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辭沒有給他正面回覆。
他繼續和西瑞爾聯絡,翟煊在辦公室中久久等不到回覆。
舒挽寧曬過太陽,回書房看讀者留言,才發現這本書已經臨近結局。
她點開草稿,檢查過後,一股腦全部發了出去。
她給讀者留了言,告訴大家她會離開一段時間。
因為她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多收集一點愛,儘可能的,給她們帶來一本甜文。
何悠給她發了新的檔案,她伸了個懶腰將自已投入工作中。
天剛擦黑,溫鈺辭下班回來,上樓的時候聽見了音樂聲。
舞蹈室的門虛掩著,他眉稍輕動,抬腳過去輕輕開啟門。
入目,是舒挽寧穿著天藍色的大裙襬舞服,隨著悠揚的音樂踮腳轉圈,舞裙晃動。
她的頭髮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上面還有他留下的印記。
見他回來,舒挽寧停下動作,將音樂關掉後,緩步走到他面前。
她的額頭上有一層薄汗,沒見過她這副樣子,溫鈺辭看得兩眼發直。
舒挽寧在一旁換舞鞋,有些沮喪的開口:“太久不跳芭蕾,再加上之前腳受了傷,現在踮腳,腳很痛。”
溫鈺辭走過去,將人圈在懷裡,擦了下她額上的汗。
“跳舞,能讓你高興放鬆就是最好,不要為了跳舞受傷。”
“嗯,我知道,我不會勉強自已的。”
溫鈺辭:“你之前說要跳舞給我看,怎麼我回來就停了?”
舒挽寧抬眸看他:“著急吃飯。”
“這麼餓?”
舒挽寧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輕輕撥弄他的耳朵。
帶著點壞笑,貼近他的耳邊開口:“溫先生不是要任我處置?”
她看到他的喉嚨滾動。
她的衣服貼身,溫鈺辭低頭看她,握住她作亂的手腕:“溫太太今天興致不錯。”
他的目光下移,微微勾唇:“最近胖了點。”
舒挽寧臉上一陣熱氣,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按在懷裡。
溫鈺辭:“不是要吃飯?螃蟹買回來了。”
“那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溫鈺辭將人放開,站在一旁,直勾勾看她:“你昨天的衣服都是我換的。”
“溫鈺辭有的時候你要學會少說話。”
“行,我滾。”
晚飯後,溫鈺辭拉著人在客廳內消食,大約半個小時,在舒挽寧準備坐下的瞬間就將人抱起來。
他將人塞進浴室,站在門口堵著她:“洗吧溫太太,我等你。”
舒挽寧被他這絲滑的動作驚的想笑, 浴室門關上,某個人就開始去客房洗澡。
舒挽寧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半靠在床頭等她。
待她走近後 ,他將手機放在一邊,張開雙臂,發出期待的訊號。
房間的燈被她關上,只留一盞昏黃的兔子夜燈。
他好像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
目標是捕捉不斷遊動的金魚。
彼此的呼吸聲相互交\/纏,金魚浮出水面,似乎在衝小貓發出邀請函。
他剛剛有所行動,就被按住了手,得到了兇兇的警告。
“不許動。”
他的手緊握成拳,感受著她的牙齒在他的鎖骨上廝\/磨
她磨人,難熬的緊。
但,由著她來,才會有下一次誘導的機會。
不過什麼事都該有來有往,夫妻間也是這樣。
這隻小貓不怕水,金魚被它撈出水面。
轉眼,又將金魚淹沒在池塘中。
小貓耐心釣魚,小魚卻急切的想被小貓捉住。
小貓本覺得掌握主導,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情。
但是,小貓最怕被人揪住了後脖頸。
一旦被抓住,只能翻著柔軟的肚皮,發出撒嬌似的求饒聲。
第二天腰痛腿痛,只留下了一身疲憊。
這天清晨一睜眼,她的手臂橫在溫鈺辭的腰上,他正回著手機訊息。
溫鈺辭 :“溫太太早,起床了,岑佑說有事情找我們。”
他整個人神清氣爽地,舒挽寧心裡憋氣。
她捏了一下。
溫鈺辭的身體在瞬間弓起,握住她的手暗自磨牙。
“嘶......阿寧你下手真狠。”
舒挽寧:“誰讓你不知節\/制。”
“還不是 阿寧秀色可餐?”
“少貧。”
舒挽寧打了個哈欠看他:“去給我拿衣服。”
兩個人到岑家地時候,兩人都在家,邱悅容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難看。
舒挽寧:“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她一進門就問她,邱悅容衝她招招手,拉著她在身邊坐下。
“挽寧,我難受......”
“病了?”溫鈺辭問。
岑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檢查單 ,抻平後遞給溫鈺辭。
舒挽寧好像看到他身後的尾巴已經翹上了天。
她湊過去看,回過頭看邱悅容,臉上是欣喜地笑。
“懷孕了!”
邱悅容懨懨地點頭:“孕吐好難受...”
她吃早餐的時候,聞著牛奶的味道就想吐,一檢查,果然是和她猜測的一樣。
溫鈺辭將檢查單放下:“恭喜。”
岑佑:“記得準備好禮物。”
溫鈺辭輕笑:“少不了你的。”
舒挽寧的手被邱悅容挽著,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要不要躺著休息?”
邱悅容直搖頭:“不想躺著,咱們出去玩?”
舒挽寧無奈的看她:“你現在得注意休息。”
岑佑起身去拿她的大衣,微微嘆息開口:“走吧,不讓你出去玩,心情又該不好了。”
他將人扶起來,伺候人穿上大衣,又將大衣的扣子挨個扣上。
“岑佑你有病吧,誰家大衣釦子全系啊?”
岑佑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輕啄:“聽話,你現在不能凍著。還有不能罵人,孩子會聽到的。”
邱悅容轉過頭,雙眼無神地看著舒挽寧:“挽寧,他已經瘋了。”
自從她查出來懷孕,岑佑恨不得一步路都不讓她走。
整個人像是嗑了藥一樣興奮,路過的狗他都得給人家分兩塊喜糖吃。
他們兩個來的時候,是他最正常的時候。
舒挽寧捂唇遮掩自已的笑意,溫鈺辭牽起她,揉了揉她冰涼的指尖。
“冷嗎?”他問。
舒挽寧搖搖頭,看著岑佑護著邱悅容上了車,一個人高興的時候,真的從背影就能看出來。
她垂下眸,冷風將她心底的那點悲傷情緒牽扯出來。
她在想,當年她的父母得知她的存在時,該是多麼的難過焦慮。
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丟下她,任她飄零。
“阿寧,在想什麼?”
他正側頭看她,舒挽寧抬起頭回應:“沒什麼,替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