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生從祖劍裡面飄出來,化為人形。
伸手去拿他的靈石。
小小孩兒鬼精鬼精的,小手手縮了回去,很是迅速。
“你又是什麼鬼靈精怪,靈石憑什麼給你?”
“我是什麼鬼靈精怪?”項雲生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小鶴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是人,為我主看守此湖的!”項雲生看著他那半信半疑的眼神,拿著那件中品法器道:“看到沒,此劍為證!”
小鶴怎麼說也是一隻靈獸,識得這寶貝。
“給你!”
項雲生見他那麼乖巧懂事,收下他的靈石。
現在他不缺這十塊八塊的靈石,於是又將那靈石交給小鶴。
“怎麼?不想讓我在這裡釣魚?”
“拿著吧,你今天的釣費啊,哥哥幫你出了!”
小鶴開心得像一隻小麻雀,小腳腳幾乎要跳起來。
“哥哥,你既然是此湖看守,專門為主人收釣費,見多識廣,一定很會釣魚吧!”
項雲生道:“那是那是,哥哥十幾年前還是個釣魚佬呢!”
前世,項雲生一直想有個女釣友,卻一直沒能如願。
今生雖不怎麼釣魚,但興趣還在,見這麼小的孩子出來釣魚,一時間好奇,這才找上來的。
修仙界的魚可不比凡俗世界,這裡的魚弄不好是會吃人的。
“十幾年?”小鶴是小,但也不傻,那個時候的項雲生若真是個人,應該是個只有幾歲的孩子吧,那個時候便已經是個釣魚佬?果然是個高手,可以請教一二的。
“哥哥,敢問尊姓大名啊!”小鶴道。
“楚天生!你叫什麼名兒?”
“小鶴在下,求哥哥教教我啊,他們都只顧著修行,沒人喜歡這個的!”
項雲生沒有將真名告訴他,但釣魚方面卻是如實相告,從魚具的選取到打窩,餌料的用法用量,水層的深淺,一一與小鶴講解。
臨別之際,項雲生還送了他一句詩:“君欲釣魚須遠去,大魚豈肯居沮洳。”
小鶴思量片刻,對項雲生道:“小鶴已然遊遍傲來國,如何算不得遠去?”
“區區遠海島國,再大又能如何,中品靈石尚不能產!”
“可大澤之上何其兇險,不然小鶴早棄之而去!”
項雲生哈哈一笑道:“大澤之上或許正是最好的釣魚去處,不過那是海釣,有機會哥哥教你!”
作為凡人,項雲生是不敢想象釣那種巨物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現在自己是修煉者了,若是將來有機會築個基結個丹,或可一試。
辭別小鶴,項雲生回到宗門。
他又將那件紫金法衣穿在身上了。
幾個月過去,大家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就算看到他穿紫金法衣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宗門雜役弟子穿衣自由。
身著紫色道服的弟子不在少數,沒人會在意項雲生這麼一個人。
主要是天氣太熱,不能再將自己裹起來了,實在難受。
來到雜役弟子聚居區,項雲生看上了一個小宅院。
抬手拿出一百塊靈石而已,對方便立即搬了出去,將院子讓了出來。
項雲生心道:“還是得住房子裡面啊,那些個山洞裡面雖然好逃命,但真的太潮了,對身體一點都不友好。”
翌日,一個法堂弟子找上門來,說是有東西要項雲生去內務堂確認。
原本以為是有什麼任務之類的。
沒想到有人給自己送來一車貨物,對方署名虎七。
項雲生一拍大腿,這不是雷神峰的虎七兄弟嗎?
把車拉到自己的院子裡面,做好防護之後。
項雲生將那個裝貨物的大箱子一開啟。
好傢伙,四個巨大的熊掌。
那可是熊掌啊,不用多想,正是那隻吃蜂蜜的傻黑熊。
難道虎七兄弟真的一擊將其滅殺了?
這可是妖獸肉,項雲生聽長鳴說過。
萬物都會有神魔兩種性質,神性會自然流失掉,而魔性則不會。
這熊掌能吃嗎?
項雲生不停地撓頭。
“哈哈哈哈!”門外傳來一陣笑聲,有點熟悉,但一點都不像是老熟人。
“落轎!”
項雲生出門一瞧,好傢伙,兩頂房子一般大小的轎子出現在家門口。
接著走下來一高一矮兩個瘦子。
兩位馬老爺來了。
項雲生趕緊將自己的神識鎖定在祖劍之上,稍有不測,馬上逃走。
走到項雲生的院子裡面,馬東看著車上的巨大熊掌道:“這熊掌,五千下品靈石一個,可願意出?”
“小氣,我出一萬,再要高可就真的是人傻錢多了啊!”
“為啥你們搶著要這熊掌?它可是妖獸啊!且不說有多少魔性在裡面,妖啊!”項雲生不解地說道。
馬東道:“我出兩萬,我人傻錢多怎麼了?”
“成交!”項雲生心裡一樂,八萬顆下品靈石,這不又到賬了麼?難道錢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東西嗎?
“不過,”項雲生臉色一變:“我想知道二位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看吧,”馬西低頭看著馬東,手指著項雲生道:“年輕好是好,就是不會說話!”
項雲生面子有點掛不住,不過看在八萬塊靈石的份上,出吧!
馬東叫上幾個煉氣九層的外門弟子,將熊掌拉走了。
“馬老爺,那熊掌有什麼大用?”項雲生知道實在不該問,但實在好奇,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是拿去吃的!”
“能吃?”
“當然,它應該是死於雷霆之下,魔性與雜質幾乎被清除殆盡,再好不過的食材啊!”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離去,生怕那熊掌不新鮮了去。
臨走的時候,馬西氣道:“這麼大個兒熊掌,也不怕把你老小子撐死!”
項雲生則拿著又一個乾坤袋,笑呵呵地送別馬東老爺。
還真是大方啊,乾坤袋雖然是最次的收納法寶,怎麼說也得要好幾十塊下品靈石呢!
此時馬西老爺讓下人們都退去。
項雲生面對的人可是築基前期的人物,就算人家的境界是用錢堆起來的,但好歹是個築基啊。
豈是一個小小煉氣三層修士碰能起的?
他的神識已經將祖劍從黑土當中拔起,隨時開溜。
人家畢竟在商界混了那麼多年,又是個築基,豈能看不出此時項雲生已經極為緊張。
“進屋先喝杯茶如何?”馬西道。
項雲生說道:“不行,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