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心裡五味雜陳,周婉婷那幾句話,一直在我心裡徘徊,好嘛,原來是看不起我,怪不得一上來就對我陰陽怪氣的。
“大姐,你找什麼樣的男人我不管,但就是不能找像他這樣的。”周婉婷還是一個勁的亂說。
“夠了!”周婉晴臉都氣紅了,她推了一把自己妹妹說:“不許挑撥我跟保平之間的關係,你要是再這麼說,你就走吧,回去我就告訴父王,是他讓我跟保平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願。”
“行,你跟他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過上好日子的,不信你看著。”說完周婉婷朝我走了過來:“你真想跟我姐過一輩子,那就拿出點真本事出來,還有花不完的錢,不然你想都不要想。”
我看著周婉婷離開的方向,對小狐狸說:“你不管管你妹妹嗎?讓她一個人下山,外面多不安全。”
“沒事沒事,她這人就這樣,你別往心裡去哈,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小狐狸安慰著我。
剛好在這個時候飯做好了,胡撤招呼著我倆去客廳吃飯。
胡澈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挺搞笑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做的菜是真好吃。
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豫菜,香氣撲鼻,我坐下來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但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小狐狸坐在我旁邊,笑嘻嘻的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我嘴裡,“相公多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咳咳。”胡澈咳嗽幾下,又站起身端起一盤新菜放在中間說:“這是我最拿手的菜,多吃點。”說完就給旁邊的柳一真人夾了一筷子。
“嗯,不錯。”柳一真人吃完後給出了評價,隨後又說:“那以後做菜你全包了,為師做的飯你又不想吃,你看行不?”
胡澈一聽,放下筷子一臉的委屈,我跟小狐狸看著他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吃完飯,胡澈又把碗給收拾了,剛出來還沒坐一會兒,柳一真人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跟小狐狸來到外面吹著風,好不自在。
“我妹妹就是那樣的人,有時候也沒少跟我頂嘴,我也拿她沒辦法,說的話就當是屁給放了,我不圖錢,就圖你能好好陪在我身邊,跟我好好過下去。”小狐狸靠在我胳膊說道。
我點點頭,心裡早已經做出了決定,好好跟著柳一真人和胡澈學習茅山法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讓她周婉婷看看,農村人也有翻身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胡澈就把我喊了回去,看到他已經背好了劍,準備出門,我問他去幹啥。
“剛我師父說了,市郊區有戶村子,主人家好像被髒東西給纏身了,讓我過去看看,她還說讓你跟我一起去,順便跟我學習學習。”
髒東西纏身?這玩意兒可厲害了,小時候村裡就是因為有人不聽老人勸,去山上那鬧出人命的廟裡玩,當晚神志不清,最後還是請了神婆來才得以治好,不過人變成傻子了。
“保平,你跟胡澈一起去吧,也當是提前知道怎麼用茅山法術了。”柳一真人來到小狐狸身旁說:“婉晴,要不你先回去?保平說了要在我這學習,以後每隔兩週過來看她,好嗎?”
周婉晴很捨不得我,但還是不得不聽柳一真人的話,幫我整理好睡的地方就走了。
她走的時候眼裡滿是擔憂,怕我在這吃不好、睡不好,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握住我的手,才轉身離開。
再見面,就是半個月後了……
下午兩點,胡澈往我身上挎了個儲物袋,我倆便坐車起身去那個被髒東西纏身的村子了。
車窗外,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身上,暖烘烘的。
胡澈坐在後面跟我閒聊:“你知道這次去的村子叫什麼名字嗎?”
我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柳一真人也沒細說。”
“那地方叫閆家村,是個挺偏僻的小村子,說明情況的是村裡的族長,他打電話來,肯定情況不輕。”
車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閆家村。
村子不大,四周被青山綠水環繞,看起來很寧靜。
但當我們走進村子時,卻能明顯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氣氛和血腥味傳來。
閆家村的村民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臉上都帶著驚恐和不安。
“澈哥,這就是閆家村?”我低聲問胡澈。
“對,看來事情不太好。”胡澈皺了皺眉,我們剛一下車,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毛衣,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你們就是柳一真人派來的吧?我是閆玉川。”他自我介紹道,聲音有些急促,“快,跟我來,我媳婦兒就在村東頭的老宅子裡。”
我們跟著閆玉川一路小跑,穿過村子的一條土路,終於來到了村東頭的一座老宅。
宅子看起來有些破舊,大門緊閉,門上貼著幾張黃色的符紙,顯得異常詭異。
“就在裡面。”閆玉川推開門,一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
我跟胡澈走進去一看,只見屋子裡昏暗潮溼,角落裡堆滿了雜物,一箇中年婦女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別……別在來找我了,我知道錯了。”
“這是怎麼回事?”胡澈快步走到女人身邊,蹲下身子檢視。
“這是我媳婦兒,昨天晚上從後山回來,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閆玉川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請了村裡的大夫,可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眼看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找到柳一真人,價錢什麼的好商量,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把錢給湊齊。”
我站在一旁,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認真瞧著胡澈下一步怎麼做。
胡澈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婦女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走到近前用手翻開眼睛看了看,結果下一秒女人直接一張嘴咬在了胡澈的胳膊上。
“小弟,快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黃紙符給我!”胡澈忍著痛朝我喊道。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慌忙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張黃紙符,遞到胡澈手中。
他的胳膊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鮮血正一滴滴地滲了出來,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緊緊地盯著那個發瘋的婦女。
胡澈接過黃紙符,迅速將其點燃,口中唸唸有詞。
火焰在符紙上升騰而起,瞬間化為一道金光,直直地照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從猙獰逐漸變得平靜,最後癱軟在地上,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