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雲龍國罷了,我相信燕北應該能夠解決此事。”冰凰淡淡的開口說道。
在秘境中所見的種種,她早已經知曉燕北的潛力,豈是一個小小云龍國能將其擊垮的?
那是有機會成為至尊的生靈,就連冰凰自己也不敢隨意揣度。
“既然師尊不想插手此事,弟子便告辭了,我要回南荒。”綺夢的臉色一僵,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冰凰看著綺夢的神情,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搖頭失笑道:“你這丫頭,此事本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畢竟他可是你的夫婿。”
聽到這裡,綺夢的臉色微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剛還以為冰凰比不想管此事。
如今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讓綺夢有些尷尬。
“既然如此,師尊,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綺夢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她也很想回到南荒,想要回去見見父親,以及那令她朝思暮想的人。
“不急,雲龍王說了三日後降臨南荒嗎,如今還剩兩日,在離開之前你好好在控制一下你的體質。”冰凰站起身來到綺夢身前說道:“還有,四長老剛剛給我傳訊,有個人很想見你。”
“有個人很想見我?是誰?”綺夢有些疑惑。
自己如今雖說是火鳳谷的神女,不過卻並不認識幾人,這四長老更是從未聽聞。
他為什麼會想要見自己?
“到時候,你去了便知。”冰凰看著綺夢的面龐,輕嘆一聲。
綺夢一臉不明所以表情,就這樣,她跟隨冰凰走出了冰雪聖殿,來到了一座被玄冰所包裹的山崖處。
“這是?”綺夢看著眼前的山崖,一臉疑惑。
火鳳谷除了冰雪聖殿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叫做冰牢!是囚禁一些犯下過大錯的弟子。”冰凰看著眼前這座被玄冰包裹的山崖,目光閃動,隨即邁步走了進去,綺夢緊隨其後。
“見過冰凰前輩,見過神女殿下。”
就在她們剛剛進入冰牢的一瞬間,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便出現在她們面前。
冰凰微微點頭,轉頭看著綺夢:“這便是四長老。”
綺夢這才反應過來:“綺夢見過四長老。”
在火鳳谷,神女地位雖比長老地位略高一籌,不過長老們畢竟都是前輩,所以哪怕是神女見到某位長老,也不敢絲毫擺架子,畢竟能夠成為火鳳谷長老的存在,至少也是四極境界的強者!
四長老看著眼前綺夢的臉龐,目光產生了陣陣波瀾,不過隨即被他壓了下去:“不愧是冰魄玄體的擁有者,縱然老夫隔的這麼遠,依然能夠感覺到神女殿下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
“四長老說笑了。”綺夢嘴角浮現一抹淡笑,不知為何他見到四長老的那一刻,內心竟生出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彷彿自己能夠完全信任眼前的這位老人。
他們不過才第一次見面,竟生出這種感覺,讓綺夢內心更加狐疑起來。
同時猜測冰凰帶自己來冰牢做什麼。
難道她是來帶自己見被關押在冰牢的某人?
不過到底是誰?
就這樣,綺夢在兩人的帶領下,朝冰牢深處走去。
不過一路上,雖說大部分冰牢都是空著的,不過卻還是有一一些人被關押在其中。
他們個個氣息震天,至少都是神宮境的強者。
應該是犯下了某個大錯才被關押在此。
不是囚犯看到綺夢的那一刻,目光露出一抹狐疑,同時朝冰牢深處望了一眼。
不過他們沒有任何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此行可不止是看守冰牢的四長老在,更是有一尊讓他們渾身顫慄的恐怖存在隨行。
冰凰,她乃是火鳳谷前身凰羽聖地的聖人級老祖。
雖說凰羽聖地已經覆滅,不過那些修為通天徹地的老祖畫像確實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其中冰凰的容貌深深印在了火鳳谷弟子的腦海中,畢竟她可是凰羽聖地僅存下來的兩位聖人級殘魂之一!
有冰凰隨行,她雖說沒有釋放出半分氣息,但那股與生俱來的恐怖壓迫感,讓他們所有人驚懼,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四長老看著冰凰的背影,內心也是一陣顫動。
聖人的實力通天徹地,縱橫乾坤。
縱然冰凰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實力大不如前,甚至連十之一二也難以發揮出來。
可就算這樣她的實力依然卻不遜色於任何超凡境界的強者。
如果不是她的本體在那一戰中被打成一片血雨,否則哪怕只是一片凰羽留下,她的實力也會更加強大。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
綺夢來到了冰牢的最深處,這裡到處都佈滿了玄冰。
這裡的溫度低的可怕,就連神宮境強者來此恐怕體內的靈力都會難以運轉,普通人來此將會瞬間被凍結成冰塊。
難以想象,在此地竟然還關押著人。
到底是誰,能夠承受如此極端的寒意?
“千柔,我們來了。”
這時,四長老突然開口對著冰牢最深處的說道。
他的語氣極為溫和,面容也變得慈祥起來,猶如一位年邁的老父親一般。
也就是此刻,綺夢才注意到。
在冰牢最深處的牢房中,有一位女子站在裡面正看著自己這裡。
女子一頭天藍色的頭髮,身材纖細,身穿素衣,不過就算這樣也依然無法遮掩其身上那股不食煙火的出塵氣質,她猶如從九天下凡的謫仙一般,讓人一眼難以忘懷。
綺夢有些呆滯的看著那冰牢中的女子,嘴巴微張。
裡面的那位女子,竟和她的容有幾分相似,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特別是兩人的氣質更是無比接近。
兩道眼神對視之時,雙方竟然都生出了一種無比奇妙的感覺。
那是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兩人內心震驚。
“你是?”
兩人望著對方同時開口說道,竟連聲音也有些接近。
冰凰看著冰牢中的女子,在看了一眼綺夢,眼中露出些許的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