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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我要盛開在每一個冬天

兩人到達餐廳的時候已是傍晚。

屋內只有慕笙然一人,見他們進門,她起身揮手:“嗨~挽寧姐。”

停頓了一秒,她看向舒挽寧問:“我該叫他什麼?”

溫鈺辭坐在舒挽寧身邊接話:“清辰喊我哥。”

“哦~”慕笙然點了下頭說:“但是我是挽寧姐這邊的人,等你們復婚,我就喊姐夫怎麼樣?”

話落沈清辰進門,對上溫鈺辭的視線,他心虛的乾笑兩聲:“我們倆也可以各叫各的。”

他快速走到慕笙然身邊,將手中的熱飲遞給她,又脫下外套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嘖,都說了讓你多穿些,怎麼還露腿。”

慕笙然:“行了行了沈清辰,你怎麼像我爹一樣。”

“這時候嫌棄我了?不知道昨天是誰半夜說肚子痛。”

慕笙然拉著他坐下,掐了下他的腰,想要讓他閉上這四處漏風的嘴。

岑佑和邱悅容到的時候剛好開始傳菜,此時她的肚子已經顯懷,坐下後,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嘆氣了?”舒挽寧問。

邱悅容:“這幾天和我媽去打牌,聽著那些太太的八卦,聽得我頭疼。”

“八卦?”慕笙然看過去:“八卦不應該很有樂趣嗎?”

邱悅容搖搖頭:“這些富太太,上層的人不敢隨意討論,怕惹火燒身,底層的事情她們又不敢興趣。

每天說的都是她們與老公婆婆之間的雞毛蒜皮,還好我今天跑出來了。”

舒挽寧:“我還以為她們會和書中說的一樣,經常盯著別人家的事。”

邱悅容搖頭:“可能會在家討論吧,出門的話,大家都是謹言慎行。”

吃飯的時候,慕笙然的手機始終在震動,她不耐煩的拿起,將手機關機後,抬眸就見幾人都在看著她。

她聳聳肩解釋:“我哥,還不知道我和沈清辰的事,著急讓我回去聯姻。”

沈清辰在一旁給她夾菜,吊兒郎當但又十分認真的看她:“和我聯姻,怎麼就不行 ?”

“就是不行。”

聯姻的事情遲遲沒有定下來,慕家那邊著急但無果。

沈清辰勾著唇角,他在中間阻攔,這事當然成不了。

溫鈺辭見舒挽寧吃的不多,貼近她的耳邊問:“不合胃口?”

她搖頭:“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企業,一定要用聯姻來換取一定的利益。”

溫鈺辭抓緊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放心,溫家的孩子永遠不需要聯姻。”

飯後,幾人坐在沙發上,舒挽寧靠在慕笙然的懷裡。

溫鈺辭的皮鞋碰了下沈清辰的運動鞋,眼神示意兩個姑娘,低聲道:“想辦法分開。”

沈清辰眼底帶著怨氣,片刻後坐在慕笙然身邊,貼近她的耳邊開口:“你再不放手,會被醋淹死的。”

慕笙然應聲抬頭,就見溫鈺辭的雙眸緊緊盯著她懷中的人。

她笑了下,低頭在溫鈺辭的注視下親了下舒挽寧的側臉:“挽寧姐我要走啦~”

她將人放開,衝著邱悅容揮手:“悅容姐,姐夫我們走了!”

她離開後,舒挽寧突然看向溫鈺辭,在他詢問的目光下說:“我想回舒家別墅看看。”

一旁的邱悅容偏頭,柔聲問:“怎麼突然想去了?你不是說那裡都是不好的回憶嗎?”

“之前就想回去看一眼,一直沒動身,想回去看看我的房間。”

她說什麼溫鈺辭都會答應,兩人到達舒家別墅時,眼前是破爛不堪的院牆,雜草叢生的庭院。

之前舒家別墅就被溫鈺辭砸了,還沒有修復好,一家人就鋃鐺入獄。

聽說京城不少的人唾棄他們一家的所作所為,路過的時候,也會順手砸一下。

溫鈺辭牽著舒挽寧,在前面給她探路,時刻提醒她小心腳下。

穿過破爛不堪的客廳,舒挽寧的腳步停住,那間她住了很多年的房間,門前被拉了一條警戒線。

她側頭,疑惑的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房間的門都被破壞了,房間也被砸了,只有這一間還維持著原貌。

溫鈺辭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動:“當時舒家人被帶走,我怕將來某一天你會想回來看看,就讓人把這個房間保護下來。”

他彎唇,將人摟得緊了些:“沒想到你真的想回來看,還好當初沒有破壞。”

舒挽寧踮腳親了下他的側臉獎勵:“溫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她上前,推開那扇門,別墅的燈已經壞了,溫鈺辭在她身後開啟手電筒照亮她的眼前。

房間和她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她抬手輕撫當初留下的那行字,溫鈺辭突然在她身後圈住她。

“你刻下這行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他柔聲問她,舒挽寧在腦海裡搜尋,卻發現那些痛苦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她搖搖頭:“大概是十幾歲寫的吧,我也不太記得發生的什麼事。也可能是發生了太多事。”

溫鈺辭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片刻後低頭看了眼自已的領帶夾,看到不是舒挽寧送的以後直接摘下。

他將領帶夾塞入舒挽寧的右手,低聲道:“握住它。”

他握著她的手,在那行字的上方,一筆一劃留下了新的字跡。

【我要盛開在每一個冬天】

他的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蹭,彎唇輕撫那行新的字跡:“我的阿寧,不會困在過去的冬天裡。”

“嗯,不會。”

舒挽寧點頭,低頭看手中的領帶夾,幾萬塊的定製,就這樣被她拿來刻字。

“別心疼。”溫鈺辭開口:“你配得上所有最好的事物。”

舒挽寧握緊他的手,似乎從兩人相熟開始,他就沒有把自已居於高位,向來是事事順著她。

他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傲骨沒有脾氣,一步步將她捧到更高的位置。

每一次都在用行動,告訴她她值得最好的。

她轉身 ,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怕她流眼淚,他立馬去摸她的眼角。

“沒哭,沒有傷心。”

溫鈺辭輕輕應了聲,將人抱緊後拍了拍,房間的黴味有些重,他拉著人快步走出房間,將房門再次關上。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嚴河靠在車旁抽菸,見兩人回來,連忙將手中的煙扔掉,快速往嘴裡扔了塊薄荷糖。

上車後,溫鈺辭聞了聞味道,淡淡開口:“嚴河,該戒菸了。”

“老闆,我...”

“戒菸加獎金。”

“好的老闆,馬上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