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晚上,來了一幫舞獅隊,在村裡大廣場處,表現了舞獅和武術,大家都圍著去觀看。
正當大家看得歡喜的時候,突然一陣嗩吶聲,又來了一隊戲曲。
這種兩隊人馬同時出現的情況非常少見,一般都是互相避開的。
今年不知怎麼了,就給他們遇上了。更奇怪的是,這隊唱戲曲,也要在這廣場表演。
於是,村民們騰出了空位,讓他們表演,這樣,兩隊人馬就挨在一起了。
但是村民們,總感覺到現場怪怪的。
舞獅隊的人員突然一個個頭暈肚痛,觀看的村民也個個感到一陣寒意。
這戲曲隊,全部穿著大戲的衣服,臉上塗著厚厚的粉,有關公的,張飛的,古代婦女的,他們一邊走,一邊跳,笑容完全不像真人。
村民們看著看著,都紛紛感到不適,離開了,舞獅隊也走了。
這戲曲隊沒有觀眾,繼續表演,時間已經到了半夜12點了,他們依然跳得歡,整個村是寂靜的,但是充滿了這幫戲曲的音樂。
丁炫睡不著,聽到這若隱若現的戲曲聲,就走出去看看,一路上,村的小路還是有張燈結綵的,只是沒有一個人。
他走到那村中的廣場處,看到這隊戲曲依然跳得歡,他們的臉上都是笑容,即使沒有一個觀眾,他們表演依然非常賣力。
也許是有很多觀眾的,只是丁炫看不到而已。
戲曲隊的中間,有四條大布簾舉得高高的,圍住了某些東西似的,他們看丁炫到來,就開啟那布簾。
只見一具棺材放置在那裡,棺材中間還躺著一箇中年女人。
那女人的臉化得很濃的妝,濃得像一具木偶。
丁炫感到一身寒意,雖然他是風水師,但是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確定眼前的不是幻像。
但是他們也不是人,丁炫嚇得急忙跑回去。
他一路走,一直走,這裡離家大約只有5百米遠左右,但是前面一條几十米遠的小巷,卻變得似乎無限遠那樣,他走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走完。
一會兒,他又發現自己的錢包掉了,又走回去撿,剛撿完,走了幾步,卻發現自己的鞋掉了,又回去撿。
撿好,綁好鞋帶,又走了幾步,又發現自己走錯路了,又往回走,他越走越著急,但是似乎離家越遠,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總是走不回去。
那戲曲隊卻突然跟著他,一會兒後,包圍著他,但是這戲曲隊並沒有攻擊丁炫,他們依然笑笑地賣力表演,一行人在丁炫身邊跳著,笑著。
丁炫迷失了方向,身邊的一切,讓他感到越來越冷,那種透心涼的冷。
他繼續努力擺脫這隊人,轉身衝進了一條暗巷,那裡是死衚衕,躲在那裡,讓這戲曲隊在前面路過,就可以了吧?
可是當丁炫走進了這死衚衕後,又發現前面是有路可以過的,他走進去後,又發現自己身在戲曲隊伍中。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到底是誰?”
丁炫似乎三魂缺了七魄,雖然他本來就是缺了一部分仙魂,但是這次不一樣。
“喵~”
丁炫低頭一看,這時腳下突然來了一隻小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