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李銘從外面買了一束花進來,招呼著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堵在女生宿舍樓門口,等唐詩嫣出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李銘的臉上漸漸露出焦急的神情,但他的眼神依然緊緊盯著女生宿舍樓的出口。
他的朋友們在一旁打趣,有的調侃唐詩嫣是不是不喜歡自己,有的則起鬨說唐詩嫣是不是故意不出來。
李銘一直在傻笑,沒有理會他們,時不時地整理一下手中的花束,確保每一朵花都保持著最美的姿態。
終於,女生宿舍樓的門緩緩開啟,唐詩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連衣裙,頭髮隨意地紮成馬尾,臉上帶著一絲倦意,顯然是剛午睡醒來。
李銘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大喊一聲:“詩嫣!”
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唐詩嫣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看到李銘和他那幾個朋友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束花。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有些意外,李銘的朋友們立刻起鬨,有的吹口哨,可顯著他們了。
李銘走到唐詩嫣面前,微微低頭,將花束遞到她面前,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詩嫣,我喜歡你,這束花是我精心挑選的,每一朵都代表著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保護你。”
“李銘,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真的不喜歡這種大張旗鼓的方式。”唐詩嫣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冷漠:“我喜歡的是那種安靜、真誠的感情,而不是這種鬧哄哄的表白。”
聽完這話,李銘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唐詩嫣會這麼說,還想再解釋但話還沒出口……
“夠了!”唐詩嫣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嚴厲:“我知道你的真心,但真心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表達,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幼稚!”
說完唐詩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其餘女生看李銘跟看小丑似的:“傻子,人家早就心有所屬了,你還一直糾纏。”
一聽唐詩嫣有心上人了,李銘急忙跑過來問是誰,他原本以為唐詩嫣不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結果卻是這樣。
“許巍,跟你一個宿舍的。”
當他知道此人是自己一直欺負的許巍後,李銘的一雙眼變得通紅,怒視著他此時所在的班級,喊了一旁的室友說道:“去,把許巍那小王八蛋晚上約到一樓廁所,不要讓他知道約他的原因。”
晚上十一點,許巍在睡夢中被人帶著來到男生宿舍一樓的公共廁所最裡面,此時這裡已經堆滿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李銘。
許巍不知道為什麼要約他,因為在這之前,那些人跟許魏說要給他道個歉。
“咋在廁所裡道歉?”
“這不是有氛圍感嘛,你就去吧,我們老大親自開口呢?”
於是許巍就被帶到了廁所,臨走前喊他的那個室友,還在許巍床上找到了一個棕色布娃娃,一起帶到廁所。
放眼望去,整個廁所裡都是生人還有宿舍那幾個舍友,齊刷刷的盯著許巍看。
“其實不用道歉的,大家都是朋友……”
許巍話沒說完,李銘上去就是一腳,許巍沒反應過來,身子直接栽倒在小便池裡,難聞的液體瞬間席捲他的全身。
回過神的許巍不明白的看著李銘這一腳,“我都說不用道歉了。”
“道你媽的歉!”李銘走上前掐住許巍的脖子,惡狠狠道:“說!你踏馬跟唐詩嫣什麼關係?”
許巍還是不知道,只覺得自己呼吸喘不過來,快要窒息了,老長時間才擠出:“普通朋友……”
此話一出,李銘當場怒了拿過布娃娃放在許巍面前:“普通朋友她給你送這個?兄弟們,把他往死裡打!”
看到這就已經沒了,最後一句話說的是自己被李銘一夥人給圍毆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比原來還要安靜,我跟川子叔死死盯著眼前黃色日記本,都沒有說話。
那幾頁薄薄的紙,卻有厚厚的心事,承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果然跟我猜想的沒錯,之前在一樓宿舍牆壁上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應該就是許巍寫的,只知道當初的李銘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慘,慘到不忍直視。
“少爺,咱再去找司校長問清楚,不要問到一半就不問了,真是太可惡了,新社會還有人校園欺凌,李銘死的不冤!”川子叔氣的直嘬牙花。
“必須得問,校領導也是吃乾飯的。”我咬著牙,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不止是川子叔氣,我也氣的說不話來,一股莫名的疼痛堵在心口。
我跟川子叔坐在床邊,突然聽到外面再次傳來拖鞋的聲音,這讓本來安靜的空氣變的有些緊張。
“走,出去看看。”我把驅邪劍重新遞給川子叔,招呼他一聲衝了出去。
剛到外面,就看到一個血紅的邪祟背對著我們,身上透明,腳上穿著一雙藍色拖鞋,站在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一動也不動。
“少爺,它是誰呀?!”川子叔直勾勾看著那人,語氣帶著憤怒,顯然還沒從三年前的事情中緩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它應該是許巍日記中提到那個愛穿拖鞋的舍友。”我手握鎮魔尺,同樣盯著它的背影。
雖然這邪祟是當年許巍的朋友,按理說我並不應該去傷害它,如今它已不是人了,不清楚是否對我們還有敵意。
說話間,邪祟已經轉過了身,抬起頭,手裡好像拿著一張照片,上面的人離太遠也沒看清楚是誰。
當我看清它的面容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它就是剛才把我們引到有日記本那個,還不停的探出頭,最後不知道咋跑出來了。
它的臉上流下一行血淚,嘴角在衝我們微微笑。
見此情景,川子叔也不再害怕,一直催促我趕緊滅了它,留著礙眼,我卻沒說話,還是看著那邪祟,有一種想放了它的感覺。
因為它已經緩緩抬起了手,不停的指著三樓的樓梯口,示意讓我們上去。
“你……想讓我們上到三樓?”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川子叔懵逼了,無語的看著我說:“你跟鬼說話它能聽到嗎?”
沒想到那邪祟竟出奇的點了點頭,手還是不停指著那個方向。
我跟川子叔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它並沒有敵意,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三樓拐角,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讓我們上去?”
邪祟拿出手裡的照片給我看,上面有兩個人,長的都挺帥的,一個我認出來了,是許巍,另一個不清楚。
只見它用手指了指照片上許巍旁邊那個人,又指了指自己那張通紅的臉。
“你是說三年前許巍剩下的資訊在三樓?”我又問道。
邪祟再次點點頭……
(補充一段話,鬼物普通人看不到,只有比較、或非常強大的鬼物,才能看到並且感受到它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