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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褻瀆神明

邵時逸所住的公寓裝潢簡潔,黑白格調,一眼看去清冷至極,除了剛進門的鞋櫃上擺了個精緻的透明花瓶,裡面插著五朵水粉色月季,綻放得嬌豔欲滴。

剛跨進去,他便眉心緊蹙,“等我一分鐘。”

說完,去拿掃帚把餐桌旁的玻璃碎片仔細掃乾淨。

溫思淼坐到沙發上,抬頭打量著眼前的環境,“出門倉促沒來得及掃?”

“嗯,忘記了。”

“你掛這麼大個木鐘當擺設嗎,都不會走。”

“沒電了。”

溫思淼拿起沙發上散落的毛毯,隨意扯過蓋在腿上,“你不會經常睡沙發吧?”

“偶爾,看著電視就睡著了。”

“過得很慘很孤獨的樣子。”

邵時逸脫掉外套,解了領帶隨意丟在椅子靠背,白襯衫解開兩個釦子,露出白皙乾淨的鎖骨。

他熱了杯牛奶,好幾分鐘才走回來,放到她面前,人就地坐在茶几地毯上,慢悠悠把腦袋靠在她腿上。

溫思淼手無意識落到他柔軟的黑髮上,接起林琳打來的電話。

“嗯工作室確定了,很寬敞,地理位置也還不錯,那一條街都是高檔服裝店,不過租金有點壓力,等奧黛麗那邊的情況來看需不需要再招人手吧,後續如果確定和她們合作,工廠的事不用我們操心。”

“住宿我也看了,就在附近,公寓大家可以分開也可以合住,房東挺好說話,租金還可以談。”

“不是吧,這才幾天又接了單子.......做啊當然要做,有錢不掙白瞎嗎,你們儘快過來還是做完手頭再過來?”

“我要回南鎮呆幾天,好,你待會兒發給我看看.......”

她這一和林琳聊起來半小時都沒掛電話。

邵時逸不發一言,竟就保持著靠在她腿上的姿勢呼吸淺淺,睡著了。

結束通話電話,溫思淼小心翼翼伸手拿起桌上已經涼了只剩點點餘溫的牛奶喝完,再低頭時邵時逸晶亮的眸子安安靜靜望著自己。

那雙眸子裡的幾縷紅血絲讓她很難忽視。

似乎這幾年對他的怨氣在此刻都化作雲霧被風吹散,再也不想和他較半點勁。

“困了?回屋去睡。”

“你陪我。”

“我得回去了,行李都在酒店,簡安一個人在那裡,而且有新稿林琳喊我改一改。”

抓著毛毯一隻角的手微微加重力道,男人眉眼耷拉下來,眼裡光彩瞬間暗淡,“別走。”

溫思淼還沒說話,便察覺他狀態很奇怪,垂著腦袋帶著莫名的執拗低聲說,“是不是昨晚的麵條不好吃,對不起我很久沒下廚了,我重新給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涼意頃刻間蔓延全身,她不動聲色的保持著當下姿勢,“什麼昨晚的麵條?”

邵時逸宛如大夢初醒,整個人怔住,眼睛緩慢眨了兩下,再抬起來時一片清明,“哦......我睡糊塗了。”

他鬆開手,起身,移開視線,“我送你回酒店。”

“邵小二,你怎麼了?”

他背對著她,伸西褲兜裡摸煙,拿打火機時頓住,嗓音低沉嘶啞,“我能有什麼事,想讓你留下來陪我睡覺唄。”

“單純睡覺?”

“成年人睡覺應該單純嗎?”邵時逸咬著煙回頭帶著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都這個年紀了,開葷沒,三水。”

溫思淼挑眉,“你很有經驗?”

“有啊,三天睡兩個。”

“那你還挺牛逼。”

“.......”

邵時逸盯著她無所謂的神色,墨瞳逐漸幽深,下顎有些緊繃,“你不在意?”

溫思淼彎唇,“人有慾望很正常,但你要真三天睡兩個這樣糟蹋自己,我就不要你了。”

這話能解析出諸多含義。

“我沒有.......”他瞬間敗了下風,“可你.......靠別人解決慾望了?”

她拿起手包起身,整理針織外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要回去了,別送了,紅血絲那麼多,回屋睡覺吧。”

客廳白熾燈大亮,偌大公寓裡只剩她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清脆聲響。

門開啟那一刻被一隻大手按回去重重關緊。

伴隨著‘啪’一聲,客廳燈關閉,眼前陷入黑暗。

溫思淼輕呼一聲,人被抵到鞋櫃上。

鼻尖傳來古龍水的清淡香味,男人的懷抱將她緊緊束縛,手已經撫上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熾熱輕顫的呼吸灑在耳畔,“我沒有亂搞,你別不要我。”

“溫思淼,如果別人可以,那換成我好不好?你疼疼我.......”

指尖被大掌捏住,從解開的白襯衫伸進去,碰到了他體溫飆升的男性軀體。

溫思淼下意識想掙扎,唇被吻住那刻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彈。

分明是強勢的深入,卻又帶著異樣的溫柔與虔誠。

真正意義上的初吻,身體好似變得酥麻起來,她臉頰發熱,大腦一片空白。

伴隨男人呼吸深重,熾熱的唇細細碎碎的劃過臉頰落在頸窩耳後。

他嗓音喑啞,“可以嗎三水。”

還沒來得及反應,有勁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到櫃子上,插著月季的花瓶險些被碰倒。

她小聲呆滯的問了句廢話,“你想嗎?”

“十五歲就在想。”邵時逸喉結滾動,重重覆上她的唇啃咬深入,膝蓋強勢抵開她的雙腿,貼身連衣裙也跟著跑到腿根處,大掌順著腰肢滑下,“溫思淼,滿足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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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性就是自私,會愛別人,是因為對方是最能滿足自己慾望的寄託。

溫思淼,這輩子,或許連帶下輩子,你都是我的神明。

我會是你最忠誠的信徒。

然而,我的一切慾望皆來源於你。

你的信徒並不虔誠,好在足夠忠誠,這些年沒有半點沾染陌生人的氣息。

我曾日夜盼望著褻瀆神明那一刻到來。

可是神明騙了我。

她仍舊是那個不染塵埃高坐城堡的公主。

我失控於當下的罪惡。

無所謂了,死了也好。

明日將有什麼審判,和此刻榮升極樂的你我有什麼關係。

對了,睜開眼啊三水,看著我。

你溼漉漉的眼中波光瀲灩,純淨與欲的結合。

是世間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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