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我還沒具體琢磨清楚這嬰兒的哭聲是怎麼形成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還是說房子本身就存在著問題?
眼見動靜越來越小,我也沒上來就開始佈置法陣,總得先再看一看。
白天看的那是白天,晚上看肯定效果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了,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差不多臨近中午才到王顯貴家,那時候看的是第一次,因為情況只瞭解一半,確切的說,是因為對這件事還是個未知數,所以認真仔細檢查,匆匆掃了一眼。
現在整個浴室裡只有我一個人,方便多了,任何問題都逃不過我的法眼……就算僥倖逃過了,那不是還有唐詩嫣的嘛?
當下,我也不再想那麼多,先是把包裡準備好的種種法器給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我面前,在開啟天眼的情況下,四周的景象統統以事物本身的情況來面對我。
這點還是挺適用的,不過這天眼維持的時間太短了,得儘快察覺出這房間裡到底存在哪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問題最大的無疑不是這地板磚,其他地方先大概掃了一眼,接下來就把注意力重點放在腳下的那一片地板上。
我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板磚的紋理,這些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板,在天眼的映照下,好像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只見在它們的縫隙之中,湧現出一股淡淡的陰寒之氣,若有若無,雖然有,但還不太明顯,對人體造不成太大的損失。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從地上拿起硃砂筆,迅速在那上面畫了一個簡單的佈線圖,能暫時困壓這些寒氣。
只見在我的佈線圖畫完之後,地板磚縫裡的那些陰寒之氣全都不會動了,來回在裡面穿梭。
等這些寒氣都凝聚在一起時,方能展示出它本來的樣貌。
不等我喘口氣的功夫,地板下面突然晃動了起來,像是下面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我心口猛地一緊,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再低頭看去,畫布線圖的板磚已經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眼看天眼馬上快要失效,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刻探查著下面的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其餘的地磚下面都能清楚看到當時鋪的石灰,但是有那麼一兩塊特殊的,下面什麼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一片。
當時我就覺得這兒肯定有問題,直接從包裡拿出個銅鏡,唸了咒語,又舉著銅鏡把它照在那幾塊地板上,映入雙目看到的東西,讓我當場愣在原地。
看清楚此物後,大概明白過來,王顯貴又聽到嬰兒哭聲是怎麼回事了。
我收起地上的東西,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找到王顯貴跟他說:“事情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我不好搞定它,得請你幫個忙。”
“真的假的?王少爺,您可別蒙我啊。”一聽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後,王顯貴立刻滿眼放光,但隨後神情又失落起來:“這個忙他難不難啊,會不會出人命?我這人向來就膽子小,聽到哭聲都能嚇個半死。”
坐在一旁的川子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我家少爺都怎麼是怎麼回事了,能讓你幫忙肯定是小事,至於說的那麼了當嗎?
“小忙小忙,不會出人命的。”我又跟他講著:“只需要拿出手機,給專修人員打個電話,至於你們洗澡的時候為什麼能聽到哭聲,等專業人員過來後,就一清二楚了。”
說完,我把背上的包緊緊挎了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王顯貴打電話。
原本我以為這件事處理起來挺複雜的,像什麼冤魂索命啊、鬧鬼什麼的,這些都沒有,但是現在看來,這單生意是我出道以來接到最簡單的活了,時間也快,半天就解決了。
不像那次林南大學處理宿舍樓的事,足足用了好幾天,錢沒多賺,傷倒是受了不少。
打電話期間,王顯貴老婆也走了出來,穿著一身豔紅的睡衣,臉上的妝沒有白天見到的那麼好看了,不過還是挺耐看的,畢竟五官擺在那裡。
講真的,走過來那妖嬈的幾步,能迷倒一大群男人,我不一樣,早已心有所屬,即便是像她這種姿色不錯的,在我眼裡跟普通人差不多,都是人人平等。
看到她出來,我心中浮現出一個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忍不住扭頭朝川子叔看過去……
果不其然,只見川子叔的眼睛死死盯著迎面而來的李秀妍,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既有經驗,又有些許的不自在。
很顯然李秀妍也注意到川子叔在看她,兩人四目相對,還是李秀妍先衝川子叔微微一笑,接著便來到了他男人的身邊。
川子叔被她這一笑弄的有些尷尬,手忙腳亂的看向別的方向。
看看,這就是亂看人家的下場,還好沒被王顯貴發現,要是讓他給看到,到時候怎麼收場我就不知道了。
王顯貴也打完了電話,回頭衝我說:“王少爺,他們說一會兒就能到。”
李秀妍走到他身邊,伸手挽住了王顯貴的胳膊,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晚幹嘛要叫裝修人過來?”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懶惰,感覺是讓人聽了就欲罷不能的那種。
“沒多大點事,還不是浴室老是聽到哭聲的問題,人家王少爺剛才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等裝修人員過來配合他瞧瞧,這事兒就能解決了,你先回屋休息吧,外面太吵了。”
李秀妍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倔強,“不,我要幫你,萬一出啥事了還能有個照應。”
我跟川子叔聽到這,心裡頓時有一萬匹“草泥馬”飛過。
當著外人面都敢這麼……放蕩不羈嗎,那我真挺佩服他們的。
約莫五分鐘後,裝修人員才趕了過來,只來了兩個,而且都是隨身攜帶傢伙事兒的,要的就是這種。
“王先生,您喊我們過來肯定有事,大膽的交給俺們去幹。”其中一個瘦小夥開口道。
接著王顯貴跟他們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把事情扔給我來處理了。
當下,我帶著這倆工人來到了洗澡的地方,讓他們拿著傢伙把指著的幾塊地板磚給弄開。
別看這人瘦,幹起活來也是麻溜的很,眨眼的功夫就全部處理好了。
期間這下面又傳來了類似嬰兒的哭聲,嚇得這倆人不敢再繼續幹了,都說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沒事兒,這就是一些簡單生活常識,不用怕,況且還有我在這呢,剛不還說交給你們來乾的麼?”我在一旁慫恿道。
前不久我說有問題的幾塊板磚已經全部取出來了,下面有堆石灰,有可疑的東西在石灰裡蠕動,看樣子個頭還不小。
那倆人被嚇的靠在牆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絲毫沒猶豫,戴上手套就開始往那堆石灰裡面摸,沒想到這下面還挺深的,摸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摸到了一個很刺激的東西,身體滑滑的,而且下面還有很深的水。
不過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瞅準機會拽住那個東西,猛地往上一甩,就聽“砰”的聲響過後,一隻個頭很大的鯰魚被我給了出來。
當我第一時間看到這東西時,還是有些意外的,什麼東西我都想了一遍,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緊接著我再次往下面摸,可是在水裡撈了好大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估摸著這裡面就這一隻。
剛好此時此刻王顯貴跟川子叔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地上的取出來的板磚,跟還在打挺的鯰魚時,個個都是滿臉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