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些行為,舒挽寧毫不知情。
他去上班的時候,將她新買的領帶塞進她手裡,盯著她將領帶繫好才離開。
身體的不舒服隨著休息而減弱,她回到自已房間,看著自已滿屋子的東西。
“小梅,你找幾個人幫我搬一下東西。”
樓下的小梅聽見聲音後,放下手中的花帶著人上樓,一邊跑一邊問:“少夫人要搬什麼呀~”
舒挽寧站在房間門口指著屋內:“你們幫我把衣服搬到溫鈺辭的房間。”
聞言,小梅的眼睛猛地睜大:“沒問題沒問題,少夫人您往旁邊讓讓,我們這就搬!”
她的執行力向來是最好的,帶著人一趟趟搬她的東西。
樓下喬叔笑呵呵的上樓說道:“少夫人您定的東西都到了。”
“好,讓他們送到主臥。”
她不想破壞原來的房間佈局,乾脆將搖椅,梳妝檯和零食櫃都做了同款。
這些是一週前就安排好的,喬叔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還是幫她瞞著溫鈺辭。
看著溫鈺辭的暗色床單,舒挽寧不滿的蹙了蹙眉。
忙活了一下午,舒挽寧拿著零食去樓上看電影,樓下的溫鈺辭剛好提前下班回來。
他一路回到臥室,開啟門,他的腳步停在原地。
連著眨巴了幾次眼睛,來確認自已沒有開錯房門。
屋內多了許多舒挽寧的東西。
陽臺冷冰冰的桌椅變成了暖黃色的搖椅,黑色的沙發上多了些彩色的抱枕。
梳妝檯上是她的瓶瓶罐罐,暗色的床上四件套,變成繡著碎花的暖黃色。
床頭有她的兔子夜燈,桌上有鮮花。
十幾年一成不變的房間,迎來了它期待已久的女主人。
他走過去,摸了摸柔軟的床單,臉上的笑意慢慢盪漾,爬滿眼角眉梢。
岑佑說的很對,無論他們在外怎樣風光,回家都要睡老婆安排的彩色床單。
舒挽寧是很喜歡彩色的人,雖然衣服顏色簡單,但是生活用品五彩繽紛。
只有一點,她不喜歡粉色。
恰好小梅來送玩偶,溫鈺辭偏頭看她問:“她人呢?”
“少夫人在樓上看電影。”
小梅從前是很怕溫鈺辭的,現在,她面色不改,心中想著的只有她的少夫人。
他看了眼她懷中的玩偶,眼看著她將東西,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忽地他想到了什麼,走過去開啟衣帽間,他低頭掩飾臉上的笑意。
原本空了一片的衣帽間,如今掛著她的衣裙。
他的鞋櫃旁邊,是她精挑細選的鞋子。
他灰暗一片的世界,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顏色。
樓上,舒挽寧正看著動畫電影,懷中抱著爆米花,覺得太甜只吃了幾口。
很快,門被溫鈺辭開啟,他穿著黑色的襯衫,戴著黑色印花的領帶。
她抬眸望過去,看他帶著隱隱笑意。
待人走近後,她本想問他怎麼回來的這樣早,卻沒想到他伸手攬過她的脖頸,吻就這樣落下來。
一吻過後,舒挽寧看著他唇邊的口紅印,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已的嘴。
“怎麼了?”她問。
溫鈺辭蹭了下自已的唇角輕笑:“房間佈置的不錯。”
他坐在她的旁邊,強勢的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舒挽寧偏頭看他暗爽的唇角,內心毫無波瀾,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溫鈺明下班回來的時候,知道舒挽寧搬了臥室,整個人都洋溢著興奮。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銀行卡就往外跑,喬叔一頭霧水跟上去:“鈺明你去哪?”
他鑽進車裡,揮手回答喬叔:“我得抓緊去看房子!不能打擾我哥他們!”
司機一溜煙開出淺月灣,車內溫鈺明滿臉欣慰的嘆了口氣。
“好,真好啊~”
傍晚的時候,溫鈺辭牽著舒挽寧出門,他的車在離園的院內停下。
下車後,他道:“地下室太髒,你在這等我。”
沒多久,嚴河帶著兩人從地下室出來,多日不見陽光,刺得他們抬不起頭。
舒挽寧原本在玩遊戲,撩起眼皮看瘦了一圈的兩個人,淡漠的收回自已的目光。
不遠處響起警笛聲,警車堵在離園門口,幫著嚴河將人押上車。
溫鈺辭站在那,神色淡然。
舒挽寧抬腳走過去,握緊他的手看他:“很晚了,回家吧。”
夜幕中,警車漸行漸遠,溫鈺辭收回目光,低頭露出一抹苦笑。
他說:“我想去墓園看看。”
“我陪你。”
路上,又下雨了。
下車後,溫鈺辭撐著傘,在墓前的時候,將傘塞給舒挽寧。
他道:“下雨了,你幫我撐傘就好。”
他不想讓她跪在潮溼的土地上,舒挽寧點頭,就依他這一回。
他跪在母親的墓前,沉默著一言不發,舒挽寧站在他身後,將黑色的傘撐在兩人頭頂。
雨點拍在雨傘上異常的沉悶,有風吹過,吹紅了他的眼角。
沉默良久,他站起身,接過舒挽寧手中的雨傘,攬過她的肩膀離開墓園。
溫元國,這個壓在他心中這麼多年的刺,終於在這一天拔起。
這場雨下了一夜,舒挽寧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嘆他是這樣細膩的人。
顧著她的感受,他可以忍著,只為讓她好好休息。
聽著浴室的流水聲,她盯著浴室門,直至溫鈺辭圍了個浴巾走出。
“怎麼這麼看我?”
溫鈺辭問她,將頭髮擦乾後順手往後撩了一把。
舒挽寧:“看你長得好看。”
被她一句話逗笑,他坐在床邊伸手蹭了下她的耳廓。
“明天要去盛安嗎?”他問。
舒挽寧點了下頭:“上午去,下午就去找你。”
想到了西瑞爾的話,他說:“裕和那邊,大家都很想見你。”
聞言舒挽寧從床上爬起來看他:“那你給我找一個口語老師吧?”
“沒關係的,他們大多都會中文。”
“我還是想學一下,技多不壓身。”
溫鈺辭點頭應下,她想要什麼,自然都會滿足她。
看她有些困了,他掀起被子躺下,衝她發出邀請:“睡覺吧。”
舒挽寧的視線掃過他的腰腹,揚眉問:“睡得單純嗎?”
“單純。”