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川子叔,果然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什麼好話張口就來。
不過他說的句句屬實,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週婉晴了。
最後還是川子叔率先起身回房間睡覺,臨走前,還告訴我,讓我睡好玩好。
跟著他時間長了,難免知道一些花言巧語,這些話什麼意思,我一聽,直接秒懂。
“川子叔,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快奔四十了,連個婆娘都沒找到。”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川子叔頓時啞口無言,瞪了我一會兒就回屋睡覺了。
睡前,我倆緊緊抱在一起,享受著這些許快樂的時間,聊了很多,都各自講述著這幾個月以來遇到的事。
得知我被老頭帶走的這段時間,接孫致遠的生意,身受重傷,昏迷好長時間,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漸漸掉了下來。
她摟著我的腰,顫抖著聲音,哽咽著說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等了你好長時間,也體會到小時候離你而去的滋味了。”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扭頭往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別說喪氣話,我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最後我問她是不是在生意上面有資金短缺,還有以後離什麼自稱大少的遠點,他們都不是好人,披著羊皮的狼。
當然,我這話說的有點太絕對了,還是有好人的,比如把錢捐給貧困地區的等等,反正比某些人好多了。
“沒有很缺,你也知道嘛,我沒那人就是喜歡錢,屬於是見錢眼開那種,再加上馬志偉開的價錢太高了,她就沒忍住。”周婉晴小聲地說。
“再等段時間吧,等我師父回來了,我就把你接到那邊住,讓你沒一個人在這,她真的太壞了。”
周婉晴猶豫一下,抬頭看著我,重重的說了聲“好”。
經過今晚這麼一鬧騰,不知道四合院那邊有沒有生意找上門。
管他呢,師父不是說年底湊夠三百萬嗎,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有一半了,足夠能湊齊。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打算明天去道觀裡,看看柳一真人跟胡澈怎麼樣了,這小子整天悶聲幹大事,順手找他再切磋一下,然後再跟周婉晴告個別,就該回去了。
這就是我明天的打算。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明天這一去,差點沒把小命弄丟……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當時我意識還是模糊不清,過了一會兒,我才醒過來,剛轉身,就看到小狐狸側躺著身子,正一臉無語的盯著我看。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無奈,似乎有一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揚,衝我眨巴一笑。
“看我幹嘛,臉上有東西嗎?”我趕緊擦了擦臉。
周婉晴沒說話,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到底怎麼了?”我忍不住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周婉晴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臉龐,又抬起頭看著我。
“什麼!”我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趕緊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手還停留在半空中,而剛才觸碰到的,竟然是周婉晴的臉。
“我都沒說什麼,至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嗎?”周婉晴同樣坐了起來,拉著我胳膊:“今天你不是要去道觀嘛,吃完飯你就先自己去,回來到我妹妹的店門口找我,好不好?”
對哦,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就這麼說定後,我倆才起床洗漱完,剛來到客廳,看到川子叔正端著一盤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見我倆愣在原地,他放下菜,擦了擦手說:“怎麼了你們這是,大清早的,趕緊吃飯。”
周婉晴想去幫忙,卻被川子叔拒絕了,說:“那個你就別來了,讓保平來就行。”
我……
看來這川子叔也是重女輕男啊,吃飯的時候,他看著周婉晴又問:“平時在家,都是少爺做的飯吧?這小子一看就是會做飯的料。”
“平時……”
我話還沒說完周婉晴搶先一步回答:“對,川子叔說的沒錯,都是他做的飯,而且做的可好吃了。”
不是我啥時候會做飯了?除了烤的野兔還湊合,周婉晴朝我擠眉弄眼,示意我配合她,這是為我說話呢。
“對,都是我做的。”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有些心虛了,不知道是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是嗎?”川子叔看了我一眼:“那我有空得嚐嚐這小子的手藝,看看真好吃還是假好吃。”
周婉晴聽完,捂著嘴“咯咯”直笑。
我一臉無語,這最後坑的還不是我嗎?
早上八點,離別了周婉晴,約定好地點,我跟川子叔打車去了道觀,反正他也沒啥事,對於他來說,還是頭一次來這,令我意外的是,川子叔並不顯得陌生,見誰都打招呼,屬於典型的“自來熟”。
到了山腳下,該徒步上去了,路上川子叔問我:“少爺之前就是在這學藝的呀?”
“也不算學藝吧,剛來城裡,什麼都不認識,只學到一些簡單的防身技巧。”一邊走我一邊說。
之前走這坡路時,累的我是上氣不接下氣,現在不一樣了,感覺走完一點事都沒有,身體真是在一點點變化。
半山腰的道觀門口,我習慣性的面朝下面川流不息的車輛,撥出口氣,隨後“咚咚咚”的敲起了門。
“誰呀?!”裡面果然傳來胡澈那賤嗖嗖的聲音。
“你爹。”
“原來是我小弟來了啊,叫爸爸就給你開門。”
“不用了兒子。”話音剛落,我兩手緊緊扶著大門,右肘往前一頂,接著身子一晃,門就悄無聲息的開啟了。
“握草!大早上鬧鬼了?”
胡澈看著眼前這一幕,嚇得方言都飆了出來。
看到我後,還是蠻興奮的,恨不得跟我來個熱情的擁抱,我倆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但是擁抱什麼的,就算了吧。
川子叔就直直的站在我身後,跟保鏢一樣。
這種情況我也跟他說過,說以別因為一點小事就來幫我,倒不是嫌川子叔煩,人家也得生活,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保護我。
還有我問他為什麼要喊我少爺,他說:“保護少爺是應該的,你師父也給我說過,家主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親傳弟子不喊少爺有點說不過去,況且我們那會兒都是這種樣式。”
既然我倆都不嫌有那啥,那就一直這樣,反倒感覺這樣還挺好的。
“嘖嘖嘖。”胡澈用異樣的眼光渾身上下打量著我,看的渾身不自在:“你小子這段時間沒見,跟那老頭學挺好啊,單單是氣質都不太一樣了。”
“慶幸他那時候帶走我是對的。”
我這話一出,胡澈急眼了:“怎麼著,嫌我們這小道觀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唄,算了算了,光有氣質還不行,重要的是實力,咱倆現在再切磋一下,誰放水誰孫子。”
我等的就是這話,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