

她轉了身看著銅鏡中那個一下子從屌絲大變白富美的模樣,問,“就不能少套幾層?”

琴月給墨染青扣著腰封,回道,“宮裝是繁瑣了些,但王妃穿上是真的好看。”

緋色的錦緞襯得墨染青唇紅齒白,小臉透潤的。

金釵掛頭,墨染青動一下脖子,都能聽到耳邊叮鈴的響聲,真的好吵。

恰好這時夜銜燭過來,看見墨染青幽怨的臉色問道,“怎麼了?”

墨染青轉過臉,頭釵流蘇晃動,差點打到她的臉,她苦把這臉,“太重了。”

夜銜燭在她身上掃了一眼,“不舒服就換掉吧。”

說著他轉臉問琴月,“去把她之前的衣裳拿來。”

“額........”琴月低下頭,一臉糾結的回道,“王妃的衣裳,已經拿去洗了.......”

“........”

夜銜燭皺了皺眉頭,眼中的不悅已經露出。

墨染青提著裙子站起來,“算了,算了,先這麼湊合吧,不是要見皇上嗎?總得正式點。”

夜銜燭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他跟著墨染青入了座,墨染青才明白,他這麼一大早過來是陪自己吃飯的。

“那個女鬼已經走了。”墨染青拾起筷子,“但你體內的陰氣,還得需要些時日才能去除乾淨,這些日子你體內的真氣會被壓制,先別動用內力。”

“好。”夜銜燭應了一聲,用筷子挑了一口青菜,“多吃點,不然入了宮,可能要餓肚子。”

“嗯?”墨染青歪頭看他,心裡卻是不信。

那皇帝守著這麼大個江山,還能餓著她的肚子?

“嘖!”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墨染青砸了一下嘴,咬著筷子,說,“你讓我學的那些東西.......”

“盡你所能就好。”看完那張王八繪圖,夜銜燭已經不對墨染青報什麼希望,“剩下的交給我。”

“好。”墨染青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這可是你說的。”

用完膳,墨染青和夜銜燭上了同一輛馬車。

路過喧鬧的街市時,墨染青掀起幔簾一角往外挑了一眼,對夜銜燭說,

“你說,咱倆是不是得避個嫌,畢竟還沒成親呢,這要是被人發現在同一輛馬車上,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夜銜燭手裡把玩著玉佩,從玉佩再次回到他手中時,他就一直將玉佩戴在身上。

聽到墨染青的話,夜銜燭還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笑話,“現在怕風言風語了,當初造謠的時候,可不見你這麼惜名。”

“嘖。”墨染青放下簾子,轉過身來,“當初那是無奈之舉,不那樣做的話,怕是真的會被嫁給紈絝。”

“你倒是聰明。”

夜銜燭難得誇了墨染青一句,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平時看慣了墨染青穿青紗道袍,卻發現宮裝襯得她也很好看。

她面板白皙,眉眼彎彎,一瞥一笑間,總是無意含情。此時她低著頭,金釵上的流蘇捶在一側,搖晃間半遮半掩那摻了紅的眼尾。

頭上厚重的點綴,累的墨染青脖子發酸。她仰頭打了個哈欠,轉頭卻發現夜銜燭一直盯著她看。

“怎麼了?”墨染青問。

“無事。”夜銜燭別過頭,將玉佩攥進手心。

“哦。”墨染青揉了揉脖子,“那我睡會兒,到地叫我。”

說完墨染青也是真不客氣,將矮几上的東西推到角落,倒頭就睡。

不是墨染青太能睡,而是她確實需要養精蓄銳。體內雖然已有靈力護體,但也只是一丟丟,離她巔峰時期遠著呢。

馬車行駛的很穩,墨染青入睡很快。輕風吹過幔簾,透過的陽光落在她臉上,映出一層細碎的金芒。

夜銜燭不自覺地轉過頭,目光落在她安靜的睡顏上。

墨染青的呼吸很輕,睫毛在光影中投下淺淺的陰影,唇色淡如初綻的櫻瓣。

她向來張揚恣意,此刻卻顯出幾分罕見的柔軟。

夜銜燭望著望著,忽然覺得手中那枚玉佩隱隱發燙,燙得他指尖微顫。

他本該移開視線,卻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懸在她臉頰上方寸許,終究沒敢落下。

風又拂過,她額前碎髮輕晃,像是撓在他心頭的羽毛。

“……荒唐”夜銜燭低喃,猛地收回手攥成拳。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壓不住掌心裡那抹殘留的溫熱。他閉上眼,喉結滾動,試圖平復胸腔裡莫名的躁動。

穿過幾條街,馬車停在南宮門。劉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子,到了。”

“嗯。”夜銜燭偏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兒,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劉楓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裡面人的動靜,倒是負責接見夜銜燭的內宦,看到這輛奢華的馬車,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奴婢參見睿王殿下。”

馬車內沒有動靜,內宦喜公公,是李公公新認的乾兒子。

沒接待過夜銜燭,也摸不清夜銜燭的脾氣。只知道他在宮外等了兩個時辰,這位大爺才到。

結果到了也不下車,眼看這個點了,裡面一點動靜沒有,喜公公不得不上前,提醒道,

“王爺,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經到了儀元殿。咱們再不動身,就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