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家,為什麼要回家?”川子叔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辦事兒的錢不要了。”
正常情況下,肯定是先去找孫致遠一趟,告訴他這病已經好了,只需要靜養兩三天就可以了,不過我現在不知道為啥,總想著回家,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別管錢了,以後再來拿也不遲。”說著說著,我的說話聲變得十分小,身子也越來越虛弱,想往地上躺。
我跟川子叔的說話聲,引來了樓上的孫致遠一家人,只看到他跟他的妻子,沒注意到那兩位青年道士。
接著,在一片驚呼中,我的意識漸漸平息,視線也變得更加模糊,最後身子像一攤爛泥一樣,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做了個夢,是這個夢把我從睡眠中拉了回來。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光亮。
腦袋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疼得厲害,試圖動一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像是被一捆繩子捆住了,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而且腰也十分的疼……
“少爺,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川子叔。
他那張滿是胡茬的臉湊近了我,眼神裡帶著一絲擔憂,又透著幾分無奈。
“你可真是個瞌睡蟲,睡了這麼久。”我努力地轉動著眼珠,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清新,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厚實的被子。
窗外的光線透過半掩的窗簾灑進來,照在我的臉上,暖烘烘的。
“川子叔,我睡了多久?”我坐了起來,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一切。
“不多不少,剛好十四個小時。”川子叔伸出指頭給我比劃一下。
一聽我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心裡有些奇怪。
但是看了看自己腰間緊緊纏著的繃帶,想到了,應該是被躲在角落的那老頭偷襲的,當時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看著情況,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跟川子叔又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我暈倒的時候,孫致遠直接把我安頓在了他家,又給我找了很多醫生來打聽我的情況,最後川子叔直接拒絕了,說我家少爺不需要醫生。
“怎麼樣,這話可夠面子吧,不過這老不死的可真不是東西,專門往少爺腰子上打,萬一哪天……”
“住嘴!”我等了川子叔一眼,“我這不啥事也沒有,得趕緊去找孫致遠說點關於他女兒的事兒。”
“對!確實該過去找他了,辦事的錢還沒給呢。”
川子叔攙扶著我下了床,剛開啟門,走到門口,迎面就撞上了前來送東西的孫志遠。
他看我下了床,一臉的驚慌:“王少爺,您怎麼親自下來了?我還打算給您送點藥呢。”
我擺了擺手:“這點小傷,無礙,快帶我去看看你家姑娘。”
孫志遠沒有猶豫,把藥放在地上,扶著我就來到了她女兒的房間。
屋裡還是漆黑一片,我走過去一看,發現床上躺著的女孩臉色已經恢復了過來,脖頸處的紅色印記也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了。
“王少爺,我閨女她是不是已經好了,這段時間一直沒再做些奇怪的舉動。”孫致遠走過來詢問我。
“確實已經好了,不過還需要再靜養幾天,屋裡適當有點陽光,一會兒我再開幾副藥方子,連著喝上幾天,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孫致遠聽聞此言,臉上的皺紋頓時舒展開來,憔悴的神色轉身被高興所替代。
“多謝王少爺,多謝您了!”他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這可比那倆騙子靠譜多了。”
提到那倆騙子……不,現在應該稱呼為道士了,之前我也覺得他倆有點空口說大話,但是經過跟緋靈那場戰鬥,要不是有他們出手,恐怕我一人對付也有些吃力。
我跟孫志遠說那兩個道士哪去了,他告訴我,家裡給了點錢,就走了。
隨後我把屋裡的窗簾拉開,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那女孩的臉上,“這陽光倒是不錯,多曬曬,對她的身體恢復有好處。”
我開了幾個藥方子給孫志遠,讓他去按照這上面的買藥,他接過後就急忙跑了出去。
等孫志遠再回來時,她女兒已經醒了,見自己女兒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生活,孫致遠又一次感謝了我,還給我介紹起她。
“這是我家老二,孫媛媛,說起來,她還跟你一個學校呢。”
一個學校?我上的可是重點高中,能上這個學校的人,出來以後保證能考上一個滿意的大學,沒想到她閨女學習這麼好。
我就別提了,整天在學校裡搗亂,不學習,沒被校長開除,就很已經很給我師父面子了。
孫媛媛看向我時,臉頰不禁微微泛起紅暈,我是一頭的霧水,沒想到這姑娘還挺害羞的。
還是覺得我太帥了?
最後她不知道趴在孫致遠耳邊說了點什麼,又把頭轉過去了。
“是這樣的王少爺,我閨女她……不對是我,麻煩問一下您現在有心上人沒?”
心上人?問這個幹嘛,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我趕緊點點頭,尷尬的說:“有啊,也在閆海本地的。”
能不說有嗎,要是說沒有被遠在天邊的小狐狸聽到,指定沒有我好果子吃。
明顯能注意到,在我說完這句話時,孫媛媛的神色有點失落。
又隨便聊了幾句,孫志遠讓我跟川子叔有空來這裡做客,車費他報銷了,最後給了我150萬,還說要是不夠了可以再加。
我還是第一回見這麼多錢,師父臨走前跟我說過,接生意的錢多少都行,主要是看家主人給的多少。
川子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什麼意思,對孫致遠說:“謝謝孫先生,這點錢就夠了,不用再麻煩,記得按時吃藥就行。”
接著我跟川子叔出了公寓,路上他還生著我的悶氣,一直不理我。
“100多萬就已經夠了,你還想要多少。”我問他。
“他不是說了嗎?最不缺的就是錢,你就不會多問他要點,這點錢連給你補腰子都不夠。”
我倆正說著,一個不注意,撞到了一個男生,穿的挺時尚的,估計是哪家的公子爺。
最最最關鍵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黃袍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