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卿小姐的私人豪華總裁辦公室裡,同她八卦目前流行的都市傳說“貓臉老太太”。
“……有說單純吃人葷素不忌的,有說只吃小孩腦子的,也有描繪成聊齋畫皮一樣剝美女皮的,作惡版本多樣,統一的資訊是: 貓,非善類。”
“所以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你的什麼親戚呀? ”卿小姐一手支著腦袋,看他熟練應用現代辦公器械之一——咖啡機,預熱調磨萃液,一氣呵成,彷彿專門去咖啡店培了個訓打了個工,關鍵還不影響他講話。
小白做了個漂亮的小貓拉花,放了塊粉嘟嘟的貓爪棉花糖,遞到卿小姐面前,撩了一下頭髮露出邪魅狷狂的笑容:“什麼本地土貓也敢說是我的親戚!”
卿小姐調侃的話張口欲出,卻又突然卡在了喉嚨口。她怔怔地盯了小白半晌,終於低下頭去,悶悶地用小勺攪碎了杯子裡那隻可愛的貓咪。歲月實在太漫長了,那些本應該錐心刺骨歷歷在目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事,終究變成了一抹輕描淡寫的白月光,不特意去回想的話,便真的埋藏了。
小白看著她眼神逐漸空洞,知道她又走神了,嘆了口氣。她自以為不去想就是不記得了,其實那些東西已經刻入她的骨血,成為了她的一部分,不用刻意想,不用刻意提。
卿小姐默默地喝著咖啡出神,小白便自顧閉目養神,直到被一陣電話鈴吵醒。桌子上擺著一部內部通話機,他先她一步按下了擴音。
“卿小姐!”是小谷的聲音,帶著幾分慌張,“Kiki受傷了,現在在三樓的理療休息室。”
“嚴重嗎?找了紅夫人嗎?”紅夫人是他們的一位醫師。
“說是被貓抓傷了,肩膀上都是血。紅夫人不在,正好碰到臧先生了!”
卿小姐與小白對視一眼,這個話資訊量有點大啊!貓咪雖然是Kiki的天敵,但普通貓咪可沒法抓傷她。
“去看看吧,正好臧先生也回來了。”
臧先生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狹長的眼眸細細小小,透著大智若愚的內涵。他利索地給Kiki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全程目不斜視,完了之後還給她搭上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把個小姑娘感動得都要哭了,這該死的溫柔!“臧先生,得虧是你,要在紅夫人手裡,她那個粗糙的手法,我能再脫一層皮!”
臧先生憨厚一笑,轉身對卿小姐施了一禮,便退到一邊去收拾東西。小白竄到Kiki面前,抬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說:“是誰?居然敢動我的鼠!”
Kiki嚇了一大跳,用力拍開他的手哇哇大叫:“你要死啊!整這麼油膩!你要嚇死我啊!”
圍觀眾人都笑起來,忍不住插嘴:“都怪小白平時那麼小意體貼的,Kiki都不記得貓是要吃老鼠的了。”
“咦,你真的是被貓抓的?”
“是的……吧……”其實她並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但那個靈壓,那個震懾力,那個影影綽綽的模樣,都帶著一股天然的壓制。
“她二話不說就撲過來,她是真把我當食物在捕獵啊!”成精後就沒有再受到過此等驚嚇了,Kiki越想越怕。
卿小姐慢慢走過來,瞅著她裹了衣服的肩膀,鼻翼聳動。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Kiki主動拉開衣服,露出包好的紗布繃帶:“我跑得飛快,就是被對方的爪子擦傷了,不嚴重。”她以為卿小姐是擔心她的傷。
卿小姐對著她的傷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沉默著,似在辨認什麼氣味。眾人不敢打擾她,面面相覷。
小白連忙過來將她扶到邊上坐下,向眾人道:“Kiki的任務還沒做完,小谷你跟著她照應。後續如果出門,儘量兩人一組,直到我們摸清情況。你們若碰到什麼意外,別自已冒險,先回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