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的話肯定被我給戳中了,我瞪了他一眼,便一起跟在他師父的身後往那輛寶馬走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帥氣的車,之前在我們鎮上時,我偷偷見過幾眼,不過那些都是很老的麵包車,跟眼前這兩根本沒法比。
來到後面學著胡澈的動作在車門上找到了一個凹凸的把手,一拉,門果然開啟了,我坐了進去,又把門關上了。
“師父,您怎麼親自下山來接我呀?”胡澈舔著一張臉爬到那婦人的耳邊。
“滾犢子!”婦人一把將胡澈推開,指著他說:“想坐副駕?滾後面坐去!”
胡澈沒辦法,只好開啟門,結果就被他師父的長腿給一腳踹了下去。
“坐後面就坐後面唄,用得著踹我嗎?”他捂著自己屁股坐在了我身邊。
車子緩緩啟動,你還別說,這好車坐著就是不一樣,舒適的很。
“我聽說你昨晚帶著這位小兄弟去酒吧了?”
胡澈打了個,朝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說:“沒……沒有呀,他昨晚跟我一起睡的。”
婦人問我真的假的,我頭使勁的點著,接著他又問我:“你叫啥名呀,聽說你跟婉晴結婚了?”
我看了一眼胡澈,剛要回答,結果這小子不知道抽什麼風搶著跟我回答:“他叫掃把星……也可以叫王保平,我覺得保平跟周婉晴挺配的,畢竟年齡都一樣大。”
“我問你了?”婦人回頭看了一眼胡澈。
胡澈這下徹底沒話說了,靠在座位上雙目緊閉,不知道在想什麼。
“保平是吧,我告訴你你以後少跟這小子來往,他心眼子多的很,能坑的你褲衩子都不剩。”婦人調侃道。
我一愣,看了看胡澈,又把頭湊過去問她:“為什麼呀,我覺得澈哥很好呀。”
“那只是他的表面罷了,我跟她接觸十幾年我會不知道嗎,他就是專門坑像你這樣的老實人,我也是給你點建議,現在這年代套路可深了,到哪都得提防著。”
看著旁邊的胡澈,不知道他是聽到沒聽到。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緩緩停在一座山腳下,我仨下了車,婦人把車鑰匙扔給胡澈,讓他保管好,還是她走在最前面,我跟胡澈在後面嬉鬧。
“你師父看著挺年輕啊,叫啥名?”我問他。
“幹啥?別忘了你可是有妻之夫,別整這些沒用的,小心我告訴你媳……”
他話未說完,我一腳朝他屁股招呼了過去,“你想啥呢,我只是好奇,單純的問問,上來就血口噴人。”
“哦哦,她叫王紅,在道觀裡叫她柳一真人,你別忘了,從我認識她到現在沒見過她有丈夫跟孩子,我猜應該是還沒結婚。”胡澈跟我講著她的事。
走到半山腰時,映入眼簾一塊很大的樓閣,四樓高度那樣,周圍煙霧繚繞,就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胡澈告訴我站在這裡就能俯瞰整個閆海市,是修煉的不二之選。
“澈,你跟保平介紹一下這裡,我去換換衣服。”王紅說著就上了四樓。
他帶我走到了裡面,我眨眼一看,這不跟家沒什麼區別嗎,電視、洗衣機、客廳、廚房、應有盡有,為什麼要說成道觀?
沒過一會兒,王紅就走了下來,這會她沒再穿紅色裙子跟高跟鞋了,而是換上了一身灰色道袍,穿著黑色布鞋,頭戴冠頂。
“小兄弟,我聽胡澈說你是修煉的好苗子,有很強的身體素質,你可願意拜師跟著我學習茅山法術呀,胡澈是大弟子,你就是二弟子了。”王紅捏著我的手臂說道。
“回真人,我想跟著你學習法術,但是我沒上過學,不識字……”我趕緊雙手緊扣,給她鞠了一躬。
“不識字確實有點麻煩,對學習咒語時影響很大。”柳一真人沉默一會兒又看著我說:“這都是小事,只不過你得努兩份力了,還得在學習法術時去識字。”
我點點頭,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很好。”接著柳一真人又望向站在一邊看風景的胡澈,憤怒的說:“要是這小子當年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功法只退不進!”
胡澈聽到師父這麼說她,也急了:“不是師父,什麼叫只退不進?好歹我平時也在練功呀,能出出任務,給您賺點養老錢啊!”
“練功?養老錢?我看你是在夢裡練功吧,賺的錢就是去酒吧玩的錢,哪次有任務自己不得落幾百塊,別跟我犟,快去做飯,下午教你一些新功法。”
胡澈聽到柳一真人這麼說,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還想反駁卻聽見最後一句要教自己新功法,氣一下全消了,拉著我屁顛屁顛跑到了廚房。
柳一真人嘆了口氣,隨即回到了客廳。
廚房裡的餐具一點都不比我媳婦家的差,但是這麼為什麼只有他們兩人在這,其他人去哪了?
“哎,我師父的師父生前建立了這個道觀,原本弟子無數,收我師父做了大弟子,奈何她實力進展太慢了,可惜歲月不等人,老前輩走後,他的弟子也都紛紛散了,最後在我五歲那年就收了我,我也一直住在這個道觀裡,很少回家看望父母。”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人少住著方便,就在我跟胡澈打下手做飯時,院子裡傳來柳一真人的喊話。
“保平,你娘子來找你啦,快出來!”
什麼,小狐狸來找我了?!
我拍了拍胡澈,撒腿就跑了出去,身後傳來胡澈的抱怨聲:“整天就知道秀恩愛,遲早哪天你倆得分開!”
剛跑出來就看到小狐狸帶著另外一個女孩站在院子裡。
見我出來,小狐狸也不管旁邊人的感受,二話沒說一下子鑽到我懷裡,還一直磨蹭,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相公,一上午沒見想我了沒?”周婉晴抬起頭看著我。
“想!萬分的想!”
“那你們先聊,我去幫忙做飯。”柳一真人說完鑽到了廚房。
良久我倆才放開,我問小狐狸這女的是誰,也沒見過。
“忘記介紹了,她是我妹妹‘周婉婷’,我倆在做生意呢。”
我走過去跟周婉婷打了聲招呼,還伸出了手,結果人家壓根兒就沒正眼看我,我把手收回來,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周婉晴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婷婷,你怎麼可能這樣,父王怎麼教我們的,對人要有最起碼的禮貌,更何況……”
周婉婷冷哼一聲,“何況什麼?他不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嗎,能配得上你?”她的眼神裡滿是不屑,彷彿我是一隻不值一提的小蟲子。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心裡像被針紮了無數下。
周婉晴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有些生氣地瞪了妹妹一眼:“婉婷,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怎麼了,農村來的就不是人嗎,再說了,我倆都已經結婚了,輪不著你在這挑三揀四。”
“結了婚不是可以離嘛,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周婉婷毫不退讓,語氣裡滿是尖銳,“你看看他,穿著打扮土裡土氣,一身的窮酸味,說話還那麼沒底氣。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