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過神來,有些懵的看著川子叔,趕緊擺手解釋道:“我沒有踢你啊,剛才只是在想事情。”
川子叔揉了揉屁股,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嘟囔道:“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覺到被人踢了一腳,還疼得厲害呢。”
他皺著眉,又仔細想了想,難以置信的看著說:“少爺,會不會是……”
“說不定,咱還是先走吧,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有啥,等晚上來,這裡的東西太囂張了。”我打斷他話說道。
“只能這樣了。”
又回到剛才的門口,大門還是緊關著,川子叔上前拉了幾下,門沒有反應,他這暴脾氣,直接急了,對著大門上來就使勁踹了一腳。
大門紋絲不動,自己還捂著腳“嗷嗷”直叫。
“我川子不信這個邪了。”他還想再去試試,結果可想而知,這不跟上次一樣嘛。
我拉住他,讓他別踹了,川子說看著我:“拉也拉不開,踹也踹不開,咱出不去了,你不著急我還著急,一刻都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
指了指大門下面的一塊木板,說你看這是什麼?
“嗷,原來是這小玩意兒卡住門了。”說著,他撿起木板,一拳打碎了,這才得以離開這裡。
離晚上還有幾個鐘頭,至於裡面我看到的情況,現在還不跟司校長說了,晚上找機會。
這單生意接的措不及防,一些簡單的法器都沒帶,沒了這些東西連一些最低階的小怪都打不死。
“沒事少爺,一會兒我就回去給你取來。”
川子叔對我的好,我時刻銘記在心,有時候我就把他當做自己親人一樣看待,他是除了周婉晴後,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
不得不說,這所學校是真的大,從宿舍樓到前校園,沿著道路愣是走了三四分鐘,不知道當時來這我是怎麼走的。
不過沿途風景還是很美麗的。
有的女學生見我出來,都臉紅躲開了,一個敢靠近的都沒有。
我心想,這可真太奇怪了,難道是我身上有什麼髒的東西嗎?還是我看起來很可怕?我仔想了想。
哎~終究還是我太帥了,都沒人搭理我,果然帥是一種寂寞。
現在最大的遺憾就是沒上大學,大學可跟高中不一樣,高中那不提了,日子過的跟狗一樣,整天不是穿校服,就是在穿校服的路上,好看的女生都被衣服給耽誤了。
大學可不一樣,不用穿校服,穿的衣服也是花的很,什麼緊身褲,短裙,身材好的比比皆是,數不過來的大長腿在我跟川子叔眼前晃悠,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你可拉倒吧,人家那是害怕你把樓裡的晦氣帶給他們,什麼叫你太帥了,忒自戀。”川子叔直接揭穿我的話。
出了校門,川子叔打了輛車,回了四合院那個家,我也沒去找胡澈,坐在大學門口,跟保衛室的大爺聊了起來,時不時還能看看校園的風景,何不美哉,你說是吧?
下午六點半,川子叔終於是坐車回來了,下車我就問他帶什麼了。
“就這些,都是按照少爺最常用的。”他把包開啟讓我看,除了簡單的黃紙符,還有一些基本用的上的小玩意兒。
讓我最震驚的還得是這個,“鎮魔尺”。
“嚯!川子叔,你竟然把這東西帶來了。”
鎮魔尺是師父給我的法器,比人的小臂短一點,上面刻滿了符文,威力無比大,晚上讓各位看看就知道了,那幾個月,練這個佔了一半時間。
至於前面在孫致遠家為什麼不用,因為我覺得還沒到時間。
一共留了兩件,一個鎮魔尺,另一個則是“驅邪劍”,都是師父交給我的,有了這些,後面的路會事半功倍!
天剛剛暗淡下來,我跟川子叔就走進校園裡,保安大爺知道是司校長請我們來的,也沒阻攔,直接讓放行了。
給他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學校食堂裡吃飯,說我們不嫌棄的話,也進去吃點,暫時只能這樣了。
“少爺,嫩餓不餓?”川子叔看著食堂方向問我。
確實挺餓的,一整天基本沒吃過什麼東西:“還行。”
最後不好意思的進了食堂,川子叔直接讓阿姨打了滿滿一盤肉,找到司校長就坐了下來。
也沒多說話,沒幾分鐘就吃完了。
吃飽喝足,司校長就說要帶我們去宿舍樓,被我拒絕了,說太危險了,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不多時,我跟川子叔又一次來到宿舍樓附近,這棟樓死氣沉沉的籠罩在夜色中一片黑暗。
我站在男生宿舍樓附近,二話不說直接開啟天眼往樓裡看,只是瞅了一眼,嚇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坐倒在地上。
站在外面都能感覺到樓裡面很多束的猩紅煞氣,氣沖斗牛,還有滔天的怨氣。
兩者結合在一起,氣息直接瘋了般往樓周圍擴散。
整棟樓裡都有無數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看,甚至在有些樓的窗戶後面能看到不只一個人影在晃動,很多很多!
跟司校長說的一模一樣,我只是瞅了一會兒,腦子裡就是萌生了要跑路的想法。
特麼這情況,就算我師父他老人家來了也不一定能解決啊?!
現在是晚上8點多,還不到12點,這些鬼物都敢這麼肆無忌憚了,真是不把小爺我放眼裡。
“川子叔,你就先別進去了,在外面等著就行,裡面太危險了。”我接過他背的東西,起身往裡走。
“不行,再危險我也要去,是保護不好你家主肯定會把我辭掉的。”
我又跟他解釋起來,說這是第一次晚上進去看,肯定不會像白天那樣平安無事的出來,估摸著解決起來很棘手,進去這一回肯定是完不成的,等下次再一起進去。
無奈之下,川子叔只好站在宿舍樓外面,遠遠的看著我。
站在大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揹著驅邪劍,手握鎮魔尺推門走了進去:“小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還是老樣子,進去的瞬間,大門緊緊關閉,白天還好,有川子叔陪我,現在倒好,真的成我一個人了。
此時一樓的燈還在不停閃爍,又是一陣陰風吹來,風中還摻夾著陣陣哭聲,頓時一樓的空氣開始極速下降,我裹了裹衣服,邁步走廊盡頭走去。
我打算從左到右一個宿舍的排查,雖然我很害怕,但是鎮魔尺就像一把火一樣,時時刻刻衝擊著我的心口。
查了幾個宿舍,現在看來基本沒啥問題,但是到了第五六個乃至後面的全部宿舍,慢慢察覺到不對勁了,裡面到處都是鮮紅的液體,不停的從樓上滴下來,味道很腥,不知道是不是血。
床頭還用筆畫著一張人臉,雖然很模糊,至少記住了,這個會不會是那個叫孫銘的?
我站在原地仔細揣摩著這張畫像。
就在這時,從我身前的床下突然出現一雙鮮紅的手來,死死抓住我的腳腕不得動彈,我嚇了一跳,下意識舉起手中的鎮魔尺往手上招呼過去。
這張手好像長有眼睛似的,在鎮魔尺快要擊中時,急忙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