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我倆給急壞了,心說你家姑娘的病到底還看不看了,這可是被鬼纏身啊。
一直拖下去,小命都會沒,賺錢什麼的都不重要,師父當初收我為徒時就說過,生命放在第一位,至於錢不錢的,無所謂。
只知道孫致遠是遠茂集團的董事長,具體在哪我也是一頭霧水,更別說他家地址了。
就在事情僵持下去時,川子叔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一臉的興奮,好像知道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
“少爺,我找著了!”
我一愣:“什麼找著了?”
“孫致遠的公司,剛才我打聽了一圈,得知的訊息是,他家老二今天過生日,位置就在‘好友來’大酒店裡舉行。
至於他為什麼不請咱們過去,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聽到這兒,我心裡開始狐疑起來,不是為了錢哈,我是在想,整個閆海誰不知道我師父的大名,我都是他親傳弟子了,這都不找我?
還是說有更厲害的人存在,他去找人家了?
想到這,我便沒啥事了,他找就讓他找唄,我又不差這單生意。
反正師父走之前,還給我們留了幾百塊生活費,節省節省應該能撐過這一個月。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次更是氣的我直升高血壓。
川子叔問我真的不去找孫致遠了嗎,好歹也能賺點生活費啥的。
“不去,要去你去。”我一口否定了,“再說咱這錢不是還夠用嗎,你這麼著急幹嘛?”
“可是……可是。”川子急得說不出話:“可是咱已經沒錢了呀!”
“哎呀川子叔,你就蒙我吧,就算算買菜,多花點錢買多點,不是能吃一個月嗎,啥沒錢不沒錢的。”
“昨天我以為事情已經手拿把掐了,晚上我就拿著剩下的錢,去……去酒吧玩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
川子叔說完,低下了頭。
我算是看清楚了,老頭跟川子才是一夥的,坑人的功夫怕是他倆互相學習的吧?
眼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沒啥用。
最後,在我跟川子的激烈討論下……決定去好又來酒店碰碰運氣,憑我現在的實力,不說幾萬幾千了,隨便施捨點也行啊。
上午十一點整,我跟川子叔準時出了門,我以為要走著到酒店,沒曾想,川子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在大街上當場把鞋給脫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出來。
還聞了聞:“啊~這就是金錢的味道嗎?”然後把錢扔給師傅:“好又來酒店,快點哈。”
這怎麼還興藏私房錢,藏就藏吧,還藏在這麼刁鑽的位置。
司機也是全程捂著鼻子把錢收下了,載著我們倆來到了好又來酒店門口。
司機剛把車停穩,我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眼前的好又來酒店瞬間讓我眼前一亮。
這酒店的外觀簡直可以用“奢華至極”來形容,高大的建築矗立在街邊。
“怎麼樣,沒見過吧?”川子叔調侃我道。
我點點頭,之前胡澈帶我去的酒吧也挺豪華的,跟這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他們無疑不都是穿的豔麗大方,再看看我,跟個要飯的乞丐差不多。
隨後我倆我走到門口,旁邊站著兩位穿西裝的門童,其中一個一看到我,臉上就透露出一股嫌棄。
“臭乞丐,滾遠點,今天不給人施捨了,一股的窮酸味兒,別影響到這裡的客人!”說著就想來推我。
我心中一緊,一股無名的過去燃燒起來,很快又冷靜下來,這種情況生氣是沒用的,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你怎麼跟我家少爺說話呢!”川子叔急了,走上前一把揪住那門童的衣領。
門童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的說:“怎……怎麼著,還想動手打人是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就這個窮屌絲還配稱之為少爺。”
這些勢利眼在電視裡見多了,沒想到現實裡也會發生這種事。
“我不是乞丐,只是穿著樸素了一些。”我抬起頭,語氣平緩說道。
“快尼媽讓我們進去,孫致遠先生邀請的,要是敢誤了時辰,有你好果子吃!”川子叔威脅道。
門童一聽我們是孫致遠邀請的,態度直接上演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哎呦呦,對我倆那叫一個客氣,比見了自己親爹都要高興
我跟川子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路過門童身邊時,川子叔還拍了拍他胸口:“做人不能只看外表,內心的品質更為重要,不然連人都做不了。”
門童笑著答應了。
走到裡面,我也不顧周圍的熱鬧,直接開口問:“孫致遠真邀請咱們了?”
“沒有啊,我這不是不想讓少爺吃癟嘛。”川子叔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笑笑沒說話,隨後在裡面四處找人打聽孫致遠的下落,最後有個服務員告訴我,他在二樓的某個大客房裡。
我倆順著樓層找到了他說的客房,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寬敞的沒邊了,幾百張大桌子說擺就擺,最上面還有一個舞臺,跟一些祝福語。
管他寫的什麼祝福,跟川子叔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接著就是主持人的開場白,講一些慶祝他女兒生日的話,這些都不重要,我倒要看看,他女兒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還有找那個切磋切磋。
沒想到等了半天,卻等到主持人說了一句孫致遠有事,等會兒再到現場,我也沒多管。
這時候菜也上來,川子叔也不顧面子,直覺動手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給我夾:“少爺,咱再等等,你多吃點,整天喝的清湯寡水,都餓瘦了。”
我也不管了,總算能吃頓像樣的飯,一頓的風捲殘雲過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我跟川子叔捂著肚子,靠在椅背上休息,完全沒聽現場在講什麼。
有句話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看現在應該叫,‘一頓飽飯能把饞蟲喂成胖漢’。
最後川子叔坐起來,不停的在口袋裡摸著什麼。
我問他:“幹啥呢,渾身刺……”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拿出一個紅色塑膠袋,把還沒吃完的菜都裝進了袋子裡。
“嘿嘿,這些拿回家還能再吃幾頓。”
結果宴會都結束了,我倆還在這兒等孫致遠,服務員一直催我們趕快走,可我倆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在這裡。
最後實在等不了,準備走,這時候,川子叔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一眼,對我說:“少爺,是孫致遠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