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的話讓我心中一陣厭惡,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和他爭論的時候,必須儘快找到他的真身,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威脅。
“你的真身在哪裡?”我試著問道,同時暗暗準備著符咒,隨時準備應對他的攻擊。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蠢,如果這老頭真是個蠢貨,就告訴我了呢。
老頭卻只是冷笑一聲,臉上的皺紋一層層的凝聚在一起,他沒有回答,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我咬了咬牙,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與其跟他擱這空口說白話,還不如直接直搗黃龍,揪住他本身:“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符咒,這是師父專門畫的“破邪符”,專門用來對付像老頭這種心術不正的邪惡之人。
咬破手指,取一滴鮮血滴在上面,迅速在符咒上結印,然後再次將其點燃。
符咒在火焰中發出亮眼的紅光,光芒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直衝向緋靈!
“小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只見站在兩旁的青年道士,雙手在高空一拋,數十顆桃木釘在頭頂上方打轉。
接著,兩人在我的呼喊下,數十顆桃木釘都齊刷刷的朝著緋靈招呼了過去。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我的符咒再加上道士的桃木釘,瞬間把緋靈滅的魂飛魄散,連渣都不剩。
做完這些,我跟那倆道士也沒過多廢話,三步兩步竄到牆上,準備翻窗進到屋裡。
然而,我卻想到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於是對青年道士說:“你二位先走,我去辦點事,稍會兒回來。”
那倆人已經改變了第一次見面時,對我看的看法,現在估計看到我心裡都會掀起莫名的佩服,肯定會說:哎呀,這人咋這麼厲害,早知道當初就不開他玩笑了。
“好好好。”那兩人急忙點頭答應,順著牆爬了上去。
待他們走後,我先是在原地轉了一圈,總感覺忘記了一些事兒,但又想不起來了,最後看了一眼緋靈滅前的地方,才恍然大悟。
鬼師這種職業在江湖上流傳很多年了,像我前面說的,不過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鬼師要想操控邪物,兩者一般都得隔的很近。
不然效果跟沒操控一樣,既然逮到了緋靈,還把它給滅了,那就說明,控制此物的那老頭就在這附近。
邪祟已經消散,那麼他的本體肯定會受到反噬,身子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只要我找到老頭,並且廢了他的修為,想必孫致遠的女兒就會恢復正常。
這番想著,我開始不停的在樓後面轉悠,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最終在樓後面的牆角處,聽到了一絲細微的喘息聲。
我二話不說,手握符籙朝著那個方向快速奔了過去。
結果到跟前,這兒啥都沒有,正當我疑惑之際,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我後背處襲來。
我剛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片刻後,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氣盛,不然的話,小命容易落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只見陰暗的牆角緩緩走出一人,彎腰駝背,一臉的絡腮鬍子,渾身上下都是血,手裡還把玩著幾顆核桃,正似笑非笑的朝我走來……
一見到此人,瞬間明白這就是操縱緋靈的幕後主使,俗稱鬼師!
“不氣盛那叫年輕人嗎?!”我反問著,絲毫不懼怕他。
開玩笑,我堂堂一個掌門,怎麼會害怕此等心術不正之人。
站起身後,還朝他腳下吐了口痰。
“你很有種嘛,竟然把老頭子精心煉製的緋靈給消滅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活下去了!”
話音剛落,老頭的腳步變得更快,幾乎是三兩步就竄到了我身前,伸出一掌朝我拍來,掌上帶著呼呼的風聲。
我沒敢猶豫,先是往後退了幾步,等他這掌落空,然後瞅準好機會,身形一彎,直接衝出,一拳想要砸在他的腹部。
快打著時,我快速往旁邊用了個滑鏟,轉身才把這十成力的拳頭轟在他的側腹。
老頭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往後倒退:“好小子,身手不錯,這下,該讓你嚐嚐甜頭了!”
“有些話未免說的有些太早了吧?”
我冷哼一聲,不能就這麼讓他毫髮無損的站在這,剛剛收回拳頭,再次瞅準時機,緊接著又是一記掃堂腿,右腳猛地一掃,帶著破空聲,狠狠地掃向他的小腿。
老頭身形一晃,似乎有些站不穩,直接“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我走過去,一腳踩在老頭胸前,衝他惡狠狠的說:“真以為小爺我好欺負啊,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老頭終於是怕了,雙腿一直在地上亂撲騰,慌張的說:“爺,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我這次吧,老頭子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
我一雙眼滴溜溜直轉,隨後開口對他道:“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得告訴我,孫先生女兒的病,啥時間會好!”
一聽我提的要求,老頭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很簡單,只要把緋靈消滅,再靜養兩三天就能好了。”
“爺,您是不是能放過我了呀?”
我盯著他的丹田處看了一眼,老頭似乎想到我想幹什麼,又是一頓的求饒,外加拍馬屁。
我聽都沒聽,直接一拳狠狠砸了下去,隨後就聽“啊”的一聲慘叫響破夜空,老頭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別尼媽給老子裝死,只是廢了你的修為,看一以後還敢害人不。”做完這些,我大手一揮,直接朝著公寓二樓揚長而去。
這老東西並不會第一時間嗝屁,我只是廢了他的修為,要知道,修行者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苦苦修煉了幾十年,結果被人家抓到給廢了修為。
誰讓這老頭整天不幹好事!
這次我也沒在爬視窗了,而是繞了幾步,直接從公寓正門走了進去,走進一樓大廳,就看到川子叔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我喊了他一聲,這才回過頭來看我,語氣中滿是激動,跟擔心:“少爺,您回來了,咋傷成這樣了?”
“別管這些,拿著東西咱就趕緊回家,我要閉關。”我衝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